出菜秀结束后,台上开始轮番致词,饭店也开始同步上菜,会场顿时陷入一片欢愉的吵杂声浪中。
新郎、新娘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台前聆听,半个多钟头过去,终于轮到主婚人致词,季院长匆匆简短致词,他知道台下一大群人早就已经等在一边要抓他去拼酒了,于是说了一些勉励新人的话后,就带着季夫人一起鞠躬下台了。
新人完全没有机会坐下来让食物沾到唇边,立刻又被带到饭店的套房去更换第二套衣裳。
雀茵茵在三位伴娘和季夫人另外加请的新娘秘书的协助下,把原本像电影里面小鲍主穿的白色新娘礼服褪下,换了一件更加符合她年龄与气质的淡苹果绿的露肩纱质大圆裙礼服。
幸好婚宴的白纱和两套礼服与造型都是她未来婆婆事先指定好礼服与造型后,请婚纱公司的人到饭店包厢来服务的,不然光靠三位非专业的伴娘帮忙装扮,实在无法维持一个医学世家嫡长媳应有的形象。
“都要感谢我有先见之名,早有准备,不然今天可要出糗了呢!”季夫人很满意媳妇得体的装扮,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
听到这番话,季隽言也在心底暗自认同,要是没有妈妈英明睿智的找人来帮新娘子做造型,恐怕所有宾客在晚上看到她白天那副鬼新娘模样,不吓得连滚带爬的夺门而出,赶着去庙里排队收惊才怪咧!
宾客们开始鼓噪着要敬酒,按照礼俗,原本应该由双方主婚人带着新郎、新娘一起逐桌敬酒,但雀夫人不但没出席,连女方亲友的喜帖也没发,她怕有亲友会心疼雀茵茵而出面阻止婚事,或在婚宴上说她坏话,所以知情的女方亲友赶来出席的人数加起来连两桌都不到;而且镇定剂的药效还在,若此时再让新娘喝酒,镇定剂遇上酒精恐怕会致命……
虽然于礼不合,但季家夫妇决定要让新娘提早上楼休息,由新郎跟男方主婚人代表敬酒。季夫人吩咐伴娘带新娘上楼沐浴包衣,今晚饭店提供的景观大套房就是小两口度过洞房花烛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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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娘家竟然帮她准备这种睡衣!女方家长一定很想赶快抱孙子。”伴娘们一阵忙碌,终于把新娘子安顿好了,当她们看到睡衣样式时,都忍不住脸红。
雀茵茵静静躺在床上,白色薄纱细肩带睡衣里面只有一件小巧可爱的白色内裤,窈窕匀称的胴体在薄纱睡衣底下清晰可见,性感惹火的衣着跟天使般纯净的美丽容颜形成强烈的对比,更加充满媚惑的催情效果。
大功告成该退场了,伴娘这才想起来还有一包药粉在她手上。
“新娘子睡成这样怎么喂?”另一个伴娘拿着水杯发呆。
“不然把药加在桌上那杯柳橙汁里面,用吸管让她慢慢喝好了。”真
是好主意!伴娘立刻把药粉掺入柳橙汁里搅匀,扶起新娘慢慢喂她喝。
“她都不喝耶,怎么办?难道我们要一直耗在这边等她喝完吗?”从一大早开始忙到现在,都快要晚上十点了,伴娘们累得只想赶快回家。
“把果汁放在床头,等她醒了自然就会喝,我们回去吧!”眼看药是喂不成了,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伴娘换好便服便各自离开。
背着醉倒的新郎进入套房的主卧室,大政用蛮力甩月兑身上的重担,无奈的帮季隽言月兑掉身上的西装和皮鞋,醉汉根本毫无意识的任由他摆布。
“干嘛把自己灌这么醉?我看小季根本就是存心想逃避新婚之夜。”
大政累得满头大汗,连到浴室拿条毛巾擦的时间都没有,就急急忙忙的下楼了,黄琼茹还在楼下帮忙送客等着跟他一起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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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干渴得要命,季隽言只觉得头昏脑胀,灯光也变得格外刺眼,他挣扎着起身,一路跌跌撞撞的到浴室小解。敬酒时灌了太多威士忌和红酒,连身上流的汗都有一股很浓的酒精味,季隽言顺便冲了个冷水澡才出来。
“喔?想不到大政还真贴心,竟然帮我准备了饮料。”季隽言裹着大毛巾走出来,看到床头上的柳橙汁还以为是大政知道他酒醉醒来会口渴而刻意准备的。
口干舌燥,季隽言抽掉吸管,仰头将柳橙汁一饮而尽。
原本打算灌醉自己,没想到喝得不够醉,还是醒了过来,季隽言看着躺在棉被里熟睡的女子,“没喝酒的人竟然睡得比我还熟。”
季隽言并不想和身旁的女人有任何的交集,对她也不感到好奇,他认定只要两个人之间没有感情的牵扯,将来要分开的阻力就会减少许多。他只想重新夺回自己人生的主控权,他相信只要结束这段婚姻,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了。
“算了,漫漫长夜来看电影消磨时间吧。”季隽言拿起遥控器,按下开机钮转到洋片台,用枕头当背垫躺在床上看起重播的好莱坞院线片“大开眼戒”。
“奇怪?空调坏了吗?”过没十分钟,季隽言开始感到燥热。
他起身去把空调转到最低温度、最大风速,又喝了一整瓶的矿泉水,但还是感到全身莫名的燥热,心跳就跟呼吸一样急促。
躺回床上,季隽言实在想不通,难道喝酒的后劲真有这么强吗?他检视起自己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泛着不寻常的微红,又不像是起酒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闭上眼睛,脑海却不由自主的出现刚刚电影里面男女主角亲热的画面,不断的放大、放大、再放大……当他再度睁开眼,身旁的女人也变得不再那么碍眼,甚至愈看愈有吸引力,电影女主角的脸出现在面前,他身旁的妻子怎么变成妮可基幔了?且正用诱惑撩人的姿态挑逗着他,季隽言猛烈的摇摇头,连忙把快要涣散的神志给找回来。
然而身体就像发烧一样滚烫,季隽言忍不住踢开身上的棉被,但是他立刻感到后悔,因为雀茵茵那衣不蔽体的惹火模样立刻引起他强烈的生理反应,这是他最想避免的状况,只要没有洞房过,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继续住在医院宿舍,就算不对这个女人负起丈夫的责任也不会感到愧疚。
季隽言还想继续抵抗体内蠢蠢欲动的,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坚持只是螳臂当车,刚刚喝下的那杯柳橙汁,其实掺有原本雀夫人交代护士让雀茵茵服的药粉,那是为了让生米顺利煮成熟饭而准备的药,让男方没有悔婚的机会。
理智逐渐被啃食,原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季隽言再也按捺不住,大掌一扯,薄纱睡衣应声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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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作了一场梦,季隽言朦朦胧胧的醒来,天已经大亮了,他坐起身,感觉全身充满着不可思议的轻松。
走到浴室用清水洗险,脑子仍然混混沌沌的,但视觉已经完全恢复了。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刚冒出来的胡渣的颓废模样,他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回忆瞬间如水库泄洪般朝他袭来。
“天哪!我到底做了什么?”季隽言顾不得赤果的身体急奔回床边,却没看到任何人影,他不确定的走遍整间套房,主卧室、客厅……到处检查,就是没有看到那个所谓“妻子”的女人。
他狐疑的模模自己的脸,确定不是在作梦,然后又走回床边坐下,思忖着昨晚的一切是否真的只是一场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