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信任父亲。
这十年,父亲不断栽培他,还出资让他成立一间私人研究室,每年赚进好几百万美金,并准备成为齐氏生物科技公司美国分公司。
冉无忧听得入了神,将他的头抱进怀里,她像呵护什么宝贝似的呵护着他。
“还好,你不是过得很苦。那你父亲呢?他是不是已经……”
这算什么?把他当成孩子呀?不过他真的为她的真情流露所感动。
“我父亲还活着,不要乱猜。”
“哦!那他在哪里,我怎么从没见过他?”
他也想知道父亲在哪里。让她拥在怀里,吸嗅着她身上的馨香,他突然有个冲动,“你想嫁给我是不是?”
“嗯。”冉无忧点点头。
“好,我就娶你,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我父亲不知被吴淑惠丢在哪家安养院,我要你查出来并照顾他,直到我回台湾。”如此,他这趟冒险回台湾才有价偿。
“那有什么问题,他算是我公公,照顾他是应该的。”她羞涩的朝他一笑。
齐洛亚发觉她真是率性纯真得可以上点绝对可以补过她爱慕虚荣的心,也胜过许多爱慕虚黑说现实哄女人。
“那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今夜我们先洞房。”说他对她的身体没反应根本是自欺欺人,他早想把她吃了。
“不好吧?万一你不认账怎么办?”
“不会,我绝对不会赖账,我以我的名誉保证。”半哄着,他已经褪下她的衣服,准备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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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安养院位于基隆与台北的交界,院所不大且偏僻,可想而知,医疗设备绝对是一等一的-烂。
冉无忧一早出发,找到这里已接近中午了。
要查到齐麟在这里并不难,她只要从吴淑惠身上旁敲侧击就问到了。连齐文亚至今仍被吴淑惠蒙在鼓里,他总让吴淑惠给刻意拖住,看不成自己的父亲。
查到齐麟的病房号码,冉无忧在无人带领的情况下,自行找着。
“应该是这间了。”她看着斑驳的木门上用红色喷漆喷成的数字,那正是她要找的数字。
轻轻敲了两声,她自行推门而入。
哇!房内霉味熏天,开门的一刹那便扑鼻而来。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骨瘦如柴,鼻子罩着氧气罩一动也不动。开门的咿呀声他彷若没听见,眼睛连眨也没眨一下。
“不会晚来一步了吧?”齐麟那模样,让冉无忧如是说着。
她缓缓走近床边,轻声唤道:“伯父、伯父……”
几声之后,见齐麟仍是一动也不动,冉无忧只好拿开他的氧气罩,想探探他是否还有鼻息。
她一拉开氧气罩,齐麟突的开口大喊:“我还没死!”
冉无忧一吓,手一放,氧气罩弹了回去。“伯父,对不起。”
“我不想吃饭,出去。”齐麟拉开氧气罩吼道。
“不想吃饭?”看着床边用餐盒装着的饭菜,她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不吃饭哪行,身体会受不了的。”
“你是新来的?我说不吃就不吃。”他拗得很。
“不吃饭,那喝牛女乃好不好?”冉无忧看床边摆着一瓶女乃粉问道。
“什么都不吃。你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二个月成不成?”
他在等洛亚回来,要把遗嘱的事告诉他,否则他死不瞑目。这阵子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怎么都联络不上。
“伯父,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棺材是装死人,不是装老人。只要你不想死,谁也没办法左右你的意志。”
齐麟转头看着她,因为这句话很中听。“我并不是怕死,是还不能死。”
“总之就是还不该死。伯父,我喂您吃饭。”她端着餐盒坐了下来。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新来的吗?我没见过像你这么有耐心跟我讲话的,每个人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样。”
“我不是新来的,我是、是你儿子的未婚妻,等于是您的未来媳妇。”她羞怯的说着。
“我儿子的未婚妻?那为什么文亚没一起来?”
“不是文亚,是洛亚。”
“洛亚?洛亚从美国回来了?他还不能回来!”
冉无忧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洛亚担心您,所以回来一趟,二个月后他才会再回来,他要我照顾您,直到他回来。”
“那我就放心了,喂我吃饭吧。”
冉无忧舀起一口饭,“这是什么?”接着,她从饭菜里抽起一根细细长长的东西,“是大蟑螂的触须!”
“这里就是这样,触须算什么,我还吃过一整只的干炒蟑螂呢。”
“干炒蟑螂……还有别的吗?蟑螂熬汤、葱爆蟑螂、香煎蟑螂?”冉无忧不可置信的问着。
“好像有。”见她问得认真,齐麟也挺配合的。
“哇!这怎么行,这样您的病怎么会好?您现在是我公公,我就一定要把您照顾好,我去找他们理论。”她火起来了。
齐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多么可爱、纯真、率性的儿媳妇啊!他喜欢。
“你要怎么跟他们理论?”
“我要他们改善这里的伙食和环境,否则我就要到卫生署告他们,让他们经营不下去。”说完,她已冲出门了。
齐麟看着她的背影,露出睽违已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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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月后,齐洛亚果真回来了,以洛奇生物科技私人研究室负责人兼双料博士的身分登台。
一下飞机,除了记者媒体的包围,还受到中研院的热情款待,直到饭店下榻休息。
“洛亚。”
进饭店房间前,一道熟悉的女音在他背后响起,他缓缓的回头。
“洛亚,真的是你。”施翠瑶手拿一本由他当封面的杂志,有些怯怯的站着,脸上有惊喜也有惊愕。
他成熟、英俊,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竟是让他更加的迷人。
齐洛亚眼底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漠然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是你,翠瑶。”
已经三十岁的她,有种成熟女人的风韵,但她身上的气质在他看来,是虚华服饰包装出来的。
打开房门,他率先走进房里,他没说请进来坐,也没顺手关上门,那等于意谓着“欢迎光临”。
施翠瑶跟着进了房,关上门。
“想喝些什么?”齐洛亚问道,口吻平稳无波。
“不用了,我只是来看看你。”她似乎有口难言。
“只是来看看我?老朋友十年没见,总该聊聊。”齐洛亚帅气的一笑,像是前嫌尽释。
有他这一笑,施翠瑶也自然起来了。“是啊,十年没见,你有了非凡的成就,都上杂志封面了。”她完全没料到他有今天,她以为他的人生在十年前已经变成黑白的。
杂志封面是他故意上的,这是他算帐的第一步。“你呢?十年没见了,你的情况如何?结婚了吧?几个小孩?”
“我是结过婚,可我现在离婚了,没有小孩。我目前在银行上班,日子平平淡淡的。”
“平淡难得,不像我就经过大风大浪。”
“洛亚,十年前那件事我不能帮你,我很抱歉。”她不确定他是否知道是她要朋友帮她报警的。
“我不想再提那件事,只要我父亲相信我是冤枉的就够了。”
“洛亚,我在这本杂志上看到……你对感情的表白,你说…你一直忘不了你的初恋情人,我想问你,你的初恋情人是谁?”
齐洛*注视着她,扬唇一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