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她紧紧地压紧裙襬。
!她如果把脚跨那么高,不只更多面积的雪白大腿得示众,里头的贴身小裤说不定还正好落入他视线。
“不用担心,我不会对小碎花产生冲动的。”他低下头,掩饰唇边那抹坏坏的笑容。
轰!一听到这话,薛如意顿时觉得晴天霹雳打在自己身上。
“原来你昨天什么都看到了!”
还亏她为了藏匿那些“内在美”费尽苦心。
“不要脸!”她愤然地踢了他一脚。
这一踢倒顺了蓝彦行的意,他飞快地抓住她的脚,然后把那只雪白玉腿抬到自己的大腿上牢牢地固定住。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想要抽腿,却挣不月兑箝制。他的手掌有如发烫的烙铁黏附在她的脚踝上,传来炙人的热气。
“妳等一下就知道了。”
他抓过瑞贝卡忘记带走的化妆箱,掏出粉底液开始往她腿上均匀涂抹。
打完底,他拿着上腮红及眼影的笔刷,沾了化妆品就往上头画。
手指和刷子所造成怪异的麻痒感,让薛如意不敢妄动。
她只能张大了眼睛,沉默地紧盯着那只在她腿上“胡作非为”的大手。
他的手从她的脚踝出发,经过小腿肚,爬上膝盖,一直不停地往前攻城掠地。
随着陷落的区域逐渐一步一步地往上移,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
最后当他的手准备爬上她的大腿时,她开始挣扎。
“别动,等一下画坏了我可不管。”蓝彦行抬头瞪了她一眼。
他刚刚的确是说过他不会对小碎花发动攻击,但是他不保证不会因为她雪白柔腻的大腿而意乱情迷。
她现在任何一个举动都有可能激发他身体的渴望。
他拿起一管唇膏,继续他未完的工作。
嫣红唇彩在雪白的肌肤上泛出极端诱人的色泽,他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波涛汹涌。
薛如意咬着下唇,目光像要烧穿那只在她大腿上步步进逼的手。
她应该要尖叫,可是他手掌上传来的热力从她的大腿入侵,烧糊了她全身上下的反应细胞,让她的脑袋陷入全面的瘫痪状态。
她全身上下大概就只剩下心脏还在运作。
但是这个器官大概也很快就要因跳动过快,而陷入当机的状态。
终于,蓝彦行盖上唇膏的盖子,结束了这个对彼此而言都是折磨的彩绘工作。
“好了!”
这句话仿佛解除了咒语,薛如意飞快递抽回自己的腿,尴尬地转身就跑。
“别跑,一流汗就白画了。”他飞快地伸手拉住她,“难道妳想再画一次吗?”
逃跑的动作紧急煞车,瞬间定格。
她当然不想再来一次,她的心脏没有强壮到承受得起二度虐待。
蓝彦行把她带到一面穿衣镜前面,让她看成果。
镜子的影像告诉她,她的右脚上长了一株亭亭玉立的荷花。
绿色的茎从她的右足踝向上婉蜒,宽大的荷叶出现在小腿肚及膝盖上。花茎及荷叶诱使目光顺着它们的生长方向往上探寻。
碧绿的花茎最终隐没在黑天鹅绒的裙襬下。
他在她耳边哄诱着:“妳试着走几步看看。”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试着向前走了几步。
步履移动间,裙襬的开叉处透露了碧绿的茎叶所指向的秘密--一朵红艳艳的的半开莲花。
“喜欢吗?”一双结实的手臂圈上她的腰,带着胡渣的唇在她的颈与耳之间流连忘返。
她背上的鸡皮疙瘩像是受到召唤一样,全数跑出来列队报数。
这真的太惨了!
原本以为经过昨天的火辣香吻及刚刚那场近乎挑逗彩绘的洗礼,她的脸皮及心脏已经浴火重生,面对这种搂搂抱抱的小儿科已经不会再脸红心跳。
结果情况并没有获得改善,脸照样红,心跳照样超速。
没改善就算了,甚至还有脸更红,心跳更快,外加全身无力的趋势。
唉,这样长久下去会不会造成健康问题?
“嗯。”她伸手阻止他的唇继续折磨她白皙的颈项,双眉因为不解而蹙起。
“不过我发现一件事情……”
“什么事?”
“你不觉得这朵美丽的花反而会把更多目光往我腿上聚集吗?”她下意识的重复这两天一直在做的一个动作--拉裙襬。
“这样不好吗?”
蓝彦行带着笑意,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顺手把那双对裙襬长度很有意见的雪白玉臂圈进手臂与胸膛间的狭小领地。
“当然不好。”她的腿会害羞,禁不超人家行注目礼。“我们要去参加晚宴,衣着不是应该要保守一点比较好吗?”
“我跟妳保证,妳不会是今晚唯一一个裙子短过膝盖以上的女人。”今年流行的裙子长度最长到膝盖,所以她不用担心没有同伴。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
这种展示美丽双腿的工作,还是交给其它生性大方的美女来做就好。
她实在是做不来。
每个人都盯着她光洁双腿看的感觉,跟没穿衣服没两样。
“妳的确跟她们不是同类。”蓝彦行抬起她的下巴。
瑞贝卡刚刚对他说的话并没有错,随便换口味是要冒着上瘾的危险的。
向来他都只接触某种固定类型的女人,那种成熟世故、谈起感情喜欢玩策略战的女人。因为对他来说这类女人很安全,他可以随意说放手就放手,绝对不会有上瘾的危险。
而面对薛如意这种感情生涩又个性率直的女人,他是否一样具有抗体?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他打趣地说。“我看我带一箱眼罩去遮住大家的眼睛好了。”
这个无厘头的建议勾起了薛如意的微笑。“我个人认为你直接遮住我的腿比较方便。”
甜美的笑靥让人有咬一口的冲动。他的额头抵上她的,以亲昵的语调包裹着霸道的要求:“不行,这样我就看不到了。”
他承认,到目前为止他似乎对她没有任何抗体存在。
不过,他决定不让这个问题困扰自己。
或许他的迷恋只是来自更换口味的新鲜感,最后时间会改变一切的,等到新鲜感一过,他就会感到腻烦,抗体就会自然而然的产生。
而在抗体产生前,他决定好好地享受这一时的意乱情迷,先一口吞掉那个甜蜜的微笑再说。
突然间有一只手掌冒了出来,阻止唇与唇的接触。
“先生小姐麻烦克制一下。”为了取回化妆箱去而复返的瑞贝卡双手环胸,无奈的目光在面前那对后天形成的“连体婴”身上移动着。“那个口红我好不容易才画好,不要随便毁了它行不行?”
“妳来得刚好。”蓝彦行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如阳光般灿烂。“我对这个唇膏的颜色很不满意。”
说完,在现场两位女士的讶异目光中,他毫无顾忌地吻住了面前的红唇。
不久后,一脸惊讶的薛如意被推到瑞贝卡眼前。褪去口红的粉色双唇,因为刚刚那个吻而微张喘气。
“亲爱的瑞贝卡,这一次麻烦妳换个淡一点的颜色。”
瑞贝卡愣愣地盯着他扔过来的口红,惊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男人换了胃口之后,也吃坏脑袋了吗?
司机将出租礼车停在大门口,蓝彦行转头提醒即将上战场的女烈士,她还有临阵月兑逃的机会。
“如果后悔想逃命就要趁现在。”一旦下了车,就只能勇往直前,再无退路。
薛如意观察着车外气派的建筑。
她今晚的战场就在那里面,而敌人就是那些穿著入时的宾客。
既然已经到了战场边,哪有不战而退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