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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闻上身 第2页

作者:黎小梨

薛如意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脉搏在那双蓝色眸子的注视下,加速跳动的声音。她低头回避那诱人的目光,食指无意识地玩弄着玻璃杯在桌上留下的水渍。

“你还真是不浪费时间。”

罢刚才伤过一个女人的芳心,转头马上就讨另一个女人的欢心,这样的男人有谁会说他有心呢?

她开始同情起刚刚那个悲剧女主角了。

爱上这样一个男人,很难逃过芳心破碎的结局。

“我个人认为爱惜光阴是一项优点。”他的目光打量着薛如意因酒渍而泛着薄扁的红唇。

她有一张小巧丰润的唇,中国的老祖宗形容这种唇叫“樱桃小口”

他个人认为这是一种非常吸引人的形容法,而且十分想知道那张小口尝起来是否真有如樱桃一般甜美?

“我是蓝彦行,请问芳名?”

“薛如意。”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他露出一抹微笑,蜻蜒点水般地在她唇上印带着酒味的轻吻。

一如他所料,小巧的红唇一如成熟的樱桃般饱满甜美。

“唔。”薛如意愣愣地望着他,连应该有的抗议行动都忘记。

短短几秒钟的双唇相接烧断了她现存的理智,混合着古龙水及酒味的轻吻,比她刚刚喝掉的那些酒还要来得醉人。

如果说她刚刚只是有点醉,那么现在她应该已经是非常醉了。

酒吧关门后,蓝彦行开车送新认识的女伴回到租住处。

当车子抵达她家楼下的时候,看似清醒,其实已醉到不行的薛如意以为开车送她回家的,是那个往常都会让她搭便车的法国女同学,于是照惯例招呼着:“谢谢妳送我回家,要不要上楼喝杯咖啡,等一下开车会比较有精神?”

蓝彦行沉默地打量着她,思考着应该答应还是拒绝。

如果她只是喝醉了随便说说,他会直接拒绝。

然而从她清晰的言谈及稳定的动作看来,她似乎并没有醉得神智不清。那么她到底只是单纯邀他上楼喝咖啡,还是别有暗示?

薛如意带着微笑,进一步怂恿:“我新买了一批很不错咖啡豆,错过可惜哦!”

迷离的眼神与诱人的微笑,让蓝彦行决定把这个邀请视为一种暗示。

通常一个女人以那样的神情邀请他上楼喝咖啡的时候,那便暗示着要与他分享的除了一杯咖啡,还有她的床。

“那么我是一定要试看看喽?”他熄掉车子的引擎,一语双关地问。

“欢迎。”她转身领路。

上楼后,薛如意招呼他在沙发上稍微坐一下,然后搬出咖啡豆与煮咖啡的器具。按照程序先把咖啡豆磨成粉,再把磨好的咖啡粉放进咖啡机里,按下开关。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耐心等待,等着咖啡色的液体装满咖啡壶。

身上的燥热让人觉得相当不舒服,所以她递给他一个杯子,说:“我想先去洗个澡,等一下咖啡煮好了,尽避动手取用别客气。”

交代妥当后,她胡乱抓了件衣服就跑进浴室里。

对于她这种突然的举动,蓝彦行并不感到惊奇。

这种情况他不是第一次遇到。根据以往的经验,美女入浴只是诱惑行动的序曲。所以他好整以暇地倒了杯咖啡,一边等着看薛如意将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一边打量着她的屋子。这个房间跟他以往所参观过的其它女性住处不同,除了几样简单必须的家具外,就没有其它多余的装饰或摆设。

他随手拿起沙发上的一本书看了看封面,冷硬的标题令人望而生畏。翻开内页,里头密密麻麻的注记显示看书的人非常用心。

一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蓝彦行的目光从书本中抬起,迅速地就定位,准备目击一场精心策划的美女出浴。

出乎他意料,这场美女出浴的镜头只有辅导级,还不到香艳火辣的限制级。

从浴室走出来的女人没有身穿性感睡衣,也没有大方到只围浴巾,而是穿著一件长度及膝的宽大衬衫,露出半截玉腿迎风招展。

就诱惑行动而言,这种出场服装在气势上真的是稍微弱了一点。不过就他个人标准来看,衬衫下露出的那截曲线美好的雪白小腿可以取得点数颇高的加分。

“妳都看这么硬的书吗?”他开口攀谈,静候着她进一步的行动。

薛如意胡乱地擦着头发,目光迷蒙地瞄了沙发上一眼,然后陷入痴呆状态。

为什么她的屋子里头会有人呢?

喔,对了对了,她刚刚请开车送她回来的法国同学上楼喝咖啡嘛!

不过,她现在只觉得脑袋跟眼皮重得不象话,完全没办法接待客人。

“我想睡了。”既然大家都是很熟的朋友,应该会体谅她的招待不周才对。

“如果要留下来的话,可以睡沙发,要走的话记得锁门。”

重点交代完毕,可以安心睡了。

她转头往卧室方向前进,仅存的意志力仅够她撑到床边,然后整个人就不支地扑倒在上头。

原本一个旖旎的夜,瞬间变成寂寥的夜。

面对这样的发展,蓝彦行不由得错愕。

所谓春宵一度,难道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误会?今夜她要跟他分享的只有咖啡与客厅的沙发,至于床,她则打算独享。

望着沙发,他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晨光穿透百叶窗,无声地爬进屋里。

半梦半醒的薛如意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枕头里,恨恨地诅咒着:“该死!”

她整颗头好象被一群大象狠很踩过一样,痛死了!

为了消灭脑内万恶的巨痛,只能求助伟大的阿司匹林了。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原本就快解散的脑袋因为肢体的牵动而更加疼痛。

“我的妈!”她坐在床沿伸手抱头发出悲鸣。

“妳醒了吗?”屋里冒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对。”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她醒了。

等等!不对,大大的不对!

这屋子向来就她一个人住,那个问话的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而且听声音,好象还是个男的……

男人?!

她的屋子里有男人!

为什么她的屋子里会有男人?

彼不得头痛,她飞快地抬起头环顾四方,热切地希望刚刚只是她自己的幻听。

然而事与愿违,一只大手端着一杯水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的目光顺着水杯上宽大的手掌往上,经过结实的前臂、挽到手肘的灰衬衫及宽大的肩膀,最后,一张男性五官映入她眼里。

妈呀,屋子里真的有男人。

震惊归震惊,薛如意还是迅速确实地提出了两大关键问句:“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是妳邀请我来的,妳忘了吗?”蓝彦行提醒她,他可不是不请自来。

她竟然主动邀一个男人上门过夜?!

面对这种尴尬的情况,她只能学习鸵鸟,把头深深埋进沙堆里,漠视现实。

她躺回床上,用棉被把整个人包起来,然后懊恼地发现身上仅穿件长衬衫。

老天!她生平难得醉一次,下场就非得这么惊天动地不可吗?

一个醉酒的女人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共处一室还衣衫不整,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都料得到昨夜铁定是春色无边。老爸要是知道她喝个烂醉,还带了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回家乱来,铁定会抽她一顿鞭子,顺便登报月兑离父女关系。

她扯着棉被:心里暗暗地赌咒发誓,下次如果再喝醉,出门就让雷给劈死。

“别担心,我很守规矩,不该做的都没做。”蓝彦行把水杯放在床边的小茶几上,然后自顾自地往床缘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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