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愣住了。“但……这是恋爱耶。”
“你不觉得道理是相通的吗?早在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的,吸引我的也是这样的你,让我心动的,也是这样的你,嘘寒问暖又不是女朋友的工作,没有做到就不及格。如果只是为了找个人来陪,那不如养只狗还比较容易。我在乎的不是这个。”
“那你在乎什么?”她的身体紧绷着。
向让垂眸凝望她。“你喜欢我吗?”
倏地,她的脸红了起来。她没料到他会问得如此直接。
“你突然这么问,我没什么心理准备……”
他笑了笑。“那我换个问法。你讨厌我吗?”
她轻轻地摇摇头。
“讨厌我牵你的手吗?”他拉起她的手,用力地握了一下。
她微笑,摇摇头。
“讨厌我抱你吗?”
她看看他,想着他刚才温暖的怀抱,再度摇摇头。
他的脸绽出微笑。“那讨厌我亲你吗?”
她一愣,睁着眼看他。向让难得地露出顽皮的笑容。
“啊,我忘了那还没试过,不如现在试一下好了。”他倾身作势要亲她。
竞芳回神抬起手打了他一下,他随即大笑退开,她才明白他在开玩笑。
“你越来越过分喽!”竞芳没有发现自己也跟着笑了。
向让低头细细打量她,感觉柔情在胸间泛开。他的手紧张得冒汗,他知道机会稍纵即逝,要是错过了,他们之间就永远只是两条平行线。值得骄傲的是,洞察机会浮现,并懂得及时把握,一向是他最在行的。
所以尽避困难,他依然决定冒险一试。
“我想跟你在一起,不是朋友那样,而是可以无话不说,可以在觉得你美的时候亲你、觉得你可爱的时候抱你、觉得心灵相通的时候牵你的手,可以只用一个眼神,就能传递很多事情,可以在你难过时陪着你、开心时也陪着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他的一字一句都令她感动不已。她听过许多甜言蜜语,很多男人挖空心思背诵一堆浪漫情诗,但都没有他说的那样真挚,教人感动。
好久好久,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不知要说些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够。面对其他人,甚至雷彻夸张如上台演戏般的求爱,她可以从容应对且游刀有余,但对向让,她无法冷静理智地看待、镇定沉着地应对。
“你当你在求婚吗?”她故意调侃,好解除自己的窘迫。
“我在求你跟我交往。”他答得从容自若,完全不似她的局促。“我无法再看着你却不能碰你,无法再隔着一段距离和你说话,无法再忍受想你的时候,却不能打电话给你告诉你我有多想你。”
从他们相握的手,她可以察觉到他的颤抖,明白他在倾吐心中最真、最深的情感。
她好自私,也很懦弱,只因为害怕受伤,就否认两人之间的吸引力。她一再说出自己的缺点,不过都是借口,她只晓得保护自己,却完全漠视他的真诚和努力。
他和她一样也会害怕被拒绝、被伤害,但他仍然勇敢地对她吐露真心。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她已经错过许多次,将许多人拒于门外,难道她还要让过去的伤痕令她错过他吗?既然说不出口,就用行动表示。
她抬起头,目光幽远而慎重。不再犹豫,她向前一步,伸手攀附他宽阔的肩,斜斜地封住他的唇。
向让惊愕地感觉她柔软的唇抵着自己。她的气息甜美诱人,紧闭的眼、睫毛轻颤,愣了好几秒,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也才领悟到这就是她的答案。
在他反应过来时,她已猝然退后,翦翦双瞳泛着一抹羞涩。
尽避夜色幽暗看不真切,但向让明显地感觉她脸红了。
竞芳觉得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似的,尴尬地看看他呆若木鸡的模样,羞得真想当场消失。
“我要回去了。”她转身欲走。
向让这才回神,连忙抓住她。他顺势将她带入怀中,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被困在他怀中的竞芳,第一次感受到他精壮、充满男性魅力的身体。她的双手被迫平贴在他宽阔的胸前,意外地发现他的身材比看起来还强壮结实。
她呼吸急促地抬头望着他,立刻震慑于他灼热的目光.
此刻的他看起来神秘又性感,皎洁的月光洒在他俊美的五官上,使他的表情深不可测。他的脸颊靠近她的颊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朵和颈后,仿佛能烧灼她的皮肤。
他完全不像她认识的那个男人,那个她以为温柔敦厚的幼稚园老师。他圈着她的双臂强而有力,间不容发地紧贴着他宽厚的胸膛、平坦的小肮和结实的大腿。
他低下头,柔软的唇刷过她敏感的耳侧,带来阵阵电流。她不禁定住,感觉快感在血管中奔窜。
在急促的呼吸间,他的嘴重新压到她唇上,只是这一次,完全不像她方才吻他那样浅尝即止。他轻柔但坚决地品尝她,仿佛她的唇是刚采下的新鲜草莓。
竞芳瞬间感到全身火热,许久不曾造访的突如其来地占据她的身体,她的脑袋像融化的女乃油般瘫成一团。
渴望来得又急又猛,强烈得教她完全无法招架。
他的唇顺着她的脸颊滑到耳侧,所到之处都留下一簇火苗,当他的舌探进她的耳朵时,她的膝盖一软,整个人都攀附在他身上。
承受着她的体重,向让踉跄地往后退,直到他们靠在白色铁门的水泥门柱上,头顶垂下的蓝雪花,形成天然的遮蔽,掩盖了他们的身影。
一陷入黑暗,四唇交接的触感变得更加性感诱人。
他的吻变得更狂猛炙烈,灵活的舌轻轻搅动地碰触她的舌尖,带来又滑又柔的触感,引起一串强烈的激荡直击她身体最私密的地方。
竞芳被这股吓呆了,她整个人因为这激烈的吻而全身无力。她紧密地贴着他的身躯,明显地感觉他下月复的鼓起,坚硬地抵着她的小肮。
这完全超出她的想象。向让激起了她沉寂已久的,单单一个吻,就令她全身颤抖不停。
想到她曾以为他是个温和无害的人,就觉得自己大错特错。
他伸手捧着她的头,让她往后仰,露出她洁白细女敕的颈部。当他灼热的唇印在她跳得急促的动脉时,另一股更强烈的欢愉窜起,她忍不住申吟出声。
“我不会再放开你了……”他嗄哑地在她耳边低喃。
他的宣誓让竞芳蓦然领悟,她似乎低估了向让的危险指数,这个男人简直是披着羊皮的豹,看似无害,实则致命。
她明白的太迟,因为她已经心甘情愿成为他的猎物。
送竞芳回家后,向让慢慢走回住处,竭力平息扰攘的心情,但一股甜蜜、高亢的情绪不断在胸口翻涌。
他深吸口气,让凉爽的空气冲淡体内残留的。他许久不曾那么激烈渴望一个女人了。
一碰到她,才发现自己陷得比自以为的还要深。只是亲吻就令他情不自禁、难以自拔,他无法想象要是两人真的发生关系,会是怎样疯狂激烈的情景?
他的心跳依旧快速,甚至隐隐作痛,肾上腺素尚未完全从血液中消褪,情绪波动地无法正常思考。
“竞芳。”他低喃。光是念着她的名字,就能令他的胸口泛起柔情。“竞芳……竞芳……”他情不自禁地念着,像在练习喊她的名字。
他真是傻了。老实说,连他也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又是傻笑、又是重复念着她的名字,在任何人眼中都很怪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