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人笨眼拙,没看到妳这么个气质佳人站在这里,才害得妳打翻手里的食物。”
知道自己不是肇事者,她安心了。
“没开系,只是小意外.”反正食物多得是,她可以再拿,这里没几个人真的在吃东西的。
“对了,还不晓得小姐芳名?”
“我叫蓝采凝。”
“很诗意的名字,挺适合妳的。”
听到他这种谬赞之词,当下她的酒醒了一半。
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她真不晓得该感激他,还是当场傍他脸色看。
就在她犹豫之间,许保生好奇的问:“刚才看妳拿了不少食物,有什么值得推荐的吗?”他笑着模模肚子,“我刚从公司赶过来,还没来得及填饱肚子,现在饿得慌。”
听到他这么说,蓝采凝立即醒悟,原来这人是“同道中人”,专为食物而来的。
“我也不清楚,这些看起来满好吃的,应该都不错才是。”
许保生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将桌上的食物给快速扫过一遍,而后才问:“对了,妳怎么一个人落单?没和朋友一起来吗?”
还没来得及回答,严少奇已经走了过来。
“保生,你总算出现了。”
“刚刚就来了,肚子里馋虫作祟,得先找点东西,祭祭五脏庙啊。”
许保生见严少奇一到,便搂住蓝采凝的肩膀,好奇的问:“你和蓝小姐是……”
“她是我女朋友。”
听到他这么说,蓝采疑心口一甜,露出浅浅微笑。
“少奇,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女朋友啊?总觉得有些眼熟,她拍过广告还是当过平面模特儿?”
蓝采凝摇摇头,“不,都不是,我是个护士。”
“护士?”许保生皱起眉头,“是吗?但我怎么觉得好象在报纸上看过妳?”
“听到他提起报纸,蓝采凝马上想到那件让她一夕成名,而后落得被医院解聘收场的事件。
“可能是我太大众脸了,所以你才会觉得曾在哪里见过我吧。”
那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虽说记者把她吹捧上天,却也害得她麻烦连连,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应该不是……”
严少奇不喜欢他对蓝采凝过子热络的态度,开口道:“保生,难不成你想找她拍广告?”
“有何不可?”他上下仔细打量蓝采凝后说:“蓝小姐气质特殊,要拍广告也不是问题。”
蓝采凝连忙拒绝,“不了,我对拍广告没兴趣。”
“现在女孩子对拍广告没兴趣的,还真不多啊。”许保生呵呵笑着,“这样吧,妳要是有兴趣,随时Call我。”
“好啊,等我哪天想出名时,我一定不会忘记你。”
这时许保生突然走近严少奇身侧,低声道:“外面有不少记者,我听到风声,最近你被『领先报』给盯上了。”
严少奇找了个借口将许保生带到一旁,确定蓝采凝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后才问:“这是怎么回事?”
“少奇,你是太低估自己的魅力,还是太小看『领先报』挖新闻的本事啊?几乎所有八卦媒体都想挖出你不为人知的一面,难道你不晓得?”
“我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
“她呢?”许保生意有所指的看向蓝采凝。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两个出双入对的话,很快的就会被人知道。我记得你家里不是帮你挑了个妻子人选,如今你又带着她出入公众场合,这样好吗?”
严少奇皱起眉,“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想办法的。”
“什么办法?把她给地下化,还是公开和你父亲唱反调?”
严少奇沉默了。
“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注意点。”
“我会的。”
明天,他会和“领先报”的人好好谈一谈。
第六章
很显然的,严少奇对“领先报”提出的严重关切,对他们一点也不构成影响。
就在他对该报社提出警告后的三天,“领先报”的头版上,刊有一幅严少奇与蓝采凝相拥而吻的亲密照。
这张照片拍得唯美、清晰,任谁都不会认错上头的男子就是“裕国集团”的新任掌门人——严少奇。
严少奇尚未婚配,这样的照片自然不会引起什么舆论非议,大抵就是一般普罗大众拿来做为茶余饭后闲话家常的最佳话题。
至子照片中的女主角——蓝采凝,则成了众人争相询问的话题人物。
必子这一点,“领先报”也非常“贴心”的在照片旁边,列出了蓝采凝的相关资料。
包括她从小到大念过的学校,在职时的表现,甚至连她恶夜擒狼这件事,都让“领先报”给提出来大书特书一番。
原本蓝采凝这个应该已被遗忘的话题人物,又再度鲜明的回到大众的记忆中。
而且这回,她是以麻雀变凤凰的姿态,一跃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严少奇的新欢。
当然“领先报”也不忘提及苏可柔,以及蓝采凝的现职即为苏可柔的私人看护。
必子这一点,“领先报”同样也以不小的篇幅讨论严少奇、蓝采凝和苏可柔,三人之间可能有的关系。
豪门恋情,向来是大众好奇的对象。
这会儿又掺杂了个平民百姓——蓝采凝的加入演出,怎能不令众人更加好奇呢?
或许其它媒体一开始对子这则报导,因为“裕国”的势力,还有所顾忌,不敢跟进,但是当“领先报”的销售量扶摇直上后,其它媒体也顾不得“裕国”的严重关切,决定跟着报导。
在短短几天之内,所有的人都知道严少奇与蓝采凝相识的始末,包括他们曾经出游几次,全都钜细弥遗的登上媒体的版面。
就在媒体报导得沸沸扬扬的,有个男人努力的收集所有关子蓝采凝的报导。
报纸上的照片,让他兴奋不已。
他伸手抚模着照片上穿著宝蓝色礼服的女子。
上回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他侧头想了想。
时间是模糊了,但过程他永远不会忘记。
他记得她是个护士……记忆纷至沓来,太多的影像扭曲了真实的过往。
最后,他只记得,他躺在地上,她则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用着鄙夷的眼光低头看他,还不停的骂他。
当她一脚又一脚踹在他身上时,他虽然害怕,却又感到兴奋无比。
想到这里,他那早已没了反应的,又起了悸动。
他在脑海里不断描绘两人重逢后,可能有的情节。
在阴暗的小房间里,他脑中所想的,就是如何将她加诸在他身上的,全部还给她。
他想要用一种特别的方式与她有段亲密的交流。
他想象着躺在洁白床单上的她,身旁缀着许许多多像血般鲜红的玫瑰。
躺在床单上的她,洁白无瑕的,毫无保留的为他展开,就像花蕾绽放,等待授粉的雄蜂一样。
报纸上的这张照片,给了他无限的想象空间。
他拿着剪刀,露出满足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将这则报导剪了下来,珍而重之的贴在书桌前方的墙上。
他拿起一支红色的签字笔,将她身上的蓝衣给涂红。
“终子找到妳了。”
再度抚模着照片,他笑了。
当严少奇的父亲——严忠艺,未经通知便出现在他的办公室时,他已经知道父亲来意为何。
“你跟那个女人是来真的?”
对子这直截了当的问题,严少奇沉默以对,不予回答。
严忠艺见儿子这模样,心下有几分明了。
“儿子,你应该知道这么做,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那又会有什么坏处?”
他与采凝在一起时,感到快乐、自在、幸福,这是他一生中少有的美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