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又来了”她有些警戒的看着他,“我可告诉你哦,我没有钱”????
她有钱,不过全存在银行里了虽然说数目不多,好歹也是她往后几个月的唯一依靠。
要是这些钱让他抢去,那她真的只能喝西北风了
尉律遥再度皱起浓密的剑眉,走了五层楼梯还是无法帮助自己理清思绪。
为什么他会一反常态,插手管这与他毫不相关的事
如果这女人是个大美女,那么他可以将之解释为他的春天到了,男性贺尔蒙分泌过剩,所以他插手了。
可是事实上,他的对门邻居根本不是个美女
他以一种男性的眼光,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
嗯,如果她把那个土不啦叽的塑料框眼镜拿掉,再穿上一些较合身的衣服,然后把她绾在脑后的头发放下来,她应读不是那么糟。
至少她的声音听起来甜甜、软软的;跑出发髻的发丝,看起来又滑又亮;她的胸部虽然被宽大的衣服遮住,不过他猜至少也有罩杯……
老天,他在做什么尉律遥硬是将自己过于活跃的想象力抑制住。
他清了清喉咙,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你要我抱你,还是要我背你”像五分钟前一样,他仍是无法对自己的行为提出合理的解释。?
“什么”艾美讶异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她是不是听错了为什么她会听到他说,是要他抱她,还是背她他叹了口气,把他刚才的话再重述一遍。
“你要抱我上去”听到这里,她终于有些明了。搞了老半天,原来这男人不是抢匪,而是特地下来帮她的
面对她了然的目光,他反而有些不自在,似乎对自己的善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他移动一下脚步,开口道:“我就住在你的对门。”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可是一看到她那仿佛见到英雄现身般的眼神,不自觉的话已经月兑口而出。
“哦,原来你是我的邻居啊!”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男人会一声不响的拿了她的行李就走,原来他以为她知道他就是住在对门的邻居。
“你是刚搬来的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不是,我搬到这里已经一年多了。”虽然他一年有十一个月以上的时间不在台湾,但是他搬到这里已经超过一年了。?
“真的”她的邻居住在她对门已经快两年了,她居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还误以为他是抢匪,这真是太失礼了
听到他的答案,艾美连忙弯腰陪礼,却忘了自己的腋下还拄着拐杖,右脚裹着超过一公斤的石膏。?
她的重心整个前移,眼看她原本就不太挺直的小鼻子,就要与潮湿的地面做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之际,尉律遥长手一伸,轻而易举的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
“你这笨女人,难道你忘了自己脚上裹了石膏吗?”情急之下,他将平常用来形容她的词句,月兑口而出。“难不成你想把你另外一只脚也摔断才甘心”
听到他骂她笨,她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反倒认为他一定是关心她才会这么说她。
于是她抬起脸,先在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后一脸歉意的说:“对不起,我忘了我脚上有石膏。”她试着抓住他的前臂想要站好,可是他的反应却是一把将她抱起。
“我还不太习惯脚上有这东西。”她有些可怜兮兮的说着。?
她的无助触动了他心底那仿佛不属于他的柔情。?
“你不必跟我道歉。”他这时才想到他不应该骂她笨的。
一般人若像她一样,也常会发生类似的事件。
“只要你下次不自量力的想要对别人敬礼的时候,注意一下自己身体的情况就行了。?
“谢谢你。”不知怎的,艾美能感觉得到,在他不甚和善的口气背后,隐含着他的关心。
这是她父母去世后,她第一次感受到有人关心她。
有人关心自己……嗯,这真是种美妙的感觉,就算这个关心她的人,口气是凶巴巴的,她还是很开心。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想想,这真是可耻
这位好心人住在她对门已经一、两年,她不仅殳见过他,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姓尉。”他说出了自己的姓氏后,即不再应声。
艾美很有耐心的等了二十秒,兴致勃勃的抬头看着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她发现他似乎是个十分害羞的男人。于是她以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表情看着他,“你知道,名字是父母取的,就算它很奇怪,可是我们还是得用它啊,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笑你。”??
她对他笑了笑,自嘲的说:“像我,我姓艾,我父母给我取了个名字叫‘美’。可是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平凡透了,和‘美’这个字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不过我还是每天用……”
她不美吗?尉津遥仔细的端详着她。?
不,他发现自己稍早对她的评断是错误的。若在五分钟前他会同意她的话,并且认为她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不过他现在不这么想了。
他发现她的肌肤比最高级的白玉还要细致,若真的要说,只有吹弹可破可以形容。
而她的身子……他不得不承认,光是抱着她,便是种至高无上的享受
她的身子轻盈,可又与那种骨瘦如柴的感觉截然不同。她柔软得有如刚弹整过的棉絮,身上散发的香味,仿佛在初春的三月,来自花朵绽放的特殊香味。
两分钟不到,他居然成了个文人,开始歌颂起她了。老天,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
“不。”他突兀的打断她的话。
“什么不”艾美对他吐出的字,有些模不着头绪。“你说你的名字并不奇怪是吗?”
“不是。”
“那是什么”她很好奇,既然他的名字不像她的如此人不如其名,那他要说什么。
“你一点都不平凡。”?他知道,若以世人对美女的定义来看,她或许称不上美女,但是他发现,她是那种愈看愈顺眼的女人,同时她身上还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亲近的特质。
“噢。”听到他这么说,她反而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谢谢你。”
她念书时,每个同学、朋友、师长都对她说:“艾美,你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了。”?
可是,他说她不平凡耶怎么会啊!她一点都不这么觉得“不必谢我,我说的是事实。”说这话的同时,尉律遥发现他们已经在公寓大门前站得够久了,于是他抱着她走进公寓,开始往上走。?
“还有,我叫尉律遥。”
当而人到了五楼中间的走道上时,艾美红着脸,有些害羞的说:“呃……尉先生,我家到了,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
虽然在他怀里的感觉是那么的好,可是他毕竟是个男人,而她是个女人,“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她从小就知道的。无论她多么贪恋依偎在他壮硕胸膛上的触感,她还是必须提醒自己,人家尉先生是好意来帮她忙,她不可以趁这个机会偷吃他豆腐,这是非常不合宜的一件事。
尉律遥不介意就这么一直抱着她。?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发觉怀里有个女人的感觉还真不赖,他不介意一直抱着她。
不过,她的住处已经到了,要是再继续抱着她,搞不好她会大喊非礼也说不一定
于是他忽略心里逐渐扩大的空虚感,漠视心里的需求,照她的话将她放了下来。
他站在走道中央不动,看着她手忙脚乱的从包包里找出钥匙开门。
“你打算怎么把你的行李搬进去”他很怀疑,她是怎么把地上的东西弄到公寓大门前,而她又该怎么把这些东西搬进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