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只是这样,我早就回去见你了。”白鸩捏了捏她的脸颊,对她的天真感到没辙。“再说,你觉得我会把车子送人吗?”
“该不会你不想吃我煮的菜,才不回来吧?”邢未荷板起面孔,不悦地道。
“我有那么坏吗?”白鸩按住邢未荷的唇。
白鸩心想,再与她这么耗下去,只怕天都要黑了,再来两个日升日落,以邢未荷的单纯脑袋还是猜不出他为何半年来避不见面,他索性直接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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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多前,当白鸩察觉刚驶出城堡的车子的煞车不太灵活时,便下车查看,想说若是车子有问题就叫车算了,谁知突然有个身材和他差不多的东方人在他下车时把他推开,然后跳上车便将车子开走。
白鸩知道自己八成是碰上了强盗,眼见对方开走车子,他自然不可能追得上,所以他原本是想到警局报案的,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偷车贼在丝毫没有煞车的情形下,硬生生地以直逼一百公里的速度在对街和卡车冲撞。
“所以?”邢未荷听到这里,突然出声打岔道:“你就因为有人抢你的车子被撞死,你就不回来?拜托!法官又不会判你杀人!”
“未荷,重点不是抢车子的问题。”白鸩真的是败给她了。
“那是什么问题?”邢未荷不甚愉悦地嘟起小嘴。
“未荷,就一般情况而言,就算小偷想行抢、偷车,遇上危险也该踩一下煞车,或是转个方向吧?可那个偷车贼非但没煞车,还直接撞上卡车;再加上我刚出门时就觉得煞车不太灵活,所以你不觉得这其中有鬼吗?”白鸩轻敲着邢未荷的小脑袋,希望她多少可以想通这其中的微妙之处。
虽然他爱她的单纯性子,以及迷糊的天性,但是大难临头的时候,还是得动动脑筋啊!
“啊!难道……”邢未荷听至此,总算恍然大悟。“他、他……莫非那个小偷,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你的替死鬼?鸩,是有人故意想害你,是不是?”
“你总算懂了。”白鸩往邢未荷颊上吻了下,算是对她难得用脑的奖励。
“呜……呜啊……”邢未荷没有为此感到高兴,倒是趴进白鸩的怀里又放声大哭起来。“对不起,鸩,都是、都是我害你的!如果不是我硬要和你订契约,你也不会碰上这种事!”
一想到白鸩为她遭到危及生命的危险,而她却什么都帮不上忙,甚至还怪他没有回来找她。
“这跟你无关啊!”白鸩失笑地轻拍邢未荷的背安抚道:“害我的人可不是你,对吧?”
他柔声的抚慰总算让邢未荷的心情平定下来,她扯扯白鸩的衣襟,轻声问:“鸩,我知道你是因为明白有人想谋害你,所以才不能回来,但是……到底是谁想害你呢?”
依邢未荷的推涮,这个主谋者应该是想要抢夺财产的人,所以爷爷最不可能,不然也没必要安排她和白鸩见面;至于老爸,他虽然花心,却是巴不得自己早日出嫁,所以更不可能,而她两位伯父就很难说了……
“我就是回来调查这件事的,不然我无法安心娶你进门啊!”白鸩往她的唇上一吻,若不是为了邢未荷,他也不会如此精心安排这场重逢了。
“那你查出来了吗?”邢未荷一脸雀跃地问。
“还没。”白鸩轻叹,“因为实在很难调查出什么。”
虽然他心里对于想害他的人大概有个底,不过未有实证,他也不好说出自己的怀疑。
“没查出来,那你不就不能娶我了。”邢未荷的一张小脸突然垮了下来。
“这是两回事,只要知道有人想害我,记得多加防范,那我们就还算安全,所以……”白鸩牵起邢未荷的右手,抚模着她纤细的指头,柔声笑道:“邢爷爷因为不想耽误到你的终生幸福,所以特地安排我们见面,为的就是让我们早点结婚。”
“嗯!好啊!”邢未荷一听见可以早点嫁给白鸩,立刻开心的点头。
“鸩,我只要可以嫁给你就好,什么浪漫婚礼都不要了。”她扑进白鸩的怀里,低诉自己的不安。
上次就是因为她坚持太多事情,才害白鸩差点送命,所以这次她只要能成为白鸩的妻子,什么都好啦!就算只让他们公证结婚,她都不在乎了。
“那可不,上回坏了你苦心安排的法国城堡婚礼,所以这回我要好好补偿你,在这边办个盛大的婚礼,让你的朋友都来参加。”白鸩往邢未荷颊上吻了又吻,算是对她的补偿。
毕竟要正值花样年华的邢未荷镇日枯坐在家里,只是守着他这个没名分的未婚夫,实在是种难熬的日子,但是……邢未荷却为他熬了过来。
所以他当然要弥补她!
“什么?让我的朋友参加婚礼?不行啦!万一有人认出你来,闹到连爷爷都起疑心,那该怎么办?”邢未荷紧张地抓住他,她已经失去白鸩一次,可不想再来第二次,让她又与他被强迫分开。
“未荷,其实我已经向邢爷爷坦诚过了。”白鸩失笑地模了模她的脸颊,柔声安抚道:“关于我是白夜酒店的男公关的事,其实邢爷爷已经知道了。”
“什么!”邢未荷错愕地迸出惊叫声。
“我已经想过,将来跟你一起面对媒体时,迟早会招来旁人的怀疑,到时候邢爷爷那边依然不好交代,所以就直接向他老人家坦诚一切,而他也谅解了。”
想起邢又京在电话里惊愕的声调,还是让白鸩感到紧张,毕竟以他过去的身分要想光明正大的和邢未荷在一起,确实很难不引起旁人的质疑,但是要想日后不再起任何风波,最好的方法就是对邢又京坦白一切。
为了让邢未荷安心,也为了日后的幸福,他暗中向邢又京说明事实;幸好邢又京够明理,在吃惊之余也颇能体谅邢未荷的心意,非但不怪罪他们,甚至暗中支持他们,否则他又怎么可能以法国酒商的身分,大方的和邢未荷见面!
因此,他在法国弄了个假身分,让白鸩这个名字随着白夜酒店的首席红牌被撤换而一并消失;现在的他再也不是白夜的首席男公关,而是来自法国的酒商柏克森·艾德蒙。
“那……如果有人认出你,坚持你就是白鸩,该怎么办呢?”邢未荷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毕竟她的白鸩可是魅力惊人,让人永生难忘。
“放心,只要我矢口否认,再加上白鸩这名字在法国有死亡记录,而白夜的老板和邢爷爷又坚决不承认,那你觉得还有谁能够质疑我的身分?最后大家顶多只会以为,我是恰巧长得像你的旧情人,所以你才会在短时间内与我陷入热恋,甚至闪电结婚。这样一来,一切的问题就都解决了,是不是?”
白鸩待在法国的这段期间,可不是闲闲没事做,为了伪造假身分,他在到法国之前其实就事先做过安排,只是没想到会遇上车祸,让他阴错阳差地将“白鸩”这身分完全抛弃。
其实早在和邢未荷前往法国之前,他就想跟过去划清界线,所以便将自己的财产委托白夜老板处理,像那些女客送的名车、珠宝之类的动产与不动产,以及名下的房子,他全都一并处理掉。
本来他是打算回国之后再拿钱,然后换个身分重新开始,却没想到“白鸩”这名字会被注上死亡证明,所幸白夜老板手脚快,早将财产变卖换成大笔现金;所以在他“假死”之后,财产才没有因此而被充公。当他私下和老板联络后,老板立刻飞往法国找他,让他可以买个新身分,甚至买下一座庄园,做起葡萄酒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