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他气到想吐血却又对她莫可奈何。
“我不反抗啊!”
“妳这些照片是怎么来的?”
“想知道?”史盈真交叠着双腿,轻松自若的从头开始说起。“上月底你学长办了个生日会,在一家MTV的包厢里,你们叫了一些小姐。”
“她们不是那种女人,学长说是朋友。”常孟可不想破坏气氛,所以当时他没有阻止这些“朋友”出现在包厢里。
“好吧,朋友就朋友,那一晚你醉了。”
“有人设计我?!”
“是我。”
“我和妳素不相识。”他心想她八成是搞错人了,那么一切就还有挽回余地。“妳弄错人了。”
“你和白苹关系不浅吧?”她揭开谜底。
“白苹?和她有关?!”常孟可低呼。
“交朋友要谨慎啊!”
“妳和白苹有过节?”
“怎么说呢?”她露出一个既遗憾又难过的表情。“我们俩的前男人是同一个,我找了征信社调查有关她的一切,自然也会有一些你的资料,你很爱她哦!”
怒而不言,他决定看她再怎么说。
“本来贺扬和白苹分手后我又重拾信心,却没想到突然去了南部落脚的白苹又回来台北,而贺扬好象还想和她纠缠下去。”史盈真的表情愈变愈阴沉。“我无法忍受这情形。”
“那妳拍我这些不堪人目的照片做什么?”
“当然是威胁你啊!笨蛋。”
“妳要威胁我什么?”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你把白苹追上手,然后和她结婚!”她说出目的。
“我比妳更想,但是,”常孟可自嘲的苦笑。“妳为什么不去把贺扬抢回来呢?”
“如果白苹死会,那么贺扬就会死心。”
“但是白苹对我没男女之间的感情。”常孟可一叹。
“你是真心对她的吧?”
“我当然是真心。”
“你不介意她和贺扬有过那么一段?”
“人都有过去。”
“我要哭出来了。”嘴上是这么说,但她的眼神却是无比的嘲讽。“如果白苹有她外表看起来的精明,她该投向你的怀抱,她该见贺扬一次就将他扫地出门一次。”
常孟可知道白苹所受的苦,可是她似乎没有恨贺扬恨到骨子里,她比较责怪的人似乎是她自己。
“我的目的很简单。”史盈真站起身。“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白苹和贺扬不能有机会。”
“妳为什么不自己去缠贺扬?”他重复的问。
“被人拍到3P照片的不是我。”
“我是被妳设计的。”他狠狠的将一整叠照片在她面前撕了个粉碎。
“撕吧!底片在我那,要多洗几百、几千、几万份都不是问题。”她给了他一个迷人的笑。
“妳……无耻。”
“这些年我学到了一件事,”她笔直的走到他面前,目光锐利而且极具权谋。“你大可以无耻的得到你想要的而快乐过日子,也可以假清高的放弃所要而暗自吞泪过一生,我一向不认为自己比别人笨,所以我选了前者。”
常孟可闻言竟接不下话。
“记住,我不会让你拖太久。”
“总不能要我拿枪逼白苹嫁我。”
“方法我就不管了,我只要结果,不在乎过程。”史盈真朝他眨了眨眼。
“妳会有报应!”他月兑口而出。
“我是在助你一臂之力。”
“如果我是贺扬,我也会很庆幸自己和妳分手。”常孟可不能不吐这口气,不然他会得内伤。
史盈真本来已经要走出他的办公室,但是她又缓慢的转过身体,然后用一种森冷的目光看他。
“但你不是贺扬!”
“妳有天会自食恶果。”
“如果真有这天,我也会找个人作伴。”
宁之路来到了停车场,因为于羽瑄传了简讯约他在这见面,他不知道她找他有什么事,但既然她约了,他不可能不来。
“你什么意思?”于羽瑄劈头就问。
他故意看看她的四周。“妳的保镖呢?”
“车子在内部保养,我要她留在现场监看。”
“妳找我干什么?”他有些冷淡的问。
“你还问?!”她扯了扯他的西装衣襬。“你现在真的当我是陌生人吗?”
“于小姐,我记得我们分手了。”他不得不态度强硬,因为他要的东西和她要的不一样,明知没有结果的感情,不谈也罢。
“你真的要分手?”虽然火冒三丈,但这会儿她正考虑是要投入他的怀抱撒娇还是狠狠的踹他一脚。
“妳以为我说着玩?”
“就因为我婉拒了你的求婚?”
“因为我不想浪费时间。”
“我是说了NO,但是你可以努力改变我的想法、决定啊!”
“羽瑄,我们不是在玩家家酒,如果妳想嫁我,那么点个头,我会用全部的爱去让妳幸福,如果妳压根不想嫁我,也无妨,我们就别再浪费彼此的生命。”他讲得很直接。
“你居然这么没耐心?!”
“是妳不肯下决心。”
“你要多哄我、多用点心嘛!”
“要不要我把男性尊严放在妳脚下给妳践踏?于羽瑄,去找和妳频率相同的人,我不想再玩下去了。”
“这回如果我掉头走人,那我可是不会再回头了哦!”她冷冷的提出警告。
“我承受得了!”他冷酷的回了一句。
“即使有千军万马也不可能把我拉回你身边,就算你后悔了也一样!”她威胁他的说。
宁之路干脆闭上嘴,用沉默代表回答。
“白苹说得对,你看我们婚都还没有结,你就可以这么狠心的对我,那我们若结了婚,你不把我当是什么家具或是破鞋才怪,宁之路,我不会再浪费自己的感情,我们完了!”明知他们之间的裂痕已加大,可是于羽瑄也无心再管了。
“如果妳嫁我,妳永远不会是破鞋或是家具,妳会是我此生最钟爱、最疼惜的女人,我是旧式男人,我仍相信至死不渝的感情。”他一再向她输诚。“我会永远把妳捧在手心上。”
“你说谎。”在气头上,她根本听不进去。
宁之路只是叹气。
“男人婚前婚后是两个样!”她吼道。
“不是每个男人都那样。”
“看看我!”于羽瑄忽然想到自己。“如果那个男人有良心,他怎么会让他的女儿流落在外而不找寻或是相认?”
“妳的事我不清楚,我不知道妳父母他们是怎么回事,但如果我有孩子,我绝不会让我的孩子离开我或是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他宁可失去自己的一条命,也不要失去他的孩子。
于羽瑄瞪着他,真的是方寸大乱。
“羽瑄……”他态度软化了。“嫁我吧!”
挣扎了一会儿之后,她仍是摇头。“不,我不想这么早结婚,如果你可以等……”
“我不等!”他大怒道。
“你去撞墙啦!”
宁之路当然不会去撞墙,他只是转了个身,而且打死不回头的往前走。
睡梦中,放在床头边的手机铃声响起,白苹迷迷糊糊的拿起它,她眨着有些睁不开的双眼,看向了萤光小闹钟,三点。
现在是凌晨三点!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怕是什么不好的消息,所以她马上按了通话键,三更半夜的,她的心忽然跳得好快。
“开门。”彼端只传来一声命令。
“是谁……”她因为害怕而认不出来这低沉的嗓音是谁的,很熟悉,可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贺扬。”
“贺扬?!”她的恐惧转为怒火。
“我就站在妳的大门前。”
没有回答他,白苹的反应是用力的将手机往床上一摔,然后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她怒气冲冲的由卧室往客厅跑,然后猛的打开大门,此刻的她已经气得想拿枪杀人,如果她手上有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