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过你别再提她。”
“我没提到名字啊!”
“电话号码给我之后,我要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贺扬怕自己会有暴力行为。
“先祝你一路顺风。”宁之路说完马上后退转身。
“滚!”贺扬一个无声的嘴型。
当宁之路出了他办公室之后,他瞪着电话良久,好象它是他的前世仇人,下一秒,他起身抓起它砸向了墙壁。
当常孟可赶到时,只见白苹躺卧在一片血泊之中,她的手里还抓着电话,口里逸出痛苦的申吟,脸上有汗水也有泪水,好象快要休克似的。
“白苹!”他冲到她的身边,然后抱住了她,她的血立刻染红他的衣服。
“我要拿……橱柜里的罐头……”
“我马上叫救护车!”常孟可急切说着。
“不小心……摔了下来……”
“妳会没事,”他马上抢过她手中的电话,开始拨号码。“妳一定会没事。”
“本来没有流血……”
“白苹,不要说话。”
“可是过了不久,我的下月复开始好痛……”知道他在叫救护车,所以她是有些在自言自语。“血开始慢慢的流。”
一讲完电话,他又再紧紧的抱住了她。“救护车马上就来,妳再忍耐一下。”
“我的宝宝……死掉了吗?”她突然有些抽噎的说:“我是不是失去了我的孩子?”
“先不要担心这个,妳流了好多血。”
“幸好你刚好来南部开会。”她凄惨的笑。
“唉,妳看看妳,”常孟可既痛心又万般不舍。“妳看妳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
“我不是存心要跌倒的。”她立刻泣不成声。
这时救护车刺耳的鸣叫声传来,他马上抱起她。“我们要去医院了。”
“我要孩子……”她嚷嚷。
“我会告诉医生。”
“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她突然疯狂的叫。
“白苹……”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说完,她昏了过去,好象再也无法承担这一切。
于羽瑄有好一阵子都没再见到白苹,这会儿见到她,她有一种好象隔了好几世纪的感觉,白苹看起来比以往世故、冷漠了些,她的眼神少了昔日的开朗。
她知道白苹和贺扬分手的事,如果不是宁之路用他的项上人头保证,本来她还不肯相信,虽然她曾跟白苹说她不看好他们,也不相信他们会有结果,可是她又希望遽然失去母亲的白苹能收服那个浪子,结果她真是乌鸦嘴,他们并没有结果。
白苹比之前显得更加清瘦,她剪了头齐肩的短发,看起来像是个早熟的高中女生,对她而言,她生命中很多美好的东西都被上帝收回去了,包括她深爱的人,及曾不顾一切的感情。
“于羽瑄,我现在有两个选择。”白苹没有太多的寒暄和问候,直接导入重点。
“我听听看。”于羽喧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再回锅当女警,或是我可以重作冯妇当私人保镖。”她眼神很平静的说。
“妳现在又想到我的死活了?”于羽瑄嘟嘴道。
“当然我不是要向妳摇尾乞怜,如果妳真有需要再雇用我,如果妳已有其它保镖……”白苹笑笑,一副她绝不勉强也不要人可怜的模样。
“贺扬和妳真的分了?”于羽瑄追问。
“一定要谈吗?”情绪没有任何的波动,白苹好象当自己是局外人似的。
“当然要谈。”于羽瑄坚持。
“分了。”白苹很帅气的拋出两个字。
“有其它女人介入?”
“有没有其它女人介入现在还重要吗?”她居然笑了出来。“羽瑄,除非妳是狗仔队,否则我想妳不必这么好奇,分手就是分手,原因是什么都无所谓,再去深究只是浪费时间。”
“妳好象一点都不伤心、生气?”于羽瑄仔细瞧她。
“人生总要继续。”
“这么想得开?!”真的跌破了眼镜,于羽瑄的小叉子都快把盘子里的蛋糕给戳成了泥。“为什么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贺扬到巴拿马已超过一个月,他该回来了,但是他好象没打算回来。”
“是我的错吗?”她无关痛痒的问。
“而且他的下一任情人至今还没有着落。”
“我该负责吗?”
“白苹,少给我那种好象……”她的双手比划了半天。“好象老僧入定般的脸,妳这种见鬼似的冷静叫我很倒弹。”
“我只能说他的事我不予置评。”
“就勉强说我们是好姊妹好了,拜托妳告诉我这整件事的曲曲折折,我只问这一次,然后我发誓我绝不再啰唆。”于羽瑄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女孩,她也是真的关心白苹。
思考了一分钟,在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白苹决定让她明了一切。
“我怀孕了,”看到于羽瑄差点从椅子跌落,她也只是笑笑。“我不想用这牵绊住他,所以就提出分手,因为他是个百分百的不婚族。”
“那孩子呢?”
“流掉了。”白苹勾起一抹有些飘忽的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没有保住。”
“白苹,”于羽瑄露出非常心疼她的表情。“我不知道妳……妳现在的身体状况好吗?”
“我都复元了。”
“我需要保镖。”于羽瑄月兑口而出。
“我说过,我不要同情。”她有言在先。
“我像是那种会同情人的女孩吗?”于羽瑄故意做出一副冷酷状。“我还是有十几亿的身价,我需要保镖啊!”
“之前不是有个宁之路……”
“他是他,我要妳当我的保镖。”
“好,就跟以前一样。”白苹点点头。
“一言为定。”
于羽瑄全身上不只套着一件宁之路的衬衫,她赤着脚,手里拿着一筒冰淇淋吃着,而这会儿宁之路只穿了条休闲长裤,光果着上身,他正站在瓦斯炉前,煎着火腿和蛋,想要帮于羽瑄做一个三明治。
“今天我和白苹见面了。”两人之间没有什么秘密。
“她好吗?”他关上瓦斯炉。
“外表看起来很好,但是她的内心……”她点到即止。“她一定很痛苦,接连失去她生命中两个重要的人,老天!”
“两个?我是知道她妈妈意外车祸死了,但和贺先生分手这下算是……”宁之路用比较理性的态度说。
“不是贺扬啦!笨。”接过装火腿和蛋的盘子,她拿出吐司,开始把火腿、蛋一层层的放进去,再加上美乃滋,弄好后,她先咬了一大口再交给宁之路。“好吃!”
“妳要学着煎蛋和火腿。”宁之路马上说。
“你会就好了。”
“于羽瑄,妳想当一辈子的大小姐?”他咬了一口三明治。“我们讨论过的。”
“我才不会把钱捐出。”
“妳……”
“顶多我们分手。”她刁蛮的说。
不搭腔,他走到客厅,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然后按到体育台,他总可以不理她吧,好在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可以做自己的主人,大不了不鸟她。
于羽瑄其实很怕惹他不高兴,因为他不是没有骨气的家伙,只要她令他不爽,他就冷落她,而她最受不了他这样。
她跟着他来到客厅,而且毫不考虑就一往他大腿上一坐,并且大口的咬着他手上的三明治,然后撒娇的看着他。
“下去!”他赶她。
“No!”她干脆伸出手搂着他的脖子。
“妳刚不是说分手吗?”
“我是说如果情况……”她耸了耸肩。“又不是真到了没得商量的地步,你干么啊?!而且刚刚的话我还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