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舍不得?”
“不,我要去放鞭炮了。”
“我对妳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他逗惹着她。“我一离开妳就想放鞭炮。”
“你去哪?”她随口问。
“巴拿马。”
“不是美国、欧洲、日本那些地方?”白苹和他闲聊着:心想既然他都要消失了,也不好赶人。
“台湾的船运公司如果要走国际路线,那么通常要在巴拿马设籍,所以我常巴拿马、台湾两头跑,那里我也有置产。”贺扬告诉她。
“所以你在巴拿马也很吃得开?”
“过得去。”他谦虚的说。
“那祝你一路顺风。”她毫不啰唆。
“我大概要一个月后才会回来。”
“你就是一年后才回来也是你的事。”
“白苹,妳的嘴从来不甜是不是?”他突然用一种很亲昵的语气问她。“谈过恋爱没?”
“秘密。”她亦用同样的“亲昵”口吻回他。
“这张是我台湾特助的名片,如果妳有事找我,可以透过他联络上我。”他拿出一张名片,因为怕她会随手一扔,他问也没问她一声就从她手中拿过皮包,接着打开,很小心的把名片放进她皮包内,然后才把皮包还她。
“我差一点喊抢劫。”她瞅着他。
“那如果这会儿我把妳压在我车子引擎盖上,妳会不会喊?”贺扬觉得和她斗嘴很有意思。
“现在那种行为通常不叫,叫性侵害了。”白苹纠正他,有些不怀好意。
“不管是还是性侵害,总之我不会对任何女性做这种事。”他一个冷哼。
“因为你还比较会担心女人对你性侵害?”她可以想见他的大男人心态和自恋到何种程度,他已经被女人把胃口养大了,自以为是上帝特别赐给女性的恩惠,他确信自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任何一个女人。
“我什么都不担心。”他失笑。
“当然啦,你有保镖嘛!”
“白苹,五百万还是打不动妳吗?”贺扬浪荡、可勾女性魂魄的双眼正看向她。“我可以再加妳『红利』。”
“我对『你』没有兴趣耶!”
“公司的股票呢?”
“贺扬,你未免把我的身价炒得太高了,我不值这样的价码。”她有自知之明。“而且我听多了有关你的传闻,所以我不会笨得自寻死路。”
“传闻只是传闻。”他性感的一笑。
“那你敢说自己是那种从一而终型的男人吗?”
“我不是。”他狂笑。
“还算诚实。”她低哼。
“我从来都不是。”他大方承认。
由于他那么坦率,白苹反而不知该从哪里攻击他,起码他不是一个满口谎话的男人,这算是他的优点。
他微笑的直勾勾瞧她,说不上来是什么道理,这个女孩就是能牵动他心中某条细弦,让他一再地找理由来接近她。
“如果我说希望妳偶尔会想到我,这对妳而言不是太难的事吧?”他满怀希望的说,却又已做好心理准备会碰钉子。
“我当然会想到你。”白苹出乎他意料的说。
“妳会?!”他又惊又喜。
“为什么不会?我也常会想到地震、台风、瘟疫、洪水、龙卷风之类的。”她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模样。
“这些是天灾。”他喃喃道。
“天灾是跟什么连在一起?”她轻笑的问,忍着要爆笑出来的冲动。
“人祸。”贺扬的睑有点僵。
“你好有智能哦!”她装出小女孩似的崇拜表情。
“妳居然当我是人祸?!”他的脸色一阵青紫。“白苹,妳--”
“既然你这么生气,那我不想你好了。”她故作委屈的说:“贺扬,是你不希望我想你的哦!”
贺扬脑子有一下子的空白,或许他到巴拿马一个月也好,如果这一个月可以令他对她不再有任何的幻想或是感觉,那么他乐于到那儿,甚至可以待上两个月。
“保重。”他在憋下满月复的不爽后说。
“珍重。”她回他。
“等我回来之后……”
“什么都不会变。”
“还不知道呢!”
一群自称于羽瑄好友的狐群狗党要帮她庆贺生日,众人在KTV包厢一待就到了凌晨两、三点,若不是白苹一直催,甚至干脆的去结了帐,不然这一群人还不打算散。
“白苹,妳真是扫兴。”
“该走了。”白苹冷冷的说。
“我去上个洗手间。”于羽瑄抓起她的手机。
“妳上厕所带手机做什么?”
“我喜欢。”
白苹不再多说,既然都要走了,她也不想多唠叨,就算于羽瑄想带麦克风进洗手间,她也当没看见,一心只想快点送于羽瑄回家,然后她亦可以回家泡个香喷喷的精油澡,松弛一下神经。
“走吧!”于羽瑄神情轻松的由洗手间走出来,接着开始收拾她所收到的礼物,大多是一些名牌的皮包或是皮夹、化妆品之类的,于羽瑄的朋友出手都颇大方,挺会巴结她的。
白苹并不想帮她提这些东西,因为她是她的私人保镖,可不是她的私人女佣,但是看在东西很多的份上,她也只能出手帮忙。
“白苹,妳的朋友多不多?”在走出KTV时,于羽瑄心情似乎不错的问着她。
“不多。”白苹声音平板的回答。
“妳也没有男朋友,对不对?”
“妳真是观察入微。”白苹讽刺的睨了她一眼。
“那贺扬算什么?”于羽瑄好奇。“他好象人不在台湾,我由报上看到……”
“贺扬什么也不算。”白苹干脆道。
“妳的语气好冷酷哦!”
“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好吧!我相信妳……”于羽瑄不时的左顾右盼,好象有些心不在焉,她领头往停车场走。
白苹是个细心的女孩,她隐隐嗅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又说不上来什么,只能提高警觉。
而就在她们走到于羽瑄的奔驰车前,前方一辆车的四个车门竟同时打开,然后下来了四名长得有点凶恶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别有居心,他们的脸上有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坏胚味道。
“于羽瑄,快打开车门!”白苹命令,并立即拋掉手里的东西。
“来不及啦!”于羽瑄把手上提的东西都丢到地上,然后开始找钥匙。
“那妳快去求救,我来应付他们。”
“他们有四个人耶!”
“总之妳快走!”白苹推着她。“我们不能两个人同时困在这里,照我的话做。”
“白苹……”
四个歹徒缓缓的走向她们,其中一人还拿出一把弹簧刀,在她们面前要着,好象想将她们吓昏似的。
“妳们最好乖乖就范。”有名歹徒说话了,一副江湖老大的姿态。
“我是警察!”白苹用自己的身体护卫着于羽瑄,看情况于羽瑄是跑不掉了,这会儿她只能把伤害降至最低,不能让于羽瑄被人伤及一根寒毛,这是她的职责。“你们最好不要乱来。”
“警察?”有人邪恶的婬笑。“我还没有上过女警,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白苹,我好怕。”于羽瑄小声的说。
“我会保护妳。”
“但是……”
“相信我!”白苹只能这么告诉自己和她。
“少在那里婆婆妈妈,站在后面的那一个,我们的目标是妳,如果妳乖乖跟我们走,那么这个小女警……我们只会玩玩她,不会要她的命,但若妳们尖叫或是抵抗,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为首的歹徒把话讲明,一副吃定她们的表情。
“除非你们踩过我的尸体,不然别想得逞!”白苹庆幸今天穿的是牛仔裤,虽然她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但至少还有一身的拳脚功夫可以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