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当警察了?”史盈真早就知道。
“我现在是私人保镖。”
“妳有这么行?”
“应该还可以。”
“那个于羽瑄,”似乎做了功课才出现,史盈真看向依偎在国际巨星身边,“谋杀”了记者不少底片的漂亮混血儿。“她的任性。、刁钻是出了名的,一副被宠坏的样子。”
“妳认识羽瑄?”白苹讶异不已。
“我不认识她,但台北的社交圈就这么小,再加上妳跟进跟出的守在她旁边,她又是十几亿遗产的继承人,所以想不出风头都难。”史盈真似乎除了漂亮之外,还有一点脑筋。
“史小姐,妳找我的目的不是为了闲聊、扯八卦吧?”白苹不想浪费时间。
“白苹,我不讨厌妳,所以才会找妳并且劝告妳,千万不要当贺扬的私人保镖。”史盈真说出她的目的。
“妳知道这事?”白苹一惊。
“这事是秘密吗?”她反问。
“但我没有答应。”
“妳只是『现在』没有答应。”
“我以后也……”白苹突然生气的打住。“史小姐,这是我的事,我不需要向妳做交代。”
“我只是想提醒妳别跟贺扬搅和在一起,妳会受伤的。”史盈真眼神有些森冷。
“你们都分手了。”
“贺扬是这么跟妳说的?”她生气的问。
“史小姐,我做不做贺扬保镖是我的事,但站在同为女性的立场,我要劝妳别太折磨自己,离开心更宽,他不算好男人,别再为他浪费妳自己的青春。”白苹真心诚意的劝她。
“妳这会儿话说得漂亮,但记得千万……别步上我后尘。”说完,史盈真冷笑着走开。
第三章
于羽瑄又因为一点小事和她的“于女士”杠上,在一气之下,她夺门而出,自然的,白苹要追出来,虽然她当不了这对母女的和事佬,可是她起码可以阻止于朋琼做蠢事。
不知于羽瑄从哪里捡来了一根木棒,她一见停在路边的车就想砸,当她高高举起木棒准备砸车时,白苹一把抢了下来。
“于羽瑄,即使妳钱多到满坑满谷,妳也不能这么搞。”白苹严厉的训她。
“妳下够格管我!”于羽瑄不屑的吼。
“妳想上警局随妳,如果下小心上了报……”
“我高兴上报。”
“那好吧!”白苹把木棒塞回到她手里。“妳尽避砸,反正妳目中无人,反正全世界妳最大、妳最强。”
“白苹!”
“这样如果能解决问题,”白苹一个了解的表情。“那这世界会和平下少。”
“妳不知道做一个父不详的孩于是什么感觉!”于羽瑄丢出了手中的木棒,它下偏不倚的砸在一辆车的引擎盖上。“我才不要什么遗产,我才不在乎拥有多少钱,我只想要一个爸爸,妳懂吗?妳该死的会懂吗?”
白苹只是轻轻点个头。
“妳如果懂就表示这世上有鬼。”于羽瑄有些不可理喻的吼叫。“妳永远都不会了解我的感受和我的愤怒!”
“全世界只有妳一个人是父不详的吗?”受够了气,白苹不屑的反驳。
“妳还挖苦我?”
“于羽瑄,至少妳是一个有钱的父下详女孩,妳要比就跟那些既没有钱又身世坎坷的私生子比。”白苹一脸的蔑视。“妳上辈子烧了好香了,该满足了!”
“白苹,我讨厌妳!”于羽瑄吼。
“叫妳那个于女士开除我好了。”
“我就可以叫妳滚蛋。”
“不!妳没资格。”
“妳为什么不干脆去当贺扬的保镖?他开出了高薪要雇妳,妳是神经不正常吗?为什么不接受?”她说着气话。
“谁叫我『喜欢』妳。”白苹假笑。
突然的,于羽瑄冲到她面前,伸手就任性的想要赏她个耳光,但白苹并非省油的灯,那些警察训练、防身术、空手道、柔道不是练假的,她只消稍稍一侧身,然后伸出手臂扭住于羽瑄的手,一个反转,受制并且哀叫出声的人绝对是于羽瑄。
“放手!”她狂吼。
“我可以忍受妳的坏脾气、冷嘲热讽,但妳最好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白苹推了她一把,一副不要真把她惹火了的表情。“我不是纸老虎,于阿姨也不是付钱给我来让妳打的。”
“妳……”于羽瑄气疯了。“如果子女士不开除妳,我要和她断绝母女关系。”
“那妳就真的成了孤儿了。”
“我高兴。”
“随便妳!”
于羽瑄不喜欢这种屈居下风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好窝囊,一向都是大家来捧她、宠她。
“白苹,如果我求妳呢?”于羽瑄又用吼的。“我求妳去当贺扬的私人保镖!”
“妳就这么恨我?硬要我去和那个浪荡子纠缠不清?”
“这是妳的荣幸。”
“我看是恶梦。”
“很多女人求都求不来。”
“那妳去毛遂自荐好了。”白苹不以为然的说。
“我……真想一脚踹死妳。”于羽瑄嘴巴不饶人。
“妳知足些吧!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缺憾,有些东西是永远都拼凑不全的,不要总是想妳少了什么,想想妳比别人多拥有的吧!”白苹语重心长的劝着。
“妳少跟我说教!”
“我才没有兴趣说教,我又不是吃太饱撑着,我只是不想见妳老是伤于女士的心。”白蒙真想替她去跟于薇说声抱歉。
“鸡婆!”
“以前我老爸管我管得严,我也超爱和他顶嘴,父女俩只要有个不爽,可以一、两个星期不说话,后来我爸得了肝癌,居然拖不到三个月就离开人世,我不知道孝顺的定义是什么,但如果我爸今天还在世,我发誓我绝不和他顶嘴,更不会和他冷战。”白苹淡淡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感受。
于羽瑄情绪稍稍的平静了下来。
“妳和于阿姨之间的问题只有妳们母女自己能解,至于妳对我的厌恶……”她摊了摊手。“或许我真的会好好考虑贺扬的提议。”
“妳真的要当他的保镖?”之前她说的其实都是气话,这些日子和白苹的相处虽谈不上温馨、融洽,但起码她们已知道彼此的个性。
“妳说得对,我的神经又没有不正常。”她自嘲。
“跟着贺扬,妳的名誉也完了。”
“拜托,他又不是什么色魔或是大婬虫。”
“但他是个对女人永远没有定性的冷情男子,而所有女人又总会情不自禁的爱上他。”
“我不会。”
“妳会!只要妳待在他身边,妳迟早会被他毁了。”于羽瑄有点急了起来。
“但妳不是建议我……”
“白苹,我才懒得和妳说这么多。”于羽瑄气急败坏的。“人生是妳自己的,妳想怎么玩是妳的事,不要后悔就行了。”
锁上了车门,白苹朝自家公寓走去,但愈近她家那幢公寓,她眉头就皱得愈紧,即使她有近视眼,她也不可能会错过那辆崭新的流线型黑色跑车,还有背靠着车门抽烟的贺扬,他一派轻松等人的模样。
“你这么费事到底是想要干么?”白苹瞄了瞄四周,发现在贺扬的车子后方还停了辆不太起眼的休旅车,车上坐着两个彪形大汉,她很肯定他们是他的保镖,不然就表示他有麻烦了。“你的保镖?”
贺扬点头,然后把抽了一半的烟扔到脚底下踩熄,他看起来有些疲倦,可却更具一种颓废的浪子气息。
“妳下班了?!”
“今天还算早的。”如果行程是陪于羽瑄去夜店玩,那么没有凌晨四、五点她是不可能回家的。
“我是来辞行的。”贺扬说出目的。
“辞行?你要离开台湾?”白苹诧异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