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再继续和你聊幼婷,只怕你会章桧指着我的头,什么兄妹之情都不顾了!”她心知肚明状。
“杨依静……”他警告着。
“其实幼婷这女孩很好相处也很好哄!她爱恨分明、没有城府,喜欢什么或是讨厌什么都写在脸上,你不需要和她勾心斗角,也不需要和她明来暗去的,因为幼婷就是那么坦率、直接、不做假的女孩!”杨依静的笔下写过无数的女主角,哪种个性她没写过,所以她会看人。
“但她有个坏脾气!”杨健恨恨的说。
“你就没有吗?”杨依静讽刺。
“和沉幼婷比?”杨健冷哼了一声,看向了紧闭的客房门,他希望沉幼婷在偷听他和依静的谈话,她最好能听听他此刻的“心声”!“那我可以算是世界上脾气最好、最温和的男人!”
“哥,你这话大刻薄了!”杨依静制止的说。
“『刻薄』?!”杨健提高音量,“真正刻薄、难缠的人绝不会是我!有些人不知感恩、不知自省、不知道要将心比心,如果和『某人』比起来,我简直可以算是圣人了!”
杨健其实是等着沉幼婷冲出来,他等着地出来和他辩、和他吵、和他对骂,因为至少牠是有反应的,他受不了这种冷战;但是沉幼婷并没有出来,这一刻她好象是全世界修养最好、最有风度的女孩子。
看着自己哥哥从等待、失望,再到意外的表情,杨依静已经猜出了个大半,以她的敏感、直觉与细心,她知道这屋子里有“事”在进行。
“哥,认输吧!”杨依静建议。
“我哪里输了?”杨健否认。
“你已经输了!”她肯定道。
“妳在胡扯什么?”他避开自己妹妹的视线。
“去真个小礼物或是什么幼婷爱吃的东西,给她消消气,然后放下你的身段,脸色好看些!”杨依静规劝他。
“妳在说什么?”杨健一副她的话比要他去死还不可能的表情,“妳确定妳没有说错吗?”
“哥,不要不敢面对现实,我知道你固执、顽强、不服输,但有些事、有些感觉是由不得你的,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杨依静起身,“不要浪费时间,否则这些『苦』都是多吃的。”
“杨依静,难道我不是一个好哥哥吗?妳竟然这样帮着外人?”杨健一副“感慨万千”状。
“外人?只怕以后会变成『一家人』!”杨依静怕被哥哥揍,所以飞快的跑到了门边。
“妳一定是写剧本写疯了!”杨健冷冷的回她一句。
“你知道我没疯,但是你却……”
“回去!”他下逐客令,“妳需要回去好好的想一想!”
“需要想的人是你!”丢下话,杨依静“逃”回楼上。
杨健静坐在客听里,这会他的脸部表情冷硬,但是内心却不停的翻腾、狂搅,他当然否认杨依静的话,并暗忖她不是写疯了就是幻想力太丰富!和沈幼婷成“一家人”!那他会少活上三、三十年的,但……※※※
嘴里,表面上是骂妹妹胡言乱语、无稽,但是杨健这个大男人还是上了一趟百货公司,由于没有概念又几乎不曾送礼物给女性,连自己的妈妈和妹妹都少有送礼的纪录,所以这会……即使逛遍了百货公司的每一层楼,他还是不知买什么送沉幼婷好。
一个“好心”的女售货员出现,替杨健解决了难题,她替杨健挑了样只要是女性,应该都不会拒绝或是不满意的东西,虽然他本身并不是很中意。
拿了礼物,杨健飞车回家,但是却得硬着头皮才敢去敲沉幼婷的房门,他不禁苦笑的想着,这里是他的家啊!结果他反倒成了客人似的!
没有立即开门,但沉幼婷也不是不开门,她等了至少一分钟,才一脸不耐烦的开门,因为她知道敲门的人是杨健,如果是杨依静,她早出声唤人了。
“嗨……”杨健尴尬的打着招呼。
“有何贵干?”沉幼婷冷言冷语的说。
“我……买了样东西……”杨健不知道自己干嘛如此的低声下气,“也许妳会……喜欢。”
“你买东西送我?”沉幼婷一脸的惊骇,她没有想到杨健会做出如此有人性的事,在他对地做了那么多恶劣的限制之后,他居然……转性了!这岂不令她大惊小敝,莫非今天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
“拆开来着看!”杨健把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送到她的手中,脸上则挂着半忧半喜的笑容。
“不会是什么整人玩具吧?”沉幼婷不解风情的说。
“我没有这么无聊。”他不悦。
“不会跑出什么小蛇、小虫之类的东西吧?”她有些怕怕的问,拆礼物的手有些犹豫不决。
“沉幼婷,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杨健有些恼火。
“谁小人?谁君子了?”沉幼婷火冒三丈的问。
“拆吧!”他息事宁人的说。
沉幼婷慢慢的将包装纸拆了,她心想如果杨健耙戏弄她,她一定会让他好看!
结果在打开盒子后,沉幼婷看到了一条好漂亮、好美的项链,链子本身是十八K金的,坠子则是一个银色的小天使,那天使的脸上还有着灿烂的甜笑,看着、看着,她也笑开了。
“本来我是想买个皮包或是衣服之类的,但那女店员建议我送项链,因为衣服或皮包可能不合收礼物者的喜好,而这条项链……她认为几乎没有任何女孩会说不喜欢。”杨健有些口拙的解襗,本来女店员是建议他买戒指,但他连想都不想的就摇头,又不是要求婚!买项链已是他的“终极底限”了!
沉幼婷也喜欢这条项链,那店员说得没有错,没有任何女孩能拒绝这条链子,但为了唱反调、为了“为反对而反对”,她将链子还给了杨健。
“沉幼婷……”
“我不能接受!”沉幼婷拒绝。
“为什么?”杨健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了她,怎么又是热脸贴上了她的冷?
“我凭什么接受?”她鸡蛋里姚骨头的,“我只不过是一个证人,而且还是一个无法明确指认出凶手的证人,我有什么资格收你这份礼物?而且住在你家打扰你、妨碍你的生活已经令我恨不好意思了,再收你的礼物岂不笑掉人家的大牙,应该我送你才是!”
“妳……”杨健气得哑口无言。
“现在的百货公司很重视服务品质和顾客至上,如果你马上去换,他们会换其它东西给你的。”沉幼婷建议。
“沉幼婷,妳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咬牙切齿的说。
“我只知道『无功不受禄』。”她无视杨健的怒容。
已经要大发脾气的杨健,这时又忍了下来,如果他顺着自己的脾气发泄,那他和沉幼婷之间只会愈弄愈僵,愈无法收拾。
“沉幼婷,我知道妳在生气,我知道妳对目前这样的生活很『感冒』,但这是一时的不便,不会是永久,只要抓到了凶手,妳就可以回去过妳以前的那种生活方式,只是忍耐……”杨健想说短时间。
“杨健,这些话已经不是你第一次说、我第一次听到!但凶手呢?凶手在哪里?”沉幼婷咄咄逼人的质问。
“快了。”他有些愧色的说。
“快你个头!”沉幼婷冲出客房,在客听里大声的嚷嚷着,“你们这些警察光说不练的本事比抓犯人的能耐张!”
“不要侮辱我们警务人员!”杨健严正的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