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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宁儿急促地来到蓝氏金控,除了她大学毕业那天来过之外,她就不曾踏进这幢以赚钱为目的、显得雄伟气派的现代建筑。
在电梯里,蓝宁儿拿出喜帖,她知道大哥对自己的期望很高,但她真的不希望大哥为了成功而牺牲终生幸福。
走出电梯,蓝宁儿朝秘书打了个招呼,便往总裁室走。
等蓝宁儿走出视线,秘书才想起贺尔瑶还在总裁室里。
这下糟了。
正当蓝宁儿小跑步地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时,里头正好有人走出来。
两人冷不防地撞个正着,并把她手上的喜帖给撞掉一地。
“对不起。”贺尔瑶惊呼,立刻蹲下帮忙捡东西。
“没关系。”蓝宁儿急忙地站起身,没时间跟外人打交道。
贺尔瑶看着门在她面前关上,耸了耸肩,心想大概是哪个部门有急事要找他,她没做其他的联想,捡起蓝烈翼要交代给秘书的档案夹后来到秘书面前。
看到秘书饱含暗示的笑容,贺尔瑶不得不整理一下头发,蓝烈翼三天两头叫她上来1交代事情”,幸好秘书嘴巴紧,没把她和他的事传出去。
“咦?这不是要给我的。”秘书翻开档案夹,赫然发现一张不属于文件的粉红卡片。
贺尔瑶接过秘书递来的粉红卡片,上头还有淡淡的馨香。
“是喜帖吧,大概是不小心夹到的。”贺尔瑶看着用金线绑着蝴蝶结的帖子,典雅的设计,她不禁多看了几眼。
“喜帖?最近总裁没有婚宴要参加啊!”听说今年好日子很少,许多企业都挑得紧,尤其是这种大热天,结婚的佳偶更少了。
“难道是刚才那位小姐的?”贺尔瑶想起刚不小心撞上的人。
“不可能啦,她是总裁的妹妹,才刚大学毕业,还要念研究所,怎么可能结婚?”秘书直觉的说。
听秘书这么讲,贺尔瑶才发现自己对蓝烈翼的了解好像太少,居然不知道他有个妹妹。
“也许是公司哪个主管的婚帖?”贺尔瑶没啥兴趣,反正喜帖不是她的,她也没必要那么关心。
“奇怪,员工有喜帖也是透过我拿给总裁的,这张还真找不出他的主人,连信封上也没姓名,不如打开看看,也许能知道谁是准新郎,再考虑交给总裁,还是还给主人。”
秘书说得也对,而喜帖在贺尔瑶手上,她自然而然地顺手打开。
“是谁?”秘书一边写着明天要用的重要会议流程,一边好奇地问。
贺尔瑶瞠大眼看着眼前的名字,她既没近视也没远视,视力是正常的一点二,难道是天气太热,才让她看花了?
未得到回答,秘书狐疑地抬起头,只见贺尔瑶脸色青白交错,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
“不可能……”贺尔瑶喃喃自语。
“怎么了?是总统要娶小老婆啦,不然怎么吓成这样?”秘书开着小玩笑,却没让贺尔瑶恢复原来的红润脸色。
比总统要娶小老婆还严重,是她的爱人要娶别的女人了。
贺尔瑶揪紧胸口的衣襟,刚才蓝烈翼抚过的地方还留有他灼热的气息,但现在,她的心却像是坠入万年冰洞般的寒冷。
贺尔瑶勉强朝秘书微笑,以不舒服做借口,紧捏着喜帖离开。
秘书诧异地看着她脚步不稳的走向电梯,那模样像快哭出来似的;她担忧的望向总裁室,思量该不该向总裁报告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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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解释?”一进门,蓝宁儿就把一堆喜帖往蓝烈翼桌上丢。
幸好在贺尔瑶离去前,他已恢复上班的冷静,但他对妹妹的擅自闯入,还是觉得不满。
他警告的瞪了蓝宁儿一眼,才拿起她丢来的东西。
他隐约猜得到是什么,拆开一看,果然证实他的猜测。
他心虚地朝门口望去,她应该不知道吧?
“哥!”蓝宁儿双掌拍在桌子上,情绪比他这个当事人还激动。
“我做事不需要跟妳解释。”
“是,从小到大我都不曾干涉你的决定,但是,这次我绝对要告诉你,我不接受安琪拉当我的大嫂。”
“要结婚的人是我,妳何必这么激动?”他口气平淡。
“我不想喊她大嫂。”蓝宁儿双手扠腰,表明自己的意愿。
“那就别喊。”反正他不介意。
“哥!”
“宁儿,别忘了从小我们立志要成功,别说我,等妳研究所毕业,我一样会为妳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嫁了,届时蓝氏金控就会是全台湾首屈一指的金融公司。”他连妹婿都挑好了,就是台湾国营银行总裁的儿子。
“不,你不可以。”天哪!为了理想,大哥宁愿赔上兄妹俩的幸福;若情况真变成如此的话,她定要去当尼姑。
“当然可以,妳只能接受。”
什么时候大哥变得如此固执?一定是安琪儿的死改变了他,蓝宁儿气得想跳脚,她知道大哥一向说到做到。
“乖乖照我的话做,妳一定会幸福的。”
幸福个屁啦!照他的话做,那她的人生就变成黑白了。
“大哥,你一定会后悔的。”她有预感,大哥日后一定会悔不当初。
“我做事只向前看,从不后悔。”
一句话,将蓝宁儿对他的关心给打入死牢。
蓝宁儿摇头后退,不敢相信自个儿大哥竟变得好可怕。
她转身冲出去的关门声,震天价响的,却没能改变他的心意。
这场联姻,势在必行。
第九章
贺尔瑶在考虑,要如何去问蓝烈翼有关那张喜帖的事。
既然是没公开的消息,表示尚未确定,但也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贺尔瑶头疼的抚着太阳穴,第一次觉得爱一个人好难。
她等了那么久,才等到他愿意跟她共谱恋曲,但他却要娶别人,而且还是安琪儿的妹妹安琪拉。
她实在不了解,如果他爱安琪拉,她不会没发觉到,而且好几次被安琪拉发现他们两人亲密的举动,安琪拉气得跳脚的样子,真的很像是即将成为他的妻子,但他总是轻描淡写地带过,彷佛无所谓似的。
希望他不要做出让她伤心的事。
贺尔瑶窝在躺椅上,拥着抱枕,看向日暮微沉的天空,心里茫茫然。
开门的声音传来,贺尔瑶知道那是谁,但她没有如往常般开心的去迎接他,甚至连动也不动地。
她仍低垂眼眸,看着那张喜帖。
“妳今天难得早退,是身体不舒服吗?”蓝烈翼一边走进客厅,一边问她。今天下班他提早到停车场等她,却一直等不到人,直到史提经过,才告诉他,她因为有事,请假提早下班。
听见她有事,他连闯了几个黄灯,在交通巅峰之际赶到她家。
“是我爸,他有事找我。”贺尔瑶勉强扯开唇角,赶紧把喜帖塞到枕头下站起身。
目前,她还没勇气去面对他要给她的任何答案。
“还好吧。”蓝烈翼走近她,细细的端详;她看来很不对劲,他见过生气怒吼的她,见过生病娇弱的她,就是不曾见过彷佛风一吹就会不见的她。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让他伸出手握住她,好让自己感受她的存在。
“你怎么了?”她不解的看着他略显激动的行为。
“我担心妳。”他真心地道。
贺尔瑶却觉得他的话有点可笑,心里丝毫没有一点感动。
“我没事。”她挥掉他的手,事实上,她现在不想靠他太近。
她的举止令蓝烈翼产生怀疑,她心里一定有什么事?
“瑶?”
“翼,你的心里有没有我?”贺尔瑶转身,以食指轻划着他的胸口,迟疑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