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咫尺思念比远地相思更折磨人。
蓝烈翼闷哼一声,两人的唇瓣紧密相贴。
贺尔瑶感受到他满满的爱意,小手慢慢攀上他的肩膀,搂住他的颈项。
蓝烈翼顺势啃着她的脖子,惹得贺尔瑶轻喘不已。
“不行,会留下痕迹的。”贺尔瑶提醒他,她还在上班,半高的制服领子可是遮不住任何他留下来的暧昧记号。
“妳是我的。”他偏要在她身上印下属于他的印记。
“啊……”他肚子饿也用不着真的啃下去吧?听说人肉咸咸,不好消化耶。
一只大手不规矩的撩开她的两片裙。
“不行。”她理智地拍掉他的狼爪。
她坚持没结婚前不能踰矩,虽然她快满二十六岁,而且在美国住了十年,但是她有她的矜持。
“瑶,”他不平的抗议。
“翼,你说过尊重我的。”她的柔声细语,像春风般平息了他的。
“小妖精。”他只好捏捏她的脸颊过过瘾。
她将唇贴在他的耳朵说悄悄话。
蓝烈翼震惊的看着她泛着嫣红的脸蛋,“真是服了妳。”他朗声大笑。
贺尔瑶害羞得不敢将视线对上他。
“饶妳一回。”他会这样说,不代表他会清心寡欲为她当柳下惠,因为结婚对他而言……只是计画。
“我要回去了,下班停车场见。”贺尔瑶整理好制服,解下长发披散于肩上,以免让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但她这样的举动,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别太想我。”他乘机偷香。
贺尔瑶微愠的瞪了他一眼,才开门离去。
当蓝烈翼和贺尔瑶享受着两人的甜蜜世界时,地球的另一端却有人对蓝烈翼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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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蓝烈翼回到大宅时已近午夜十二点,他原本想待在贺尔瑶的公寓与她打情骂俏,甚至想直接住下,她赶人了他只好离开。
安琪拉坐在沙发上喝着红茶,彷佛等他已久。
她来台湾快半年,他还是很少正眼看她,每次两人相遇他都是谨守本分,并且有意无意地提起他只当她是妹妹。
但她不甘心当他的妹妹,她要的是蓝太太这个名份。
从小,她要的没有抢不到的,唯一让她挫败的就是蓝烈翼,他眼里只有安琪儿,但上天给了她机会,让她终于能反败为胜得到他。
“安琪拉,这么晚了还不睡?”看在安琪儿的份上,他尽量提供安琪拉的生活所需,也才会无异议让她待在家里这么久。
“蓝大哥,爹地说有要紧事找你。”等了一晚,她就为了说这句话。
“我会回电的。”说完,他往房间走去。安琪拉过于热切的眼神,他不是不知逼她的企图,但是他的心已给了安琪儿,就连空隙也被贺尔瑶给填满。
洗完澡,他打开电脑接收讯息,麦勒先生立刻出现在电视墙的萤幕里。
“麦勒先生,好久不见,身体好吗?”蓝烈翼把麦勒先生当成亲人及恩人看待,最近因为公司屡起事端,在踢走最大的绊脚石和抓到眼红的撤资者后,他终于让蓝氏金控稳定下来。
(当然好,要不是公事繁忙,我还想到台湾尝尝小吃,宁儿的研究所考得如何了?)
“很顺利,你不用替她担心。”幸好宁儿考上他心目中的理想学校,否则他真会送她到国外念书。
(我听说蓝氏金控最近遇到麻烦,没事吧?)
“谢谢麦勒先生关心,我都处理好了。”
(唉,台湾的金融市场不稳定,我听说有许多家外商银行已经打算进行合并,和你抗衡。)
闻言,蓝烈翼但笑不语。
(我打算再给你一笔资金,让你稳占台湾金融市场的第二宝座,除了国营银行外,你就是最大的金控集团。)
蓝烈翼仍是浅笑,没有答腔。
(唉!只怪安琪儿命薄,无福与你分享成功的喜悦,不过我想,安琪拉应该也能帮助你才是。)几句寒喧后,总算切入正题。
蓝烈翼早料到对方会棋走这着,名义上是投资蓝氏金控,事实想藉联姻来控制他,间接控制台湾的金融市场。
他早看穿麦勒的野心,不过既然有人愿意拿钱帮他扩大公司规模,他怎么会把财神往外推!安琪儿还在的时候,也许他会看在她的面子上,让她父亲坐上常董位置,但是要他娶安琪拉,那么他就永远只能是他的金主。
没错,他打算娶安琪拉,但她只是他迈向成功的垫脚石,没了安琪儿,他娶谁都一样。
霍地,贺尔瑶的璀璨笑容窜上他的心头,眼神一寒,目前,他能给她的只有他的爱情。
“麦勒先生你做决定就好,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哈哈……我就知道我当初没有看错人。烈翼,好好做,我将来的一切都是你的。)当然,你的也会是我的。麦勒野心极大的想。
闻言,蓝烈翼唇角一挑,心知肚明两人想成功,没了任何一方,都成不了大事。
娶安琪拉,也算对安琪儿尽了责任,不过,他与她只会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这辈子,他想碰的女人除了安琪儿就是贺尔瑶,绝对不会有第三个。
就算他的对象是穿金戴银、身世非凡的公主也一样,如果安琪拉不贪心的话,也用不着赔上她一生幸福。
而此时沉睡中的贺尔瑶绝对没想到,自己沉浸在蓝烈翼的柔情里,可蓝烈翼在他的未来蓝图里,根本没有画下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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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快结束,尽避蓝宁儿每天在家里看书,但她打算在去研究所上课之前,不时借住好友芬芬家,偷偷和她出去逛个街,轻松一下。
大哥对她管教得很严格,父母逝世后,他的重心除了事业,就是栽培她成为名媛淑女。
不过,最近她与长期赖在家里的安琪拉杠上。
“喂,妳花钱都不节制,客房都塞不下了还买。”她最讨厌乱花钱的人了,虽然她和安琪拉不对盘,但跟死去的安琪儿却亲得像姊妹,可惜她红颜薄命,不然大哥也不会那么痛苦。
“妳管我,我爱怎么买就怎么买,反正我有的是钱。”安琪拉修着指甲,这款新推出的限量指甲油,全台不超过一百瓶。
一想到大哥辛苦赚来的钱让她白白花掉,蓝宁儿就有气。
蓝宁儿不笑的时候很严肃,和蓝烈翼如出一辙,不过很显然的,安琪拉并没有把她看在眼里,依旧我行我素地擦起指甲油。
“妳再不节制,小心我哥把妳踢回加拿大。”真不懂她那工作狂的大哥怎么会让她在台湾住了那么久,还无条件供应她花费。
“这妳不用担心了,我会永远住在这里。”安琪拉吹吹指甲油,轻佻地说。
“什么意思?”蓝宁儿心头一紧,不会吧,她真要对着这骚女人的脸一辈子?
“妳哥啊,已经决定娶我了。”安琪拉从皮包里抽出几张喜帖,直接用证据堵住蓝宁儿的嘴。
“不可能。”蓝宁儿惊讶地拿起桌上的喜帖样式,不管西式、日式,还是传统的中国式,上头新郎和新娘的名字,全部都是蓝烈翼和安琪拉两人。
大哥怎么这么愚蠢,拿他的终生幸福开玩笑?
她知道大哥根本不爱安琪拉,他爱的是安琪儿和最近仆人热烈讨论的贺小姐,虽然她没见过贺小姐,不过她已经决定要喜欢她,因为任何女人都比眼前把名牌化妆品当油漆在刷的败家女要来得好。
蓝宁儿将喜帖收进包包,飞快的离家。
安琪拉冷笑一声,谁都阻止不了她嫁给蓝烈翼,就连远在天国的姊姊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