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似蓝看到了那女子的脸。
那女人是商怀缺的表嫂!他们这样是什么意思,他们怎么能抱在一起!君似蓝呆愣在原地。
她现在已经站在后院中央的走道上,可背对她的商怀缺和正忙着诉苦的君意忧都没有看到她。
“忍一下,痛苦很快就会过去,只要你争气为商家生下一男半女,表哥不会离弃你的。”商怀缺心中的哀伤还没平复,现在君意忧又猛对他诉苦,让他一时间无法狠心推开她。
“问题是医生诊断出我终生不孕,所以阿默已经打算和我离婚;怀缺,请你看在我们谈了三年恋爱的份上帮帮我。”当初要不是看上商默是商氏董事长的独子,她也不会抛弃商怀缺嫁给他;谁知七年后成为下任董事长的人竟然不是商默,而是当年被她抛弃的商怀缺,这教她情何以堪。
现在连丈夫的心都抓不住,她只能期望旧情人会再度接受她;她相信七年来没有接受过其他女人的商怀缺还是爱着她。
听到她不孕的消息时,商怀缺不免对她产生怜惜之意,毕竟这个女人曾经是他的意中人;商怀缺伸出手抱她,安慰着她。
君似蓝震惊不已,原来衣千雾口中总裁的初恋情人是君意忧;原来造成商怀缺痛恨所有女人的罪魁祸首是君意忧;原来商怀缺不忍丢弃的玻璃瓶是君意忧送的;原来他心中念念不忘的女人还是君意忧。
君似蓝忍不住哽咽,心痛得无以复加;她的心好像被千万根针穿过,变得像蜂窝状。
商怀缺听到身后有声音立刻转过头,没想到看见的竟是伤心欲绝的君似蓝。
“似蓝,你别动,我会向你解释清楚。”商怀缺放开君意忧就要走向君似蓝。
男人都是一个样,不论是爸爸还是商怀缺,他们永远都是那么自私;君似蓝摇摇头连退三步,见他要追来,立刻转身跑开。
她恨,她恨死天下所有的男人了。
“似蓝,你不要跑,停下来听我解释。”商怀缺拔腿想追上去。
君意忧看到商怀缺要去追另一个女人马上冲上前抱住他。
“怀缺,你说我该怎么办?”
被君意忧一拖延,他只见到君似蓝消失在重重树林中。
懊死!
“你的事自己解决,我没空奉陪。”扯开她的手,商怀缺头也不回地跑走,希望还能追上君似蓝。
“开车。”捂着嘴上了车的君似蓝吩咐司机马上开车。
“可是总裁他……”司机纳闷她不是去找总裁吗,怎么一个人跑回来?
“总裁叫我们先回去,快走。”君似蓝已经抑制不住满眶的泪水,直希望不要再见到商怀缺,永远、永远都不要见到。
司机不敢耽误,立刻倒车,将车驶出商宅。
商怀缺看到她乘坐的车子消失在商宅大门前时,立刻奔进屋里拿钥匙;他必须立刻去向君似蓝解释,一刻也不容迟疑。
车子匆匆驶离商宅,很快就到达商氏广告公司。
君似蓝下了车,一见到司机将车子驶离后马上拦下一部计程车;她必须离开这里,她连一分钟也不要待在和商怀缺有关的地方。
君似蓝走后不久,商怀缺随即飙至商氏广告公司;他疾速进入公司,急着要找君似蓝。
来到办公楼层,君似蓝的位子上却空空如也。
“千雾,似蓝呢?”一股恐慌袭上他心头,他暗忖她该不会没有回来吧?
“似蓝去接你啊,怎么,你没有见到她吗?”衣千雾不明白十万火急赶来的好友脸上怎么全是焦急之色。
“她见到我和君意忧抱在一起后,也不听我解释转身就跑掉。”爬了爬凌乱的头发,他只在乎她怎么还没回来。
“喔,这情况的确满难处理的,我打电话问一下司机,看他们在哪里。”衣千雾拿起行动电话立刻拨给司机。
“什么,半小时前总监已经回来了!你确定?”衣千雾再三问着司机。
听到衣千雾的话商怀缺整颗心都凉掉一半;君似蓝逃走了,她跑掉了,她不愿见他,也不要听他解释。
商怀缺垂头丧气地坐在君似蓝的位子上;看他做出什么该死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关于他和君意忧的事,早点告诉她,她也不会误会他和君意忧而跑掉。商怀缺开始痛恨起自己。“我会打听一下似蓝的去处,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衣千雾建议好友先休息一会儿,毕竟人都不见了着急也没有用;看商怀缺已累了一个月,这会儿女友还跑掉,唉,真难为他。
商怀缺只是拿起君似蓝摆在桌子上的相片发呆。
衣千雾摇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谁教他要隐瞒他和君意忧的过去。
第七章
“妈。”回到家中,君似蓝再也忍不住泪水,一声哭得比一声响亮;死商怀缺,她恨死他了。
君似蓝,你回来了,怎么哭成这样,快进来。”
在君似蓝进屋不久,屋外立刻下起倾盆大雨,像是在呼应她的痛苦。
坐在客厅,君似蓝面纸一张接一张地抽,原本两百抽的面纸已经被她抽完两包了。
为什么她和妈都一样都遇人不淑?早知道男人不能相信,她干嘛还自讨苦吃。
君母也无从安慰起,只能在一旁帮女儿递面纸。
电话铃声响起,君母一脸惊慌。
“妈,你怎么了?”君似蓝发现母亲的异状,不知她为何不接电话。
“似蓝,那电话……”君母比着电话。
“是爸打来的,对不对?”她知道了,只有爸爸才能让妈妈怕成这样。
君母点点头。
很好,她现在刚好一肚子气,她老爸居然还打电话来烦她们。
“喂。”君似蓝接起电话。
(房子给我准备好,我要搬回去住。)君父快速吩咐着。
“搬你的头,这间房子已经改制成警局,如果你要吃免费的牢饭就尽避进来。”君似蓝完全不给父亲留情面。
什么,把她们母女丢下不管,现在想回来享清福?门都没有!
君似蓝挂上电话看着错愕的母亲。
“妈,你不用担心,他要是敢来我就把他轰出去。”君似蓝再次安慰心灵受伤的母亲,决定不会让母亲受委屈。
“这真的可以吗?”君母傻眼,不知女儿何时变得这么“恰”了。
“男人不教训教训是不会学乖的。”君似蓝说得正义凛然。
君似蓝回家的一个礼拜后就看到报纸上写着商默因妻子不孕已在日前提出离婚协议,而君意忧也马上搬离商家。
男人变心倒是挺狠的,君似蓝看后不禁摇头。
这样也好,倒成全了商怀缺和君意忧。
君似蓝想起商怀缺和君意忧抱在一起的那幕,心又开始绞痛。
忽然,门外传来吵闹声,君似蓝便走出去一看。
“你们在千什么,全部不准给我搬进来!”她看到两辆载着家具的卡车停在她家门前。
“似蓝,那是你爸。”君母也走出来,没想到会见到自己的丈夫。
君父搂着另一名风韵犹存的妇人出现。
“别听她的,东西全部搬进来。”君父大摇大摆地进屋来。
“你站住,这里不是你家,请你马上离开!”君似蓝阻挡着他们,气愤他们实在太夸张,说进来就进来。
“你怎么教的,女儿居然这样对她爸说话。”君父看着君母说,一脸责怪貌。
君似蓝看母亲还不敢回嘴,直觉得真是够了。
“我没有爸爸,我爸爸早就死了。”
“死丫头,你竟然敢咒我!”君父忍不住发起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