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掉了!”君似蓝记得管家很宝贝它,于是赶着要抢救。
她拾起玻璃罐仔细地检查。
“还好没破。”君似蓝总算松了口气。
商怀缺见她拿着那罐玻璃瓶,神色整个黯淡下来。
君似蓝把它放好。
“这个是你的初恋情人送的对不对?”君似蓝尽量克制自己,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带有醋意,虽然她很想把它拿去丢掉。
“你怎么知道?”商怀缺开始追查是哪个人敢在她面前碎嘴。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你愿意告诉我吗?”衣千雾好像也知道不少,但就是不跟她说。
“没什么好说的。”商怀缺不愿再提起那段过去。
“那这个可以送我吗?”她想知道那段情史在他心里占有多重的分量。
商怀缺犹豫着。
而君似蓝却以为他还在牵挂以前的旧情。
“不方便也没关系。”君似蓝转身想走出书房;是她想得太多.她怎么可以妄想要改变他呢!
“似蓝,请你相信我只爱你一个。”商怀缺拉住她,月兑口说出对她的真正心意。
此番话震呆了两人。
“我也爱你。”君似蓝很快地表明心意。
“这个东西你就拿去吧,反正对我来说它已没什么意义。”
商怀缺拿起玻璃瓶递给君似蓝。
“如果我要把它丢掉呢?”
“随便你处置,我无所谓。”商怀缺耸耸肩,心想这东西老早就该丢弃,放在这里只会提醒自己曾经受过的伤害。
“缺,我好爱、好爱你哟。”君似蓝给他一个很大、很大的拥抱。
他不知道他刚才的话让君似蓝感动得要命。
这应该是表示他的心里只有她、只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吧!
商怀缺紧紧抱着她,一刻也不想失去她。
“衣特助,怎么办,我把支票撕破了?”君似蓝在打开一只商业用途的信封时,没发现里头夹附着一张支票,一个不注意便把支票几乎撕成两半。
“呐,是商氏财团寄来的支票!你要请示一下总裁,我没办法帮你。”衣千雾看着支票上头的抬头署名是商氏财固内部所开出,知道这恐怕要由商怀缺亲自处理才行。
“好吧,我去问他。”
君似蓝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进到总裁办公室。
“总裁,我有事想请问你。”君似蓝战战兢兢地往前一步。
“什么事?”放下钢笔,商怀缺看着一脸无辜的君似蓝;她只有在做错事时才会表现出这柔柔弱弱的样子。
“你看。”君似蓝把罪证往上呈。
“支票?”接过她手中的薄纸,商怀缺继续盯着她。
“被撕破了。”君似蓝又进一步说明。
“我有看到,然后呢?”她不会只是为了拿张被撕破的支票进来给他吧?
“是我撕的。”君似蓝闭上眼睛,准备被他骂。
“哦。”
哦?他只有这句话?他不是该生气吗?
“你不骂我?”君似蓝很惊讶,那上头写的是一大笔金额耶。
“骂你支票也不能用,骂你千嘛?”何况他才舍不得骂她。
“我撕了你的支票耶。”
“难道你是有心的?”真是如此再来开骂也不迟。
君似蓝拼命摇头,她怎么可能故意把支票撕破。
“不是故意的就好,你还担心什么?”放下支票,商怀缺继续看着公文。
“可是支票被撕破就不能用。”她比较担心的是这个。
“再重开一张就好。”她干嘛那么担心。
啥,可以重开!他干嘛不早说,害她担心这么久。
看着她如释重负的表情,商怀缺真想逗逗她。
“如果不能重开就拿你来抵债好了。”
“你想得美。”知道有补救办法后,君似蓝就没那么好被唬。
“是很想、很想呢。”商怀缺毫不保留地说出心中的渴望。
君似蓝则是对他摆出个鬼脸。
商界发生一件大事,刚卸下商氏财团董事长职务不久的商焕然突地因病去世,这消息不仅震惊整个商界,连商怀缺也被紧急召回商家处理接下来该面对的繁琐事务。
随着商怀缺忙了将近一个月,君似蓝也已经有好一阵子没见过他,整间商氏广告公司的业务全靠着衣千雾作决定。
“似蓝,下档的广告片敲定日期没?”衣千雾抽空间了她一句。
“敲定了,八月七日。”君似蓝赶紧给他一个答复,她知道他很忙,一个人简直抵两个人用。
“呼,总算可以休息一下。”处理完最后一件事,衣千雾不禁暗自决定等商怀缺回来上班后,他一定要落跑休假去,因为现今这种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明天是最后一天吧,总裁应该就回来了。”
明天是商焕然火化的日子,他的遗愿是要将自己的骨灰撒向大海。
“嗯,总裁是这么说。”君似蓝看着行事历上头的提点事项。
“你明天就能见到他了耶,开不开心?”衣千雾觉得商怀缺一不在,君似蓝也失去生气;这两人真是,老刺激单身的他。
君似蓝回了他一抹苦笑。
“不如这样,明天我叫司机载你去接总裁。”这样她就能提早见到商怀缺了。
“真的吗?我可以去接总裁吗?”一想到可以见到商怀缺,君似蓝马上充满活力。
“嗯,明天下午一点,你就和司机一起去好了。”
“谢谢你,衣特助。”君似蓝现在才发觉衣千雾真是个好人。
分别一个月,君似蓝怀着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来到商宅。
许多客人已经陆续离去,商家的人认得这是商怀缺的车,于是立刻放行让君似蓝他们进去。
“小姐,我把车停在这里,你可以去找总裁了。”司机停好车后转头对君似蓝说。
“谢谢。”下了车,君似蓝徐步走向大厅。
她四处看了看都没发现商怀缺的身影,绕完整幢大宅还是没看到他;奇怪,难道他先离开了?
“请问商总裁在哪里?”她很有礼貌地向一位身穿素色衣服的老妇人问道。
老妇人看到她先是仔细打量她一番,然后才回答她的问题。
“怀缺到后院去了,你从这直走就能找到他。”老妇人和蔼可亲地说。
“谢谢。”君似蓝谢过老妇人后便顺着她指示的路前去;走到一半时她才蓦然想起,刚才老妇人叫总裁为怀缺,难道她是总裁的什么人?糟糕,她该不会又做出什么事吧?
君似蓝想回头去找老妇人,但老妇人已不在方才那儿;君似蓝只能继续往前走,心想等一下再问商怀缺好了。
商宅的后院种植着两大排高树,在微风吹拂下,花瓣和树叶皆落满地。
君似蓝沿着一旁的走道前进,后院中央还有一条更大的走道。
远远地,她看到后院中央那座大石雕前站着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那应该是商怀缺吧?
君似蓝悄悄走近,打算给他个大惊喜;反正她常做这种事,商怀缺也不会骂她。
正当她准备冲上前时,一旁的树丛里却冲出一位身穿白色衣裙的女人,直直扑上君似蓝原本想占据的位置。
君似蓝大惊,立刻加紧脚步;那个女人竟敢紧抱商怀缺不放,这怎么可以!
“缺,怎么办?阿默有外遇,现在公公又去世,没有人为我作主,你要帮我啊。”君意忧哭着说;她渴望商怀缺的怀抱许久,现在终于又有机会和他在一起了。
商怀缺没有说话也没有抱她,只是静静地站立。
“怀缺,这一次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怀缺,你不要离开我。”君意忧在他怀里抬起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