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妞扁扁嘴,忍不住朝他吐舌扮鬼脸。
严湍见状忍不住微笑,指着身后的更衣室。“里头有浴室,我已经放了水,妳可以在里面梳洗一下。”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下楼。
马晓妞咬牙起身,抓紧床单往更衣室走去,一进入更衣室,立刻被里头规画整齐的格局吓到,上班服、休闲服至运动服,全部分门别类,拉开玻璃下的抽屉,银制、金制袖扣整齐排放。
就连领带也是像百货公司的展示架一样,立挂在墙上,一旁有个柜子摆的全是鞋子,每一双都是干净无比……真想看看他迈遢脏乱时是什么模样……
噢,好痛……
马晓妞忍不住扶着腰,双腿酸疼得让她走路呈C字形,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她随手从衣柜中抓了件运动裤与衣服往浴室走,随手搁在一旁,她开始仔细环顾他的浴室,浴室很大,正中间有个按摩浴白,而里头正装满冒着气的热水,热水咕噜咕噜产生波动。
她立即滑进浴白里,身体才接触到鼓动的热水,小嘴便逸出舒服的申吟。
唉!她真是可怜,差点被那家伙折磨得不成人样。
他几乎什么动作都试过,决心把她榨干就是了!
噢,好痛……也不想想人家是第一次,哪承受得起啊!
马晓妞将整个身体滑进浴白里,浴白大到能让她伸展长腿,舒服地躺在里头。
等到身体的疲惫得到纡解后,她转身趴在浴白上,头枕在手臂上思考。
罢刚是因为电话,所以他才放过她,那如果他电话说完,会不会又上来继续“体罚”她?
马晓妞惊恐地坐正,想也不想地立即从浴白里挣扎起身,决定趁他还在讲电话时先落跑再说。
她动作快速地穿上他过大的衣服,将袖口与裤口往上折妥,蹑手蹑脚地踩着厚地毯下楼。
耳旁隐约能听见从书房里传来的谈话声,他的语气有些沉、有点冷,似乎不是一通很愉快的谈话……她害怕自己成了这通电话下的受害者,再被他毒打一顿。
她好奇心一起,往门缝里偷瞄,突然脚底板一滑,身子重重地跌在地毯上,简直是痛上加痛、伤上加伤!
她差点没当场飙泪,揉着起身,视线不死心地又往门缝里睨,没想到这次竟然对上他的黑眸,显然她刚刚跌那一跤引起他的注意。
他拿着笔的手朝她伸出修长食指勾了勾,示意她进去。
马晓妞扭绞着过长的衣袖,咬紧红润的嘴唇,剧烈的摇头,狠狠拒绝他的邀约;只见严湍剑眉蹙紧,显然不满她的拒绝,食指又朝她勾了勾。
她还是摇头,而且这回拒绝得更彻底,她举起小手朝他挥了挥,咧嘴笑了笑,希望他能就此放过她,脚丫子频频后退。
见严湍从皮椅里站起,马晓妞吓了一跳,头也不回地逃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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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保安室里,一群保全人员正襟危坐,所有人的视线只有一个──
一身黑色手工西装的严湍双臂抱胸,站定在屏幕墙前,镜片下的双眸锐利逼人,镜面随着屏幕的光束反射划过一道令人冷颤的光芒。
站在严湍身旁的保全人员害怕地吞咽口水,而几名站在严湍后头的保全人员,纷纷偷偷收拾东西找机会远离这间温度冷到最低点的房间。
最惨的是坐在屏幕墙前替严湍掌控画面的几名同事,偷溜的人离开前朝那些人行注目礼后,咻──迅速闪人。
“呃……严先生……”中间为首的保全队长朝严湍咧开友善的笑容。
“把画面调到四点半左右。”
保全队长立即按下控制键将录像画面调到凌晨四点半,屏幕画面一秒一秒拨放,突然有一辆台塑红色Matiz小车,从社区的迎宾车道驶进地下停车场,从监视器前缓缓开过。
在这个社区,没人会开这种便宜小车,难道是她……
“画跟着它。”
保全队长立即依照严湍的指示将监视器画面一路随着红色Matiz切换,直到红色Matiz停进停车格里。半晌后,车门打开,一名短发俏丽女子下了车,手里拿着帆布袋,嘴角挂着得意洋洋的微笑,帅气地按下车锁,甩着袋子离开停车场。
好看的微笑在看见女子美丽的脸庞时出现在严湍俊帅的容颜,但当视线随着监视器的视界移到停车格后头的数字时,他的脸色遽然剧变。
那是关昊的停车格。
严湍轩昂的容貌黑阒,冷硬得让人不敢直视,尤其是坐在他正前方的保全队长,紧缩着脖子,害怕得不发一语。
严湍一句话都没说,转身离开保安室,当厚重的气阀门缓缓合上,顿时所有人松了口气,瘫在椅子上,保全队长更是吓得汗流浃背。
保全队长拿起裤袋里的手帕猛擦汗,“真恐怖,我在这里工作那么久,头一回看见严先生发这么大的脾气。”
有人突然举手发问:“不过,严先生为什么要看今天早上的监视器画面,找那辆红色Matiz?”
所有人瞇起眼看着发问的人,尤其是脾气一向不好的保全队长忍不住赏那人一记爆栗。
“你是笨蛋啊,你没看见那个车主是昨夜游泳池里的女主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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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湍坐进早已停在迎宾车道的黑色奔驰车,拿起车上行动电话拨打,等待接通的时间,他望着窗外街景,眉头攒蹙。
电话那头接通──
“你在公司吗?拨个时间,我现在去找你。”严湍快速挂上电话,下达命令:“开车,到关氏。”
“是。”司机熟练地将车开出社区。
必昊与乔鱼儿现在住在一起,显然不能到他们家找关昊谈,看来公司是最安全的地方。严湍瞇起眼,他得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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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你真的很忙。”严湍双手抆在裤袋里,黑色西装将他原本颀长的身躯拉长,笔挺地站在门前。
必昊摘掉只有在看近物时才会戴的眼镜,随手扔在桌上,双臂抱胸地睇了严湍一眼。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以为我像其它企业家后代一样,只会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严湍耸耸肩,走到桌旁,望着满桌散乱的文件,有图表、结构图、数据,还有一些原物料报价,他随手拿起一张。
“精工最近买到一座矿山。”
“你的意思是我的原料可以向精工下单吗?”
严湍拉开椅子坐下,“你可以向精工下单,我想他现在应该吃得下那么大的量。”
“虽然成本可以降低百分之三十,不过国内的铸造水准不比国外。”关昊忍不住努努嘴。
严湍微微一笑,“他们前几天顺利从M.T挖角到首席铸造师。”
必昊眼睛一亮,立即拿起电话交代采购部评估,改向精工下单后能节省的成本数字是多少。
币上电话,关昊心情愉快,这下子他解决一个大难题,这阵子国外建筑原料价格大涨,他正愁一下子成本高出那么多,虽然对关氏没影响,但是对于一个企业,节省成本是必要的经营方针。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不可能是善心大发帮我做分析吧?”关昊笑了笑忍不住调侃。“我可请不起你这位精算界的金童。”
蓦地,严湍严肃起来,镜片后一双黑眸精锐地打量着关昊。
必昊紧张起来。“你干嘛这样看我?”
“昊,你和鱼儿相处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