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他们四人就被团团围住。
“跑个屁?大爷们就是来找你们玩的,没有尽兴怎么舍得回去?”
“妈的,头儿的名讳是你们可以直呼的吗?”
“这下子可热闹了,我这支改造过的爱枪还没有好好试试呢!头儿,你慢走,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朱雀翔斜睨了他们一眼。“少废话。”
朱雀翔击晕前头几个挡路的人,来到了二楼,正想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脚步却因什么声音而停住了。
他默然地走到一张桌子前,站立了几秒钟,在桌脚边开了几枪。
“啊——”桌子底下发出尖叫声。
“出来。”朱雀翔冷冷的命令道。
萧意恬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早已吓得花容失色。
“我早告诉过你,女人戴了一大堆饰品,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很碍事。”朱雀翔冷笑道。
“翔……”
“谁准你这样叫我的名字?”朱雀翔打断她,看到她一脸狼狈,笑了。“屏儿在哪?”
萧意恬紧闭著嘴下说话。
朱雀翔狞笑了一声,忽地抓住她的手腕,硬压在桌上,另一只手拿枪抵著。“你可能不知道我想这么做,已经有好一阵子了,别考验我的耐性,我有办法一次轰掉一个指节,不多也下少。”
萧意恬急著想挣月兑,朱雀翔却抓得更紧。
“说不说?”他扫了扳机。
“我说、我说,在三楼尽头的房间里。”萧意恬几乎是用尖叫的。
朱雀翔放开她,萧意恬则跌坐在地上。
“你父亲呢?吓到跳楼了?我还想跟他商讨一下我们下个年度的企划呢!”他讽刺地说道:“看来你们这辈子作过最蠢的事,就是相南翔为敌。你下是很聪明吗?给我个建议,告诉我要怎么处置你们?”
“饶了我们……”萧意恬哭著哀求。
她错了—她小觑了南翔,以为纪律不严的南翔拚不过上官。殊不知,朱雀翔冷血的程度根本不亚于上官弘。
“哼。”朱雀翔冷笑著。“那你最好乖乖地待在这里,祈祷屏儿的心情很好,任何事情她说了算。还有,你最好别想要逃出去,楼下那三个疯子,玩起来就不知道要停,他们的枪是不会认人的。”
朱雀翔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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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屏,你走吧!他来接你了,我已经没有脸再留住你了……”上官弘平静地说道。
上官弘无视于外头吵杂的呐喊声及枪声,缓缓地走向角落的一个大木柜。
他从里头拿出一瓶酒,走回桌子旁坐下,并优雅地点了一根烟。
“我说过了,我想要回我母亲的项链。”屏月固执的说。
上官弘茫然地望著她,好一会儿才低下头,他模著胸前的项链,困难地说道:“你只是要坠子吧!可不可以把链子留下来?至少,让我可以凭吊……”
屏月冷静地吁了一口气,才谅解的点头。“好吧!”
上官弘小心地将它解下,来回疼惜地抚模,才不舍地将坠子递给屏月。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屏月拿过坠子后,就转头不想再看到他。
“嗯。”上官弘点头。
屏月将坠子放入口袋,起身离开。
她一踏出门,往门边一看,朱雀翔正环著手站在那儿。
两人对视著,朱雀翔向她伸出手,屏月轻轻搭上。
“没事吧?”朱雀翔抚著她的脸蛋。
屏月摇摇头。
“那就好,我们回家?”
“嗯。”
“萧意恬,你打算怎么处置?”
“放过她吧!只要她不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就好,我不想再忆起今天的事了。”屏月停了下来。“翔,你带他们来大开杀戒啊?”
“没有这回事,我叫他们务必手下留情,你听到那些哀号声,都只是受了伤而已。”朱雀翔微笑。
“为了避免我们有个暴力倾向的儿子,我会尽量仁慈一点。”
上官弘站在窗边,看著屏月和朱雀翔手牵著手离去的身影,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坐下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突然将瓶内剩余的酒全洒在木头地板上,烟灰缸里一支仍燃著的烟,他颤抖地拿了起来……
火光只在空中闪了一秒,轰地一声,引来一片火海。
上官弘坐在其中,啜饮著最后一杯酒。
他觉得好像渐渐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了。
手上盘绕的链子,在火光闪耀中映著银光。
娟娟……你……还恨我吗?
他闭上双眼,四周灼热的感受是这么地虚幻、又如此的真实。
耳边,响起了那条小溪的潺潺水声、扎著辫子的女孩清脆地笑声……
上官大哥……快来呀!水好冰喔!
上,官大哥……
上、官大哥……
风轻轻吹过,竹子互相拍打著,发出咯咯的声响……
尾声
“翔,我们要去哪里?”屏月正对著镜子穿上洋装,她将手伸到背后绑腰带。
她挺喜欢这件衣服,银闪闪的。
朱雀翔走了过来,他接过带子,帮她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白虎啸买了交响乐的票,邀我们去听。”
屏月一愣。“是古典乐吗?”
“当然。”朱雀翔答道,接著将屏月压到梳妆镜前坐好,并拿梳子帮她整理柔美的乌丝。
屏月不知想到什么,浓浓的笑意加深了脸颊上的酒涡。
“笑什么?”朱雀翔从镜中看到她诡异的表情。
“没什么。”屏月咳几声以作掩饰,笑容却越来越明显。
朱雀翔可不顺眼了,他突然搔她痒。“说不说?”
“呵——”屏月边笑边闪躲著。“不说、不说。”
“不说?好,这可是你自找的!”他将屏月扛在肩上,就往楼下走去。
“放开我!”屏月轻槌他的背。
三兄弟坐在客厅超大型的电浆电视机前,各抱著一碗公的くぃえ冰,斜眼看著他们,轮流说道。
“感情这么好?真是热情如火啊!”
“天干物燥,你们走过的地方要小心地板烧焦。”
“我们又要看家啦?穿得西装笔挺上哪去?”
“大流氓要培养气质,去听音乐会!”屏月笑著嚷道。
“喔—”这个叫声,包括原来如此、赞叹、不可思议等意思。
朱雀翔放她下来,牵著她往外走。“我是大流氓,你不就是流氓的老婆?”
“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你?”笑够了,蓝屏月静静地瞅著他。
朱雀翔故作惊讶。“喔?真的吗?你确定?”
他坐进车内,待屏月入座后,一把搂过她,狂热地在她唇瓣上烙下深情的吻。
“真的不嫁我?晚上没有我,你睡得著?”朱雀翔手持方向盘,得意地问道。
“我才不要嫁给一个每天忙得要死的男人。”屏月不服气地别过头。
说到重点处,朱雀翔的表情难得有些尴尬,迅速转头专心开车。“最近比较忙嘛!”
最近晚回家,一进门,对上的便是屏月如弃妇般,令他哭笑不得的哀怨表情。
他实在很好奇她最近是怎么回事,情绪起伏这么大,前一秒才笑得很开怀,下一秒便面露哀凄。
包奇怪的是,她突然变得很爱撒娇。
当然,就这一点来说,他是不讨厌啦!
“你继续这样,我就要带著你的小孩离家出走!”她语出威胁。
“离家?!等、等一下,屏儿,你刚才说什么?”朱雀翔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她。
幸好现在是红灯,否则他可能就是连环车祸的罪魁祸首。
屏月又悄悄地笑了。“我说你的小孩啊!”
“你、你怀孕了?”
“嗯。”
朱雀翔惊喜的欢呼,他紧紧搂住笑得很甜美的屏月。
“天啊,你怎么到现在才说?”
“今天才知道的。”屏月在他怀里淡淡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