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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蜂戏蝶 第9页

作者:纪莹

“你凭什么吻我!?”她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他倏地收起怒容,阴阴地对她笑,又模了她一把。“美人……”

她有些紧张地挥开他的手。“你又想做什么?”

“我为先前的行为向你道歉。”

她狐疑的看著他,看他阴阴的笑就知道没安好心眼。“不用了。”

她转身要离开,他迅速地挡在她面前。“你到底要干嘛?”

“道歉。”

“好,我接受。让开!”她明天真要到庙里去烧香拜拜了,今天真是背!

“不,请接受我诚挚的道歉。这样好了,为了表示歉意,我点你的牌——”

“不用了!”她生气的怒吼。

“这怎么可以,请告诉我芳名。”

这臭男人真当她是陪客的姑娘了!“我说不用就不用,没你点牌我不会饿死。”她推开他。“好狗不挡路!”

“你不说我还是有办法知道,事在人为嘛!”

“你到底想怎样?”她挫败的看著他。

“告诉我名字,我就不赖著你。”他温柔的笑著,心里早已打定主意缠到底。

杨羽蝶心想、若告诉他名字就可以摆月兑他的死缠烂打,何尝不是好事。“好吧,我叫杨羽蝶。满意了吗?滚开!”她推开他,手才刚覆在门上,想推开门,却又让人覆了上来。

“羽蝶,小蝶儿。”他暧昧的看著她。

小……小蝶儿!?她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小蝶儿,人如其名,美得不可思议。”他酣笑。

她怒瞪著他,没好气地说:“什么叫美得不可思议!?你给我说情楚!”

居然敢污蔑她的长相!

“像蝶儿一般美,难道你不觉得吗?”

“美就美,什么叫像蝶儿一般美!而且我不准你叫我什么小蝶儿,也不准你喊我的名字!”她啐了他一口。

“不是这么小气吧?”

“我就是这么小气,你能拿我怎样?”她一副他不敢拿她如何的嘴脸。

“那就拭目以待。”

“哼!”她冷啍了一声,趁他不注意赶紧离开。跟他同处一室简直是跟一只同关一笼,实在太危险了!

***

“你……我真会被你气死!”容翼翔坐在椅子上,气得脸都绿了。

“大哥,爹都不气了,你有什么气好生的?”实在搞不懂大哥哪来那么多气好生?也不怕提早抑愤而终。

“爹不气那是因为……”容翼翔突然止口。

“因为怎样……”容云翔闪著狡黠的眸光。

“因为……因为……没事。”好小子!差点被他陷害了。

“因为没事?大哥,你这句话很奇怪哦!”

容翼翔虽身为兄长,但从小就被容云翔吃定。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翼翔,少生点气吧!”骆婷安抚著身旁的丈夫。

“大嫂,大哥就是这样,生气对他来说如同家常便饭,习惯了。”

容夫人看不惯大儿子吃了闷亏又无法反驳,于是出声斥责:“云翔,你就非气你大哥不成是吗?”

“娘,孩儿绝没想气大哥,只是大哥一向爱生气,孩儿也莫可奈何。”容云翔无奈的耸肩。

“莫可奈何?”容翼翔的声音不禁提高。“老早就告诉你有货从贵州运上来,今晚行里得通宵赶制货册,明日好对货,叫你早点回来,你居然拖到这时候!你欠扁是吗?”

“我知道,我不是早早回来了吗?”

“早早?你称三更天明早!?真的不教训教训你不行了。”他气得全身百发颤。

“翼翔。”骆婷见自个儿丈夫气成这样,连忙安抚。“别气了,反正云翔已回来了,行里正等著你将货品清点清楚好赶货册,你就别再气了。”

“大嫂。”容云翔感激的看著骆婷。

门外长工进来通报。“老爷、夫人,和守布行管事的人正在门外等著人少爷和二少爷。”

“翼翔、云翔,赶紧去吧!”容老爷吩咐著。

“是。”

容夫人在他们背后提醒。“别又开始吵了,晓得吗?”

容云翔皮皮的转头回话。“只要大哥别没事找碴,我就不会和他吵。”

“如果你安分一点,我才没那间工夫找你碴!”他早晚被他这小弟气死!

“你呀!”

容云翔好像若一刻不和大哥吵上一架、抬一次杠就浑身不对劲似的,非气得他跳脚不“容云翔!”容翼翔跟在他背后大喊。

容家二老和骆婷全无奈的摇头。

“其实他们俩从小吵到大,感情却异常好。”容夫人露出慈祥的笑容。

“是呀!”骆婷也跟著微笑。

容老爷看著骆婷,又开始老调重弹。“婷儿,该替容家生下子嗣了。”

“爹,婷儿知道。”她何尝不想生下儿女,但肚子就是不争气。

容夫人朝骆婷伸出手,骆婷走了过去。“婷儿,明日我们上庙里拜拜,求菩萨赐个孩子给你。”

“嗯!”

***

“真是背死了!”

杨羽蝶用力的弹了一下琴弦。

“小姐,别这么用力弹琴,小心伤到手。”

“你晓得吗?我居然遇到庙里那个,真是气死人了。”

“那!?”

“是啊!你说背不背?等会儿真该去庙一上个香。”

“昨天才去过而已,今日还要再去一次?”

“当然!一定是拜拜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菩萨才会让我遇到那个!”

“不可能吧!”

“怎么会不可能?昨天拜拜的时候他就莫名其妙的跪在我身边,还让我丑态百出;后来居然又在醉红楼里遇上他,又被他吃了豆腐,真是气死人了!”

“小姐被吃豆腐了!?”小真在她身上瞄了瞄。“小姐,你没事吧?”

“废话!当然没事,如果有事我现在就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了。”

“小姐,你又想寻短了?”小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想寻短。

“谁想寻短!?”杨羽蝶一副你没药医的翻著白眼。

“是小姐说,若有事现在就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若有事,我会剥了那只色猪一层皮,把他的头发剃光,让他愧对生养他的容家老爷夫人,从此以后没脸见人。”所谓身体发肤受诸父母,若她把他的头发剃了……嘿嘿!容家老爷和夫人不知会气成哪副德行,想了就痛快。

哇!小姐的心肠好黑喔!小真不敢相信的直摇头,心里庆幸著还好她不是男人,否则她也有可能会被小姐剃头。

“小姐——”

“别吵我!”

杨羽蝶静下心来,开始拨弄琴弦和歌唱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

“小姐,这首曲的意思是什么?”

“它是一首有关唐朝杨贵妃的曲子,原本只是一首李白的诗,李龟年将它谱成乐曲。”

“为什么要把杨贵妃写成诗又编成曲?”小真支著头靠在桌上。

“那你到底懂不懂?”杨羽蝶烦躁的问,她原本就没什么耐性。

“我不懂,这曲子到底在描述什么?”

杨羽蝶翻翻白眼,无奈地说:“我再唱一首给你听。”

她再度拨弄起琴弦轻唱:“赵州桥什么人儿修?玉石栏杆什么人留?什么人骑驴桥上走?什么人推车轧了一道沟?赵州石桥鲁班修,玉石栏杆圣人留,张果老骑驴桥上走,柴王爷推车轧了一道沟。”

杨羽蝶看著小真脸上的困惑更加深了,便叹口气解释道:“这首曲子是一首民间小调,意思是在描述赵州桥的坚固。意思是:赵州桥是什么人修的,是一位叫鲁班的人修筑的;又问玉石栏杆是什么人留的,但因为玉石栏杆的原建者没人知道,所以称是圣人留的,而什么人骑驴桥上走,什么人推车轧了一道沟,则是张果老和柴王爷两位神仙为了考验鲁班筑桥的功力而打桥上走过。这样你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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