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羽的心颤动了下,马上反驳,“我是来看朋友的,他只是个护卫,我干嘛为他心烦?!”
“真的吗?我以为他对你有不同的意义呢,或者说你对他是特别的,否则一个武功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委身当个护卫呢?”
她看过一次畲言动手,在来不及眨眼的刹那间,他就轻松撂倒对羽儿出言不逊的男客人,现场的人连他怎么出手的都不晓得。
“这就表示我的眼光好啊,救到一个落难的高手,就收为护卫了。”东门羽自鸣得意。
“畲言的长相不错,体格一等一的好,对你更是百般体贴,千般在意,一般女子早视为好夫婿人选了,你真的没有对他动心吗?”梦罗很好奇。
“都说他只是护卫了,你还问那么多,难道你动了春心?”东门羽开玩笑的问,但心一紧,真是如此吗?
梦罗呵呵笑,“我没动心,但是许多红袖招的姑娘心动,只要畲言不在乎她们的身分,我倒是很想作媒。”
东门羽像被针扎了下,压住想跳起来的冲动,勉强一笑,“这要问他了,别老谈别人,说说你自己,你近来好吗?”
梦罗掩著嘴直笑,在一见面就问过的问题又问一回,她还说畲言只是护卫,在自己看来,恐怕不止是这样吧。
“你笑什么?”东门羽不解。
有些事会意就好,梦罗顺势岔开话题,“想到了红袖招里发生的趣事……”笑著述说了起来。
东门羽跟著咧开笑容,不去想畲言,自己都弄不清楚的事,如何对人说?就将它扔到脑后,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bbs.***bbs.***bbs.***
东门羽、梦罗并躺在床上,说了一晚的心事,怎么睡著的都不记得了。
现在她们正高兴的用著早膳,打算吃过早膳后到城中心的揽荷池观看早开的荷花。
这时,敲门声响起,婢女去开门,进来的是红袖招的廖老板。
“廖老板,又见面了。”东门羽对这个斯文儒雅的青楼老板印象不差,因为红袖招的宗旨就是绝不逼良为娼。
“打扰你们用餐了,我来归还东门小姐的玉佩。”廖老板将玉佩交给东门羽。
东门羽将玉佩挂在脖子上,“不知廖老板是否有看出什么端倪?”
“玉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我已将形状画下,转交给一位专精的友人,相信很快就有结论了,到时一定通知东门小姐。”廖老板笑说。
“无妨,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东门羽不在意。
“不,说不定它非常的重要呢。”廖老板语带神秘。
“什么意思?”梦罗出声。
“还是未定数,说出来就少了惊喜,东门小姐也算是红袖招的长期客人,这回就算是红袖招优惠,东门小姐的所有开销都免费。”廖老板大优待。
“廖老板,我会当真的。”东门羽立刻开口。他可不是大方的男人。
廖老板扬声大笑,“哈,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只要小姐记得我的好就行了。”
说完,他拱拱手,离开了引镜轩。
“廖老板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大方?”梦罗心生疑惑。
东门羽耸耸肩,“大概他今天心情好吧。”
梦罗却不认为事情有这么简单,莫非与玉佩有关?
***bbs.***bbs.***bbs.***
东门羽看著高耸的香柏树,上回坐的应该是那根枝干吧?不对,那太矮了,是上面较粗的树干才对,嗯……又不太像。
站在树下实在不能评量出来,站上去看才能作准,可是他还没回来……怎么又想到他?本来说好今天不要想起他的。
不知为何,越来越不喜欢他离开自己,虽然明白这是暂时的,明白他是去办正事,但是还是会对他牵肠挂肚……这是当然的啰,平时伴在身旁的人突然不在本来就会不习惯,她可没往男女情爱那方面去想,单纯当是习惯。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回来,长吁短叹实在不是她的风格,山不转路转,府里可不止畲言一人有武功啊。
“翠翠,找丁二和苏齐来。”这两人是所有护卫当中武功最高的。
很快的,丁二、苏齐来到东门羽面前。
“见过小姐。”
“凭你们两人的轻功,可以跃上这棵树吗?”东门羽问。
丁二、苏齐看了香柏树一眼,一起点头,对他们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那好,你们两个送我到树上。”东门羽高兴不已。
两个护卫吓了一大跳,赶紧推拒。
“小姐,你是不是有东西掉在上面?你告诉属下,属下立刻为你取下来。”丁二连忙说。
“我只是想坐在树上赏景,你们俩怕什么?有事我负责。”东门羽拍拍胸脯。
苏齐和丁二对看一眼,赶紧拱手,“小姐,这棵树太高了,属下们也没有带人上树的经验,为了避免发生意外,请小姐打消这个念头。”
“都说有事我负责了,还担心什么?我命令你们听话。”东门羽态度强硬。
“请小姐恕罪。”丁二和苏齐单膝跪下。
东门羽没好气的看著他们。她还能逼他们吗?眼儿一转,她有办法了。
“去拿梯子来。”
“小姐,要梯子做什么?”苏齐好奇。
“你们不敢送我上去,我只好自己爬上去了。”求人不如求己。
没想到这回连婢女也下跪了。
“小姐,你千万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
“小姐,请你保重身体,算奴婢求你。”
面对所有下跪的人,东门羽又气又恼,“你们……你们真要气死我了。”跺了跺脚,转身大步走开。
“小姐,小姐……”婢女们急忙起身,追著主人。
丁二和苏齐松了口气,实际上他们是“闇莫”的人,受少主之命来保护小姐的安全,若小姐有个万一,他们万死也难以向少主交代。
***bbs.***bbs.***bbs.***
东门羽气呼呼的往前走,不能上树,她总可以在地上跑吧,上回爹买了匹母马,说是来自北方牧场的名驹,她还没骑过呢,骑马总没问题吧?
一个男仆急急奔来,“小姐,老爷、夫人请你到大厅。”
“什么事?”
“老爷、夫人没有交代,只说请小姐快到大厅。”男仆回答。
东门羽只好转个方向,往大厅走去。
大厅里,气氛凝重,东门夫人在低泣,东门老爷拍著她的背脊轻声安慰,而大厅里坐著一个丰采出众的男子,他身后站著两男两女的护卫。
东门羽一进到大厅就看见这样的情景,紧张的走到母亲身边。
“娘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她惊讶的看著爹,娘不是柔弱无主见的女人,在她的印象里,娘掉泪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哭得如此伤心,怎不让她错愕。
东门老爷看到女儿也是眼眶一红,说不出话。
爹娘奇怪的表现让东门羽不客气的瞪向大厅里的陌生男子,“你是谁?你是不是向我爹娘说了什么,让他们这么难过?”
“羽儿,不得无礼。”东门老爷和夫人异口同声。
男子闲适的笑了,“你对我的身分很好奇吗?”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怎么弄哭我娘的。”东门羽毫不畏惧的盯著他。
“他们是为你的身世大白而高兴落泪。”男子丢下一颗震撼弹。
“我的身世?这是怎么回事?”东门羽秀眉皱起,看看男子,又看著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