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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陶氏律师事务所来了一位贵客,陶伯夫亲自相迎。
“沈尧,真是稀客,欢迎光临。”
“顺道,就过来看看。”沈尧淡淡的说明。
陶伯夫将人带到会客室,出来负责招呼客人的竟是老板娘郝艳。
“现煮咖啡不加糖,加两汤匙鲜女乃,沈大哥,对不对?”郝艳搬了煮咖啡用具到会客室,现场煮了起来。
“难得你还记得。”沈尧微笑。
郝艳笑靥如花,“沈大哥就像我的亲大哥,对我这么好,你的事我怎么会忘记呢!”这是真话,沈尧还是她的姊夫时,对于她可是尽心呵护。
沈尧大笑,“伯夫,有这个贤内助,陶氏的业绩一定蒸蒸日上。”
陶伯夫宠溺的看了眼爱妻,“可惜她的贤慧会因人而异,非常的大小眼。”
郝艳倒出煮好的咖啡,霎时香味四溢,她将咖啡端到沈尧面前,“别听他胡说,我随意对男人笑,他是会吃醋呢。沈大哥,喝喝看,我的手艺有退步吗?”
沈尧捧扬的喝口咖啡,点点头,“好喝,没退步。”
郝艳得意的笑了,很知趣的不再打扰他们谈公事,走出会客室,不过她才不相信沈尧这趟来只是顺道来谈公事,她可是有特别的消息来源,一会儿就能见分晓了。
“对于抄袭,沈氏向来绝不宽待,金程的事我已吩咐业务部查明白,到时也要陶氏出面。”沈尧边喝咖啡边谈公事。
“这是陶氏的分内之事,我做事不会让你操心的。”陶伯夫笑说。
时间算得刚好,郝艳再次走进会客室,手中拿著一个纸盒。
“公事谈完了,来吃块起司蛋糕吧,我知道沈大哥也爱吃。”打开盒盖,她切一块放到沈尧面前。
“陶氏什么时候变成野餐的好地方?”沈尧取笑。
“哎呀,这是霍先生的爱心,他是我们的客户,对欧律师很有好感,不但三天两头送东西讨佳人欢心,还不时约吃饭,殷勤极了。对了,听说与沈氏的合约也是欧律师签定的,沈大哥,你看欧律师的能力如何?”郝艳顺口般说起。
“不错。”沈尧脸色不变,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沈大哥都这么说了,欧律师的前途看好,让她成为律师合伙人是对的。”郝艳一脸欢喜。
“欧律师这么忙,想必也没时间见客户了?”沈尧也如无心般提出。
陶伯夫知道爱妻等的正是这句话,没插嘴,任她发挥。
“嗳,欧律师才不是这么没礼貌的人,她是下午休假了,昨天霍先生来事务所,兴高采烈的嚷嚷著欧律师答应他的约会了,离开时还哼著歌呢,咦?欧律师是不是休假去约会了?”郝艳猜测。
“艳艳,别乱猜,沈尧大概也对这种八卦没兴趣。”陶伯夫出声。
沈尧站起身,“我要离开了。”
“沈大哥,这么快就要走了啊?”郝艳上前环住他的手臂。
沈尧揉揉她的头,“我还有事,看你过得幸福,想必郝逑也不错,这就好了。”
“那你呢?”郝艳忍不住问。
“你说了一堆哑谜就为了这个吧,再猜啰。”沈尧维持他一向从容的姿态,走出会客室。
陶伯夫送行。
郝艳嘟起红唇,她才不信自己猜错了,她可是亲眼看到欧以灵进入沈尧的大楼,那时候可吓了她好大一跳,她也弄不清他们是怎么开始的,竟然马上就到达同居的地步,等到她能接受他们的关系,只有希望他们幸福,当然她一定要逼他们公开了。
陶伯夫走进来,“老婆,你的计谋被看穿了。”
郝艳投入丈夫的怀里,“看穿就被看穿,有效果才是最重要的。”
“欧律师休假是为了父母的忌日,说不定沈尧早就知道了,你白费心思了。”他点点妻子的俏鼻。
郝艳可不这么想,“错了,若沈大哥知道,他就不会说以灵没时间见客户,而且他又何必找借口来事务所呢,根本就是来看以灵的。”沈尧一走,她才直呼以灵的名字,她们早是手帕交了,她故意装不熟就是要放松沈尧的戒心。
“那你也该老实说,别让欧律师背黑锅才对。”
“要尝过酸甜苦辣才叫爱情,温温淡淡的哪成呢!有冲突才有进步啊,我们不就这样走过来的。”郝艳可没有半点罪恶感。
“你啊,作媒作上瘾,竟把脑筋动到沈尧身上,他是老狐狸一只,所作的决定永远让人模不清,小心,你最后预料错了,还连累了欧律师。”陶伯夫提醒著老婆。
对于这点,郝艳倒很有信心,“就算是最奸诈的老狐狸,一旦遇上真正的白雪公主,也会计穷投降的,我看好他们。”
“是,不管你做什么,老公一定支持你,不过感情事都要靠自己,外人是帮不上忙的,你啊,忙到这里就好了。”陶伯夫哄著爱妻,沈尧终究不是弱者,玩过一次就够了。
郝艳靠在老公怀里微笑,不论外人如何评价沈尧,他对自己是真的好,她给与他的也是真心的祝福。
沈尧和欧以灵,她可是非常看好他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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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灵,这是妈咪长眠的地方,你要好好记住,每年这个日子你要记得来看妈咪啊。”
“灵灵,爹地睡在这里,他的忌日你也不可以忘了。”
“妈咪比较重要,你祭拜妈咪后,再去拜其他人。”
“喂,你怎么这样教小朋友?父亲和母亲一样重要,说起来,父亲还比母亲重要……”
“说那什么话……”
八岁的小女孩愣愣的抬头望著一整排小小的洞门,其中有两个门上贴著爹地、妈咪的照片,他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吗?这儿那么小,他们住得下吗?
小女孩看了好一会儿,踮起脚尖伸出手,尽可能碰到爹地、妈咪的照片,这样他们三人就永远在一起了。
一束雪白的香水百合插在两个骨灰坛位的中间位置,欧以灵再拿出面纸,细心的将上面贴著的照片擦拭干净,再习惯性的一手抚触一张照片,像小时候那样,仿佛三个人不曾分开过,这是每年她来祭拜父母灵位都会做的事。
叔叔、婶婶只带她来祭拜一次,和阿姨狭路相逢,他们吵得不可开交,过了一年,外婆、阿姨全家移民,她的抚养权被归给叔叔,以后双方家人就把这件事忘了,只她一个人记得。
她念国中起,自己会坐公车了,打听如何到这座位在台北郊区的灵骨塔,每年的忌日就她一个人上山吊祭亲人,到现在她二十六岁了,没有爽约过。
低温让欧以灵抓紧衣襟,她看著照片上不老的父母容颜,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住在隔壁的父母还会吵架吗?每年她只买一束花,也是希望他们能一起共赏花朵的美丽,共闻香气。
欧以灵有时也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好笑,如果她的父母有灵,也必定不会像年轻时那般血气方刚,早已和平的相处了。
她花一下午的时间陪父母亲说说话,也坐在阶梯上欣赏山上的风景,沉淀思绪,无所事事的闲逛著,这是她思念父母的方法。
到了夕阳西斜时分,欧以灵才收拾心情,慢慢的走下山。
来到山下等公车时,她才打开手机电源,山上收不到,她就没有费事按手机,她还在查看有什么简讯,手机铃声就响起。
“喂……”欧以灵才接起应了声,那头就噼哩啪啦的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