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轻咛一声,温柔安抚他的情绪。
两人间的甜蜜缠绵,让他们没注意到一个高大身形已经来到半开的浴室外,将里面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怒焰在他的棕眸跳跃,大掌正一寸寸靠近帘幕。
“如果妳愿意,我会尽一切的力量保护妳,尽我所能的爱妳、疼妳,不让妳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委屈,我愿意许给妳全世界的幸福,虽然这请求来得太突然了,但是我不说出一定会后悔,妳……嫁给我好吗?”
“我不准。”
惊雷似的怒吼响起,帘幕在下一秒被大力扯下,连着杆子一起摔到地上,大掌更粗暴的抓起深情男主角的衣襟,“你这混蛋,谁准你动我的人?”
马大伟惊讶,“安德烈,你……你不是回美国了?”
“所以你乘机抢我的女人吗?”两手一起上,将马大伟整个人腾空提起。
马大伟挣扎的大叫:“你……咳,你在胡说什么?放……放开我,快放手……”
安德烈冷笑,“你还不敢承认?!女圭女圭,这就是妳……”话戛然而止,当他看清他身旁女子的真面目后。
“你快掐死他了,快点放开他啊……”年轻女子使力要扳开他的大拳头,救下男朋友。
“少昕,你怎么会在这里?”讶异嗓音响起。
安德烈转头,就看到让他找了大半天的女子便站在自己身旁,满眼疑惑的望着自己。
“女圭女圭。”他马上丢开手里的男人,疾风般将想念的身影搂入怀中。
郝晴承受着他大力的搂抱,眼光余角瞄到马大伟跌坐在浴室里,揉着臀部喊疼。
“大伟,你不要紧吧?”
这声问候却挑起了安德烈的火气,“不准妳看他。”打横抱起人儿,大步走向隔壁的房间,砰一声,将房门重重关上,落下锁。
郝晴被不轻不重的丢到床上,她还没挣扎爬起,安德烈高大的身子就当头压下,他小心的没压伤她,只将她困在他怀里。
“你……唔……”
才开口,灼热的唇就覆上,堵去了所有的话语,豪夺她的甜蜜,绵密纠缠,恋恋难舍。
郝晴被吻得晕头转向,手脚发软,好一会儿都回不了神。
安德烈却着迷她娇红喘吁的模样,眼光落在她上下起伏的胸口,因为怀孕,她上围长大不少,扯紧的衬衫显现出偾张的弧线,成功勾起了他的,大掌落在扣子上,轻巧的解开束缚。
好不容易平稳了气息,又发现他的禄山之爪不但轻薄她的胸口,还不客气的往下游移,准备要卸下她的裙子。
“你……你不要乱来。”
她想拉开他的手,他的大掌却反扣住她的小手,平贴在她微凸的小肮上,微笑的探身轻吻她的额。
她真的迷惑了,仰望着他,“你不是应该在飞机上吗?为什么会跑来澎湖呢?”
“我留下来只想弄懂一件事。”
“什么事?”
“妳愿意照顾我们的孩子吗?”
“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郝晴连忙点头。
“那妳愿意照顾我吗?”
“怎么样的照顾法?”
“我出国、回国时来送机、接机,整理家务,为我做饭,带孩子,陪我出席应酬场合,当然,还包含在床上最私密的『照顾』。”
郝晴一脸古怪的看着他,不晓得他说这话有什么含意?
“怎么不说话?这很难吗?”
她深吸一口气,“不难,但是做这工作的人都有个名衔,叫妻子。”
“那妳愿意吗?”安德烈脸色自然的问。
若不是他还压在身上,她早就跳起来了,“你……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是认真的,妳的答案呢?”
郝晴睁大眼,拒绝相信,“不要再作弄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这里不是我的房间,放……放开我,我要离开。”
他怎么可能会向她求婚,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了?
“女圭女圭。”安德烈将她抱得更紧。
“你走啊,你不是要回美国吗?为什么又要来这里戏弄我?我告诉你,孕妇的情绪是很不稳定的,弄哭了我对你没好处,你已经得到一切了,还不够吗?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我只想平静的过生活啊。”郝晴忍不住哭了,她都躲到澎湖来疗伤了,为何他还阴魂不散的跟来?
“嘘,别哭、别哭……我不是来弄哭妳的,我真的是有重要的话要告诉妳,宝贝,不要哭……”他有些慌乱的为她拭泪。
“有话就直说啊。”
“我刚才说了,可是妳不相信。”他的形象有这么差吗?
“那像求婚,不是说话。”
“我就是在求婚。”
郝晴瞪着他,小嘴动了动,还是无法置信,“你……你不是在求婚,求婚不是那样。”
“该死的,妳刚才说是,怎么现在又不是了?不然求婚应该是什么模样?”
“至少要像大伟那样。”温柔感性,充满承诺,充满爱恋。
“不会吧?要说那些肉麻话?”安德烈浓眉打上十个结。
“我就知道你是在作弄我。”漂亮的眼睛又要闹水灾了。
“我说,我说,妳不要又哭了,呃……我会尽一切的力量保护妳,尽我所能的不让妳再受到伤害委屈,接着……哦,我还愿意许给妳全世界的幸福,虽然这请求来得太突然了,但是我不说出一定会后悔,妳……嫁给我好吗?”安德烈挤出他脑里记得的所有词句。
“你省略了很多重要的字。”她有些不满的说。
“天杀的,我怎么可能记得全部!这是他的求婚词,又不是我的,说这些陈腔滥调也不能保证幸福,还不如省点力气,直接身体力行才是重要的。”
“你破坏了大伟的求婚,还批评他,有些过分。”
“该死,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我的求婚呢?妳到底答不答应?”安德烈放大了声音,他怎么觉得现在被玩的人是他?
她总算有些真实感了,他真的是在向自己求婚呢,藏在心里的玫瑰一朵朵绽放,唇角止不住上扬,但她还是想问:“为什么要向我求婚?”
天啊,是不是求婚时女人都爱问为什么?安德烈忍住脾气,“因为妳是孩子的母亲。”
这答案显然不够好,让她眸里的笑意瞬间蒸发。
“我想让孩子在正常的环境下长大。”他赶紧补充,不过,似乎适得其反。
郝晴垂下了眸子,连看都不看他,“我永远都只是孩子的附属品。”
安德烈心疼的想揍自己一拳,他又伤害她了,连忙拥紧人儿,“女圭女圭,妳不是附属品,是因为有妳才有孩子,我当初选中的也是妳而不是孩子,我却一直弄不清楚先后顺序,害妳伤心,现在我懂了,妳是我孩子的母亲,而我孩子的母亲也只会是妳。”
这话打开了她的心结,她想笑,泪水却先流下,紧紧抱着他。
“老天,我怎么又弄哭妳了!不要哭……”满心怜惜的安抚,他差点就错过了幸福。
“我爱你。”她哽咽的说出口。
“我知道。”她对自己的爱从在纽约结识那天起,就不曾中断过。
“我也会爱孩子,爱你父母,爱你身边所有的人,我要你生活在爱里,不再冰冷无情,不再孤单寂寞,我要你成为全世界最快乐的人。”这一直都是她的心愿。
安德烈感动的动容,心底深处那道深深的伤痕也被她的爱填平了,“而妳不要求我爱妳?”
郝晴纯真的摇摇头,“你爱不爱我无所谓,有我爱你就行了,被爱是幸福的,我要你幸福。”
“妳真是我的宝贝。”他想感谢天,他何德何能找到这么一个人间至宝。
癌下脸,四片唇交融缠绵,这个吻里尝得到咸咸的泪水、甜甜的爱恋,还有永恒不渝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