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袖月错愕的忙抬头,就见到一脸温和的笑容,“我头脑非常的清醒,随便对人用毒也是不好的事,一样要改过!”
“你……疯子!”风袖月睑色陡降,自由的手不客气的直取天龙真的面门,一出手便是绝招。
天龙真也用空的手抵挡,一来一往飞快过了三招,他应对得轻松自在、游刃有馀,而另一只手仍然还握紧滑柔的小手。
风袖月边攻击边大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握著自己的大掌却像个铁箝牢牢抓住她不放,她挣不开,气得恼怒斥喝,“放手,放开我,快放开我!”
“除非你答应我不再乱对人下毒。”天龙真提出要求。
“你……作梦!”她现在气的只想毒死这个可恶的男人,毒……!
突然风袖月不再出招,她停手看著天龙真,那双美丽细长的眼眸霎时泛红,满溢的泪水一颗颗落下,沾在面纱上,月光一照射像是一颗颗的珍珠。
“你……欺负我,你怎么……怎么可以……欺负我,你欺负我……”她委屈的控诉,还嘤嘤的哭了起来。
她这突来的哭泣让天龙真一阵愕然,接著是马上辩白,“不是,我没有欺负你,我怎会欺负你呢,我不会那么做的。”
“那你为何紧抓著我的手不放,男女授受不亲啊,你……你还说你没欺负我,呜……”风袖月越发哀哀的哭泣著。
天龙真闻言忙松手放开风袖月,再迭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捉住你的手只是为防你再施毒攻击,我绝没轻薄之心,若让你感到无礼,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风袖月收回手,但头还是低著,双手叠放在胸口直啜泣,细弱的肩头不断耸动,那凄怜的哭声令人闻之心疼。
天龙真很少面对哭泣的女人,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呃……风姑娘,我绝没不敬之意,你别哭了,不要哭了好吗?别哭了……”他两手伸到风袖月肩旁想给她安慰,但怕再引起她的误会而犹豫著。
风袖月边哭边慢慢抬起头望著天龙页,抽噎娇声开口,“你……希望我……不要哭了?”
天龙真忙点头,“别哭,请你……不要再哭了!”
白玉小手毫无预警的击上天龙真胸口,“那有什么问题呢,只要你倒下便行了。”眸子还涌出”滴眼泪,散发的却是盈盈笑意。
天龙真睁大了眼,“你……”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就砰一声,往一旁倒下。
风袖月小手举起,在白净细长的手指中夹著一根金针,这是她的独门暗器袖针,针上沾了迷人醉,足以让个高手躺平一整天,就算是这个不畏毒的男人也一样!
得意一笑,她将抽针收回袖里,低头看著倒地的天龙真训斥,“本来本姑娘要再补你一颗药丸让你受苦一下,不过看你还满君子的份上饶你一次,但愿你会记得这次的教训,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了。”
只是经他一捣蛋,这次的取财计画看来也不成了,真可恶,风袖月不悦的瞪了瞪地上的碍事鬼,马上又想到刚才手碰到他胸膛时似是模到了硬硬的物品,或许是值钱的东西呢!
风袖月马上蹲手伸入天龙真怀里模索,结果小手抓到了个方方的东西,她忙拿出来看看,像是面令牌呢,质地看来是黄金做成的,不无小补啦,她不客气的放入自己怀里。
起身欲离开时,就听到了前面有骚动传出,“有小偷,厨房里有人侵入……”
小金、小银不是在厨房吗?难道被发现了?风袖月急急使出上乘轻功,往厨房方向奔去。
她人一到厨房,就眼尖看到小金、小银被制住坐在地上,她们的身旁站著两名大汉。
“劝你两人放开我们,否则等会儿我的主人来了,一定会让你们好看的!”小金生气叫道。
“风袖月现在一定让公子制服住了,她救不了你们的!!”个头较矮的男子回应。
“不会的,主人武功那么好,才不可能被制服呢,你胡说!”小银气愤的反驳。
那男人发出了不以为然的笑声,而较高大的男人也淡淡笑了。
原来是那男人的随从,风袖月冷春脸出现。
“主人!”小金、小银见著她高兴的大叫。
“怎么是你?我家公子呢?”较矮的男人惊愕问。
“睡觉了,而你们也一样!”话语一落,她人跃起,在飞舞间洒下迷药,然后双袖微动,两只袖针急射而出。
两个侍卫虽然有好武功,但是避不开无形迷药,迷药让他们反应迟缓,就被袖针正好射中肩头,两人立刻不支倒地。
风袖月来到婢女身旁,为她们解去被制的穴道,听到骚动声往这儿来,“快走!”
领著婢女跳上屋顶,三人飞快的离开了。
第二章
客房里,小金、小银两人生气的不断来回走动,还边骂人。
“可恶,这是我们第一次计画失败,都是那个不知名的什么公子和他仆人害的,真是可恨!”小金愤怒叫道。
“对啊,好端端的怎会平空冒出这些人来呢?他们又不是陈府的人,管什么闲事嘛,真讨厌!”小银也在抱怨。
“问题是他们怎会知道我们要去陈府的事,难道他们暗中跟踪我们吗?”小金疑问道。
“他们又为何要跟踪我们?啊……会不会是想要分一些好处呢?”小银想到说。
小金对小银点点头,“这很有可能呢!”
两人同时转向主人,“主人……”
“不可能,他们不是为钱财而来的。”那个说教男表示得很清楚,是要来劝她向善的,怎可能是为钱呢!
“那是为什么?”小金、小银异口同声问。
“要了解为什么,便要先知道他们的身分才行。”风袖月说起。
“但要怎么才能明白他们的身分呢?”小银再问。
风袖月从怀里拿出由那男人身上得来的东西,放在烛火前仔细观视,小金、小银也好奇的走前来看著。
“主人,这好像是面令牌呢,您从哪里得来的?”小金出声。
“那个公子身上。”的确是个令牌,黄金令牌上嵌著一条活灵活现的龙纹,雕工精细。
“是黄金做的令牌呢,这么贵重,可见得拥有令牌的公子身分一定不简单,”小银推论。
风袖月打量著龙纹,“小金、小银,你们看这条龙的形状像不像个『真”字?”
两个婢女看得再仔细,都点头,[是啊,这龙是排成一个『真』字呢!”
风袖月翻过音牌背面,背面只刻了“太真宫,天龙真”六个字。
小银拍拍脑袋,“咦……天龙真这名手怎么好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我也感到很熟悉耶,天龙真,天龙真……”小金边念边用力想。
随即两个婢女一起顿住,同时叫出,“我想到了!”
“大太子天龙真!”风袖月淡淡说出了答案。
“就是大太子,当今的大太子便叫天龙真!”小金叫。
小银直点头,但想想不对的惊叫,“为样……这样不是指那位公子就是太子殿下了?他竟然是个太子!”小金也惊愕得睁大了眼。
“是太子又如何呢!”风袖月脸上没半丝波动。
“主人,那人是太子呢,只在皇帝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太子,是最有权力威势的人啊!”小金忙对主人说。
“你怕他吗?”风袖月斜睨了眼婢女。
小金吞吞口水,看主人无畏的模样,硬著头皮挺起胸膛,“主人不怕,奴婢就不怕!”
小银嘴更甜了,“太子又如何,还不是败在主人手下,主人比太子更厉害,又有什么可怕呢,对不对?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