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
“我的家教学生。”
“哦--行侠仗义小律律。”
“那不是行侠仗义。”
“那就是为爱强出头喽?”
这次贯谦期待已久的拳头终于落下。
“你在说什么啊?横一律巴不得我消失,最好让这世界不剩半个家教。”
贬谦照旧揉着痛的地方,觉得有趣,却不敢当着勿药的面笑出来,这是很有趣的情形,勿药大概没发现,原来她自己也是个有爱心的人啊!对于她的家教学生,她似乎是一心想将他导回正途呢!真想见见勿药的家教学生,看看是什么三头六臂,能让勿药有点关心。他一定不可能是天使型的人嘛!天使不会去海扁别人吧?
“还有一个好消息。”
勿药看看贯谦的表情。
算了吧!别指望是个好消息。
丙然贯谦露出一个受不了的笑容。“那个奥力欧火爆小妹,”看了勿药一眼,确定她知道他说的是谁,继续:“到处跟人说,”他故意用娘娘腔的语气:“『李勿药抢我男朋友又唆使家教学生教训我!』”
冷淡的,勿药说:“她不会用这种口气说话。”
“妳对!”贯谦事不关己。“她都气爆了还能撒娇吗?”
勿药没在听贯谦的玩笑,她不是气小静到处说些什么,反正旁人的言语她从来不在意,她是气一律自作主张。贯谦也没再说话,其实他最近一直想和一个女生分手,可是一直没机会开口,两人就这样走到校门口。
“勿药,吃饭往这边。”看见勿药出神的径自转往另一个方向,贯谦叫住她。
“你去吃吧!”勿药回头。“我要去找横一律。”
“今天有家教课?”他记得不是啊!
“教训他!”
勿药到横家,一律还没回来,管家说少爷今天要和同学出去,没那么早回来,勿药抱定了今天一定要跟一律谈谈的想法,只好坐下来等。
一律的父亲横加天今天刚巧在家,正准备要出去,他问了管家勿药是什么人,管家说是少爷的家教,横加天看了勿药一眼也没说什么就出门了。
这是勿药第一次见到一律的父亲,也就是一律口中的“臭老头”,之前是直接由他父亲的秘书和她接洽的。不知道一律怎么跟同学称呼他的家教老师,“死女人”吗?
一律的父亲不算老头嘛!靶觉很大哥。说的也是,他本来就是个大哥。
本来是个大哥,不过现在已经是立法委员了,这年头就是这样,有名就想有权,有权就想有钱,混混黑道再去当个立委议员的大有人在,替自己的儿子请家教,也是不想儿子再走旧路吧!
没多久一律回来了,看到坐在沙发上打盹的勿药,莫名其妙的心情一阵大好,忍不住玩心想捉弄勿药,一律轻手轻脚坐到勿药旁边,小声地在她耳边说:
“平胸公主、平胸公王,一楼客厅有人找妳,请赶快醒来。”
勿药果然被吵醒了。
“嗨!平胸老师。”一律开心地打招呼,脸靠得超近死盯着勿药,幸好今天提早回来了,没有玩到三更半夜,不然就看不到老师睡觉的矬样了。“今天不用上家教啊!老师妳是不是太想念我啦?这世上的女人真是的,一天不看到我好象会死一样。”
勿药主动坐离一个位置,保持一定距离,不习惯和人很亲近,谁知她一退,一律马上跟进,勿药变成处在沙发把手和一律之间,没有多余的空间。
“横一律!”
一律皱皱眉,他真不懂勿药为什么老是要连名带姓的叫他,她不能只叫他一律吗?
“干嘛?”
标准大少爷的口气,勿药不悦:“站起来。”
“不要!”不仅不要,他更向勿药的地方挤过去。
勿药正想站起来,一律却横过手压住沙发扶手。
勿药本来已经在生气了,等待的期间好不容易气消了一点,现在一律的态度又让她火起来,她抬眼瞪着在她眼前的一律。
一律没缩回手,只说:“妳在生什么气?”
拜托!般什么?她是他老师耶!他问的好象她才是无理取闹的人一样。
勿药倔强起来,管他做了什么事,全都不关她的事,她吃错了药才会想来跟一律谈谈。她拨开一律的手,站起来就想回家。
一律却抓住勿药:“我问妳生什么气?”
难道又有人欺负老师?到底是谁让老师这样气呼呼的?老师还是笑起来比较可爱,如果有人又对老师不客气,他可不会放过那个人!勿药可是有史以来最对他胃口的老师了,不啰嗦,又长得赏心悦目,算是能忍受的。
勿药对他的态度却不以为然。“我是你的家庭教师,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你可不可以稍微礼貌一点?”
“我们又差不到几岁。”真不明白老师为什么要搬出辈份这种东西,才大个几岁,有什么好臭屁的?
“不是岁数的问题,你对人的态度根本有问题。”
难道老师是在生他的气?
“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到我学校去打人?”
“那又怎样?”谁教那人欺负她。
“你……”勿药简直说不出话。
“那种人本来就活该,随便误会别人,随便就打人。”
勿药在一律身边坐下来,试着和他说理:“那你也不应该打她。”
“只打她一下算客气了!”
一律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正确一点来说,他根本不认为他做的是一件坏事。她是他的家教老师,却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勿药想来便生气。
“你不可以随便打人,更何况她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对方是个女孩子,你这样吓她,说不定会在她心里留下阴影。”
一律根本不懂勿药在说什么。“所以我才叫女孩子动手啊!要是我打,她还有命吗?况且我就是要吓她,让她不敢再打妳啊!”
无力感。
“总之这不关你的事,如果我被打了,我会自己解决,你以后别再冲动做事。”
一律听到勿药说这不关他的事,不知怎么,心里就一阵烦躁,根本听不下勿药后来的话。截断勿药,一律按住勿药的肩,争辩:“我是为了妳!”
“我也是为你好!”勿药也生气了。
“才怪!”一律不服地反驳。“你只是想教训我,只是想用年纪来压我,干嘛?我就是要打她,怎样!”
勿药刷地一声站起来,根本没话可说了嘛!一律根本没听进她说的半个字。“随便你,我不教了,反正你也不稀罕!”
一律也站起来,本想象以前的惯例,对看不爽的人一把推倒,拍拍就走人,但手伸出去,却一直没能推下去,就怕老师弱不禁风的受了伤,最后只好恨恨地丢下一句:
“好啊!随便妳,我乐得轻松。”说完就坐下来生闷气。
勿药也不再多说,转身就走出去。
等到勿药走出大门,一律才气闷地走上楼。
“干嘛?我有错吗?”一律不爽地蹲下来。
“这女人不好伺候喔!替她出头她谢也不谢一声,还把你臭骂一顿。”大正下评语。
“话不能这么说,她应该是真的为一律想吧!只能说你们价值观不同。”
小美看向海清:“你干嘛为那个女人讲话?”
一律瞪了小美一眼:“什么叫『那个女人』?”说完站起来面向海清:“我和她价值观哪里不一样?”
“你不认为打人是错的,她却觉得要用更文明的方法解决,这不就是差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