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这意思是一样的啦!
我无限悲凄地看着手上的传真,幸运草画家变成桃花画家?真的不好啦,幸运草画家听起来真的比较有气质啦。
而且我不会劈腿呀,同时要应付三个,我没办法。天老爷!你就不能把我的桃花分期付给我吗?一次全倒给我,我无力应付啊。
拖着沉甸甸的脚步,顶着七荤八素的脑袋,抱着溥妈说已经是我的坚持要我抱回家的那一大束紫边桔梗,我踏进了我的家门。
“妹,妳怎么把靳枫家的花带回来了,还带了那么多回来?”看到我手上这一大把花,老哥显得有些困惑,站在我面前质看着我。
“人家送的。”我有些无力地回答。
“谁?”咦?问的人居然是溥靳枫。
他又在我家出现,女朋友放行了?
罢刚因为花挡住,我没有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后,我快速地将手上的花移了一边,看到他臭屁不变的脸出现在我面前,而我突然想起他那天对我的凶样,又将花再摆回左边,干脆直接挡住他所有的视线。
“妈,可以吃饭了吗?我好饿。”刻意不回答他,我用花挡着我的脸不看他,往屋内走了进去。
“你惹到她了?”哥在我身后小声地问他,可是还是被我听到了。
我没有听到溥靳枫的回答,但我听到他失笑的声音。
餐桌上我们没有交谈,就像大多数他不理会我的时候,我吃我的饭,偶尔回答几句我爸妈的问话:他也吃着他的饭,而且愉快地和我的家人谈着天。
这是什么世界,到底谁才是这家的人?
“这是什么花?满漂亮的。”吃完饭坐在客厅吃水果,哥盯着花问。花就放在客厅,那么大一束,非常醒目。
“桔梗。”我拿了一片苹果咬了一口,又对哥说:“花语是『不变的爱』,你可以拿去送梦菱姐。”
扮一听却沉默了,我感到有些不妙,他不会真的和梦菱姐“切”了吧?我以为他们已经和好了,这下弄巧成拙了。
“怎么会有人送妳『不变的爱』这么大一束?”溥靳枫轻笑着问,可是他眼里的可不是笑意。
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干么管我谁送我“不变的爱”?我才不想回答他,但是看到哥似乎对这个话题有点兴趣,为了转移我刚才不小心引起的感伤,我只好回答了。
“是今天到店里的一个客人送的。”
“客人为什么要送妳?”这次问话的是老妈。她纯洁的小女儿有人送“不变的爱”,是应该要紧张一下。
“我也不晓得,雪包好花,他付了钱,我只不过告诉了他花语,他就把花送我了。”我说得很无辜,我也确实很无辜,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花给我,虽然我知道了他花送不出去的原因,可是我不知道他给我花的原因,总不能跟我妈说,因为我走桃花运吧?
“他是男的吗?”换我爸也紧张了。不会吧?今天要三堂会审吗?成庆送我回家那次,好险躲过了,不会今天栽在这个话题上吧?我就知道我爸妈对我异性的交友状况很紧张,所以上次成庆送我回来我才会怕被人瞧见。
“是啦!”我很无奈。承认了,一定又会被问一大堆我也不知道的问题;不承认,谎言又很容易被拆穿,真是讨厌,都是混帐枫害的。
“楼下李妈妈说,上次看到一个从一台很豪华的骄车里走出来的女孩子,长得很像妳,那个是妳吗?”妈忽然串了起来似的又问。
原来那件事没有躲过喔!噢!老天,怎么在今天全被扯了出来质问?
“小桃,怎么不回答?”爸爸很威严地看着我,脸色凝重,好象我犯了多大的错一样。
“对啦!”我欲哭无泪,还好凌允翰的事没人知道。
“是同一个人吗?”爸眉头深锁,情绪沉重。
我很心虚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很可怜,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心虚?
“女孩子家,交朋友要谨慎一点,别到处乱来,留下不好的名声。”爸已经算是动怒了,虽然不到怒骂,但口气相当沉重。
“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又没有怎样。”觉得委屈,眼泪就转在眼眶里。爸很疼我,很少用这么重的口气对我说话,我知道他是担心,可是这不是我的错呀!要怪!敝老天爷啊!谁要它给我这么强的桃花。
“妹,爸只是担心,妳说清楚怎么回事就好了。”哥哥看我鼻头一红,赶着过来抚着我的头发安慰我。
我吸了吸鼻子,打算从山羊男开始说清楚,顺便把凌允翰一起招了,免得哪一天爸突然听到他的事,又以为是见不得人我才瞒他,那就又冤枉了。
不过在开口之前,我不忘先瞪了溥靳枫一眼。一切都是他害的,如果他不要一直追究是谁送我花,我怎会莫名其妙被训一场?
结果,我讶异地在溥靳枫眼里看到不舍和愧疚。
“这会不会太夸张?”我说完后,哥哥大笑了出来。
“我说的是真的,我自己也莫名其妙,怎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哥哥的笑声感染了我,我心情好转,也觉得事情荒谬得可笑。
“对呀!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拿妳的八字给一位大师批,他也是说妳命中桃花很多,不过让什么……什么星的给压住了,所以妳到二十二岁时,会一次爆发出来,妳今年二十二岁了厚?”老妈迷迷糊糊地终于想起来有这件事,我想我如果真的有比较笨,一定是遗传自老妈。
“厚!妈,都是妳啦!不早点想起来,害我莫名其妙被爸骂。”我故意拐着弯抱怨,斜眼偷瞄了一下老爸。
“咳……”老爸不自在地假咳了一下,也偷瞄了瞄我,对上我偷看他的眼神,才强自镇定地开口:“这样就更应该要小心,万一招惹了什么不好的桃花,就不好了。”
“啊!不会,不会啦!我记得那位大师说,小桃的桃花又强又好,还说今年会有姻缘呢!”老妈真是的,这下可什么都想起来了,连桃花又强又好也记得了?
“今年有姻缘?那是不是表示妹今年就会嫁了?妈,富豪、广告明星、画家,妳喜欢谁当妳女婿?”哥含笑地这么问着,似乎对这个结论感到很有趣。
我想,招了这些事情也好,至少成功地转移了哥哥的感伤,他现在和平常一样笑脸迎人。
“嗯?很难选喔!”老妈听哥这样问,竟然真的认真考虑了起来,支着头,看起来很烦恼。
“太早了,太早了。”爸爸皱着眉猛摇头。我想,他是舍不得我太早出嫁。
不过什么事都还没有,妈想得那么认真,爸担心那么多,会下会也太早了?
很突兀的,在一片和乐中,沉默很久的溥靳枫忽然站了起来,脸色有些沉重。直到他看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后,他才又微笑着说:“我该走了。”
“今天这么早?”哥也跟着站了起来,有些讶异地问。
“嗯,明天一大早有事。”溥靳枫边说边往门口走,经过我身边时,望了我一眼,很沉默。
“靳枫,你这么久才来,以后要常常来哦!”妈也站了起来交代着,眼睛一直跟着他到门口。
妈,拜托!五天叫久?还有,他哪里不常来了?溥妈还常向我抱怨,说他都快成了妳儿子了。
几乎每天都来的人,他们也像客人一样送他,真是受不了我这几个憨直的家人。
“丁妈,我会的。”溥靳枫在门口回答了我妈,又看了我一眼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