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你回台湾到底是为了什么?”看他若有所思的脸色,项寻佑忍不住要发问。只为了回来报复他,也未免太无聊了吧?
“当然是为了你这个爱人啊!”一手搭上项寻佑的肩膀状似亲密,玩世不恭的态度立刻回复。
“为了另一个爱人吧?”打掉他的手,现在没有别人在还来这一套,他真的太放任他对他出手。
“你都有答案了,干嘛还问我。”放开项寻佑,司徒达人埋怨地坐回床上。
“他跑掉啦?”在预期之中,他就觉得这是迟早的事。
“一觉醒来就不见了,我猜是回台湾了。”那小表,就不要让他找到。
“难怪你会回台湾,这都怪你平常对他这个同居人太坏。”
丙然,就说嘛!他哪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他追回台湾,还是幼齿的魅力大。
“我还对他坏?给他吃、给他住、给他睡,才不过要他做个家事、煮个饭、洗个衣服,偶尔当一下暖炉,这样叫做对他坏?”
英挺的剑眉怒竖,他根本觉得他这辈子还没有对谁这么好过。
“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你心里明白。走吧,去吃饭了。”
率先领头出去。吃完饭,他还有重要的事呢!
“打个商量吧,暂时不要对那个丫头说,我会尽快找到替补的人选。”追上去,手又搭上他的肩,司徒达人还试图挽回颓势。
“休想。”拍掉他的手,他真的是太习惯把手放到他身上了。
“再几天就好。”手再度搭上去。商量不成,就来个缓兵之计。
“一秒都别想。”再一次打掉他的手。唉!他真的和他假扮情侣太久了。
“你这样不会太狠心吗?”
“不会!”
“以我们的交情,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们哪来的交情?”
“你有了新欢,弃旧爱。”
“我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旧爱。”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到最后就变成只是戏谑的玩笑。
项寻佑对杜品渲说明真相的心意不会改,司徒达人得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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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晶渲对晚餐前那一幕的震撼持续了整个晚上,杜妈妈整桌的山珍海味吃到她的嘴里形同嚼蜡,一顿晚餐下来,她总共打翻了酱油三次、夹白饭沾辣椒辣到两次、舀汤舀到桌上两次、把汤杓当鸡腿咬一次、抬眼偷瞄项寻佑三十六次、和他的双眼对上急忙撇开十七次、因为司徒达人夹莱时不经意
碰到项寻佑而惊叫六次……
所有人都因为她,使得这餐饭吃得惊险连连,到最后每个人都习惯了在要将饭扒入嘴里前先看一下杜品渲的动向,以免被她吓到喷了出来。
一吃完饭,杜妈妈顾不得收拾餐桌马上拿出温度计来。
这孩子不会是发烧烧坏脑了吧?
台湾冬天晚上的风比想像中凛冽,吹得杜品渲的脸颊发痛,但也让她的脑袋清醒不少。
拒绝妈妈拿出来的温度计后,她把晚上反常的行为都推给工作压力,所以她现在以想放松为由出来外面透透气。
“你好像特别喜欢在冬天的晚上散步?”项寻佑的声音由后面响起。他从她一出门就跟了出来,就见她一路踹着石子,时而低头沉思、时而仰天叹息,就是没有发现他跟在后面。
被传来的声音吓到的杜品渲急转回头去察看声音的来源,不料一脸撞上他而栽进他的怀抱中,冰冻的鼻头霎时传来剧烈的疼痛,痛得让她叫不出来。但是顾不得痛,她急着要将自己月兑离他温暖的胸膛,却让他环在腰际的双手给阻止了。
“鼻子痛不痛?”环抱着她,项寻佑漾着迷人的笑容低头看她。
被他一提醒,鼻头的疼痛似乎更明显,一手捂住撞痛的鼻子抬头看他,刚才震撼她的画面又出现在她脑中。
“我看。”
伸手覆上她盖在鼻子上的手将它挪开,又红又冻的鼻子使出现在眼前。
怜爱地对鼻头呼气,想给它一点温度、也降低它的痛感,看到仰望着他呆然不知所措的脸,忍不住吻便烙上鼻头。
“啊——”
杜品渲瞬间呆若木鸡。他在做什么?
“还痛不痛?”举手轻抚鼻子,无限关爱的询问。
“不痛了。”突然清醒过来,急急推开他并将脸垂下不敢看他。
“品渲?真的不痛了?”微俯去看她垂下的脸。她真的不痛了吗?为何不抬头看他?
“不痛不痛了。”胡乱地躲着他的视线。她不想看他,她不要再想起那件事。
“品渲……”直接抓住她不让她再闪躲,知道了是因为司徒达人的事让她如此。
好吧!放弃闪躲,她干脆抬头直视他。
“你不问吗?”她一个晚上一直偷瞄他,就是不开口问他。
“问什么?”教她怎么问嘛?你是同志吗?你和小老板是真的吗?你们两个刚才在床上……她怎么问出口?
“你很在意你看到的?”从没看她这么慌乱过,他心里反而有一丝喜悦。
“我什么都没看到。”决定当鸵鸟,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那都是假的。”笑她认真的否定,完全不敢面对,可见对她的冲击真的很大。
“假的?什么假的?”眨着大眼认真地看着他。她刚看到的是她的幻觉吗?
“我和达人的情侣关系是假的。”帮她拨开被风吹到脸上的发丝,项寻佑也笑着认真回答。
“你不是他的情人?”真的吗?小佑不是别人的?
“不是。”打死都不愿是,当他的情人很可怜的。
“你不是同志?”这是怎么回事?整人游戏吗?
“当然不是。”是同志怎么爱她?
“可是你们那么亲密?”她可以相信吗?他们在公司同进同出,小老板还时常对他动手动脚。
“那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做给人家看的。”拉着她的手找一处较没有风的地方,她都快冻成冰人了。
“可是他刚才……”刚才没有别人在,也需要掩人耳目吗?
“他刚才听到你的敲门声故意逗你的。”拉她在公园的椅子上坐下,项寻佑轻笑回答。
都还没碰到椅子,杜品渲就气得站起来跺脚。可恶!
那个混蛋,害她一个晚上忐忑不安,她只差没有仰天长啸以泪洗脸!哼!那个家伙就不要给她逮到机会,此仇不报非女人也!司徒达人,你给我走着瞧!
“你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你和他是假的?”双手叉腰质问他。如果他早说,她也不会每天心都沉沉的。
“这是我和达人的约定,短期内暂时不告诉你。”那时一时心软才答应他,现在想来,他根本从一开始就只想整他。
“又是那家伙!你干嘛听那小子的话,和他假扮什么假情侣?”这肯定是他的主意,小佑才不会做这样无聊的提议。
“你别看他细皮女敕肉的样子,他可是我大学学长,他从小就有一个指月复为婚的未婚妻在等他,大四时我刚好大一入学,他一看到我就当众宣布要我成为他的情人,我当时吓得到处躲他,后来经他解释才知道他只是想塑造一个同志的假象,好免除他家人的逼婚;我那时也为了外国女孩子过度热情的问题烦恼,于是就顺理成章地答应,没想到一扮就扮到现在。”
记得刚进美国的中学时,他最无法适应的就是外国女生大胆的作风,台湾女孩子顶多是围住他送送礼物,但美国女生可不同,她们有自己的主张,只要喜欢,她们便会采取行动;也许是他黑发黑眼的神秘感让那些金发碧眼的洋女圭女圭感到兴趣,他一入学即造成轰动,所以他的中学也在苦恼中度过,直到大学遇到司徒达人与他假扮情侣才得回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