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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愛你 第22頁

作者︰尹雅

「老實說,你回台灣到底是為了什麼?」看他若有所思的臉色,項尋佑忍不住要發問。只為了回來報復他,也未免太無聊了吧?

「當然是為了你這個愛人啊!」一手搭上項尋佑的肩膀狀似親密,玩世不恭的態度立刻回復。

「為了另一個愛人吧?」打掉他的手,現在沒有別人在還來這一套,他真的太放任他對他出手。

「你都有答案了,干嘛還問我。」放開項尋佑,司徒達人埋怨地坐回床上。

「他跑掉啦?」在預期之中,他就覺得這是遲早的事。

「一覺醒來就不見了,我猜是回台灣了。」那小表,就不要讓他找到。

「難怪你會回台灣,這都怪你平常對他這個同居人太壞。」

丙然,就說嘛!他哪有這麼大的魅力讓他追回台灣,還是幼齒的魅力大。

「我還對他壞?給他吃、給他住、給他睡,才不過要他做個家事、煮個飯、洗個衣服,偶爾當一下暖爐,這樣叫做對他壞?」

英挺的劍眉怒豎,他根本覺得他這輩子還沒有對誰這麼好過。

「他真正需要的是什麼,你心里明白。走吧,去吃飯了。」

率先領頭出去。吃完飯,他還有重要的事呢!

「打個商量吧,暫時不要對那個丫頭說,我會盡快找到替補的人選。」追上去,手又搭上他的肩,司徒達人還試圖挽回頹勢。

「休想。」拍掉他的手,他真的是太習慣把手放到他身上了。

「再幾天就好。」手再度搭上去。商量不成,就來個緩兵之計。

「一秒都別想。」再一次打掉他的手。唉!他真的和他假扮情侶太久了。

「你這樣不會太狠心嗎?」

「不會!」

「以我們的交情,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我們哪來的交情?」

「你有了新歡,棄舊愛。」

「我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個舊愛。」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到最後就變成只是戲謔的玩笑。

項尋佑對杜品渲說明真相的心意不會改,司徒達人得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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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晶渲對晚餐前那一幕的震撼持續了整個晚上,杜媽媽整桌的山珍海味吃到她的嘴里形同嚼蠟,一頓晚餐下來,她總共打翻了醬油三次、夾白飯沾辣椒辣到兩次、舀湯舀到桌上兩次、把湯杓當雞腿咬一次、抬眼偷瞄項尋佑三十六次、和他的雙眼對上急忙撇開十七次、因為司徒達人夾萊時不經意

踫到項尋佑而驚叫六次……

所有人都因為她,使得這餐飯吃得驚險連連,到最後每個人都習慣了在要將飯扒入嘴里前先看一下杜品渲的動向,以免被她嚇到噴了出來。

一吃完飯,杜媽媽顧不得收拾餐桌馬上拿出溫度計來。

這孩子不會是發燒燒壞腦了吧?

台灣冬天晚上的風比想像中凜冽,吹得杜品渲的臉頰發痛,但也讓她的腦袋清醒不少。

拒絕媽媽拿出來的溫度計後,她把晚上反常的行為都推給工作壓力,所以她現在以想放松為由出來外面透透氣。

「你好像特別喜歡在冬天的晚上散步?」項尋佑的聲音由後面響起。他從她一出門就跟了出來,就見她一路踹著石子,時而低頭沉思、時而仰天嘆息,就是沒有發現他跟在後面。

被傳來的聲音嚇到的杜品渲急轉回頭去察看聲音的來源,不料一臉撞上他而栽進他的懷抱中,冰凍的鼻頭霎時傳來劇烈的疼痛,痛得讓她叫不出來。但是顧不得痛,她急著要將自己月兌離他溫暖的胸膛,卻讓他環在腰際的雙手給阻止了。

「鼻子痛不痛?」環抱著她,項尋佑漾著迷人的笑容低頭看她。

被他一提醒,鼻頭的疼痛似乎更明顯,一手捂住撞痛的鼻子抬頭看他,剛才震撼她的畫面又出現在她腦中。

「我看。」

伸手覆上她蓋在鼻子上的手將它挪開,又紅又凍的鼻子使出現在眼前。

憐愛地對鼻頭呼氣,想給它一點溫度、也降低它的痛感,看到仰望著他呆然不知所措的臉,忍不住吻便烙上鼻頭。

「啊——」

杜品渲瞬間呆若木雞。他在做什麼?

「還痛不痛?」舉手輕撫鼻子,無限關愛的詢問。

「不痛了。」突然清醒過來,急急推開他並將臉垂下不敢看他。

「品渲?真的不痛了?」微俯去看她垂下的臉。她真的不痛了嗎?為何不抬頭看他?

「不痛不痛了。」胡亂地躲著他的視線。她不想看他,她不要再想起那件事。

「品渲……」直接抓住她不讓她再閃躲,知道了是因為司徒達人的事讓她如此。

好吧!放棄閃躲,她干脆抬頭直視他。

「你不問嗎?」她一個晚上一直偷瞄他,就是不開口問他。

「問什麼?」教她怎麼問嘛?你是同志嗎?你和小老板是真的嗎?你們兩個剛才在床上……她怎麼問出口?

「你很在意你看到的?」從沒看她這麼慌亂過,他心里反而有一絲喜悅。

「我什麼都沒看到。」決定當鴕鳥,她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那都是假的。」笑她認真的否定,完全不敢面對,可見對她的沖擊真的很大。

「假的?什麼假的?」眨著大眼認真地看著他。她剛看到的是她的幻覺嗎?

「我和達人的情侶關系是假的。」幫她撥開被風吹到臉上的發絲,項尋佑也笑著認真回答。

「你不是他的情人?」真的嗎?小佑不是別人的?

「不是。」打死都不願是,當他的情人很可憐的。

「你不是同志?」這是怎麼回事?整人游戲嗎?

「當然不是。」是同志怎麼愛她?

「可是你們那麼親密?」她可以相信嗎?他們在公司同進同出,小老板還時常對他動手動腳。

「那是為了掩人耳目故意做給人家看的。」拉著她的手找一處較沒有風的地方,她都快凍成冰人了。

「可是他剛才……」剛才沒有別人在,也需要掩人耳目嗎?

「他剛才听到你的敲門聲故意逗你的。」拉她在公園的椅子上坐下,項尋佑輕笑回答。

都還沒踫到椅子,杜品渲就氣得站起來跺腳。可惡!

那個混蛋,害她一個晚上忐忑不安,她只差沒有仰天長嘯以淚洗臉!哼!那個家伙就不要給她逮到機會,此仇不報非女人也!司徒達人,你給我走著瞧!

「你怎麼不早一點告訴我,你和他是假的?」雙手叉腰質問他。如果他早說,她也不會每天心都沉沉的。

「這是我和達人的約定,短期內暫時不告訴你。」那時一時心軟才答應他,現在想來,他根本從一開始就只想整他。

「又是那家伙!你干嘛听那小子的話,和他假扮什麼假情侶?」這肯定是他的主意,小佑才不會做這樣無聊的提議。

「你別看他細皮女敕肉的樣子,他可是我大學學長,他從小就有一個指月復為婚的未婚妻在等他,大四時我剛好大一入學,他一看到我就當眾宣布要我成為他的情人,我當時嚇得到處躲他,後來經他解釋才知道他只是想塑造一個同志的假象,好免除他家人的逼婚;我那時也為了外國女孩子過度熱情的問題煩惱,于是就順理成章地答應,沒想到一扮就扮到現在。」

記得剛進美國的中學時,他最無法適應的就是外國女生大膽的作風,台灣女孩子頂多是圍住他送送禮物,但美國女生可不同,她們有自己的主張,只要喜歡,她們便會采取行動;也許是他黑發黑眼的神秘感讓那些金發碧眼的洋女圭女圭感到興趣,他一入學即造成轟動,所以他的中學也在苦惱中度過,直到大學遇到司徒達人與他假扮情侶才得回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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