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弟干嘛把她收监?”姜比邪没读完信,一拳打在墙壁上,周围的侍从都吓了一跳。
“国王?”镇守在翠竹城的姜子瑜,与姜比邪会合,他忧心忡忡地看着国王,不知皇城发生什么事?
姜比邪什么都没说,把信递给王弟。姜子瑜从信上了解舒绛的情况,也大吃一惊。
“国王,这不正合了刑媲擅的诡计?”姜子瑜也满心忧虑地道。
姜比邪马上把所有部将叫来,重新部署战斗计划,挥军直捣赫罗人的老巢,赫罗人全部不战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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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比邪胜利回来,沿路上九黎人载歌载舞,庆祝胜利。姜比邪阴沉着脸,哪有胜利的喜悦?他的心里想的尽是舒绛。
她现在可好?王弟为什么连问也不问,就把她收监?姜比邪回到皇宫,俊脸更阴沉,连一点胜利的笑容都没有。
“国王陛下,欢迎归来。”大臣们伏首拜见。
“起来吧。”姜比邪脸上没一丝情绪。
大臣们起来后,看见国王脸色不悦,互相以眼色询问。姜比邪显得有点累,他挥一挥手,示意他要休息。
当晚,御花园内长歌当舞,朝中大臣庆祝国王收伏赫罗人,并永远臣服在他们的统领之下。但姜比邪仍然一脸阴郁,搞得那些大臣整晚战战兢兢。
宴席到半夜散去,姜比邪走出御花园,静静地走入乾坤宫,他从心底升起浓浓愁绪。从琉璃城回来,又不可以一下子就处理她的事情,他只有心焦不安。
姜子瑜悄悄走进来,他一直注意着王兄。从王兄少言寡语的脸上,看到更多的落寞,他本是个不热情的人,现在更冷更效。”陛下。”姜子瑜低声道。
“你还不回去休息?”姜比邪不喜欢自己的清静被打扰。
“但是陛下仍没休息。”姜子瑜有点忧心,他不大了解他的王兄,虽然他们相隔的年龄不远,但他的深沉和冷漠,都让人有份不亲近的感觉,在他内心,许多时候,他都是害怕国王的。
“不用担心本王,本王心里只因想着绛儿睡不着。回去休息吧,绛儿的事我会好好处理。”姜比邪冷冷地道。
姜子瑜点点头,也不好再说什么,叮嘱他早点休息,然后领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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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后,姜比邪把姜堪桑和哈朗元叫来,他要更详细地知道舒绛的一切。姜堪桑现在所说的,基本上是信上所写的情况。
“你肯定她有法力?”姜比邪沉低的声音里透着不信。
“是的!而且,刑比苏的死值得怀疑,我审问过锦绣宫中的侍女、小厮,他们开始的时候都说是刑媲擅逼得刑大人自尽,但后来他们都反口说是舒小姐的过错,是舒小姐逼得刑大人自尽。”姜堪桑眼眸中仍然不掩怀疑,他虽觉得奇怪,但锦绣宫中的侍女与待卫,都一致说是他们小姐逼死刑大人。
“是的,陛下。老臣肯定就是那个姓舒的妖女逼死刑大人,国王千万别被她迷去心窍。”哈朗元道。
姜比邪阴沉地没哼声,而站在一边的姜子瑜心里更急。舒绛为人一向善良坦诚,她对宫女下人们一向亲如姐妹,她没理由会跟宫女们不和。他有百分百的肯定,刑比苏绝不是舒绛逼死,但为何锦绣宫中的侍女和小厮都作如是说?
“她现在在哪儿?”姜比邪问。
“在牢中,我没让她受苦,也再三叮嘱娅奴好好待她。”姜堪桑道。
姜比邪冷着一张脸从王位上起来,从他眼眸中有着太多的不满和怒意。他把皇城中的一切事务交给二王弟,也代表着皇宫中的一切都交付于他,但现在他却让舒绛出事。
“她自己怎么说?”姜比邪脸上仍看不出情绪,但从他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满。
“她什么都不肯说,只说等国王陛下回来才说。”姜堪桑无奈地道。
姜比邪心里有说不出的舒服,嘴角不觉向上扬起,露出抹柔和的笑意。舒绛对他的信任令他窝心,但她身上的巫光又归于哪种说法?
“锦绣宫中的侍女和小厮呢?他们都在吧?”姜比邪问。
“在,你要找他们来审问吗?”姜堪桑问。
姜比邪在大殿上踱着步,姜子瑜看着国王和二王兄,他打死也不相信舒绛会是坏人,虽然国王很不喜欢他接近舒绛,但就他所了解的,舒绛绝非是奸诈小人。
“陛下,我觉得应该先搞清到底是谁欲置舒小姐于死地,我相信这其中必定有诈。”姜子瑜看着国王道。
姜比邪看他一眼,也不说话,他心里想的,正是姜子瑜所说的,并不可以怪二王弟无能,在他面对这种情况时,他也会束手无策。
此事的症结点就在锦绣宫的那些侍女和小厮,两次的口供全然不同。
“把锦绣宫中的小厮和侍女传来。”姜比邪冷声道。
“陛下,有必要再问吗?他们已指证了。”哈朗元阻止道。
姜比邪冷冷地瞥他一眼,示意姜堪桑的传令下去,锦绣宫中的一帮侍女和小厮,被带到大殿上来。
“你们统统跪好,眼睛不许到处张望。”哈朗元吆喝道。
那些下人感觉到周围弥漫着的寒意,跪在地下吓得全身发抖。
“你们再说一遍,刑大人是被舒姑娘逼死吗?”姜子瑜厉声责问。
“是,是的。”侍女和小厮齐声道。
“抬起你们的头,看着本王的眼睛。”姜比邪冷傲地命令道。当这帮侍女和小厮走进来,一个个虽吓得脸色青白,但他们的眼神不稳,闪闪躲躲。姜比邪紧皱眉头,他知道有一种巫术,只要看着那个人的眼睛,就可以收慑对方的心神,控制他的意识。
那帮侍女和小厮,一个个闻言,却没一个敢抬头。他们都知道他们的王惹不得,他的怒火可以把皇宫烧掉。
“抬起你们的头。”姜比邪更加笃定这帮下人,必是中了迷心术。只要中了这种法术的人,就会被人控制,也难怪舒绛会被人指控她逼死刑比苏,但谁有这种法力?姜比邪脸色更阴沉。
一帮宫女小厮在国王那一声冷沉的命令之下不敢不抬头。
姜比邪阴沉着一双俊目,扫一眼那帮人,脸色更加冷峻。姜子瑜看去那帮人,发现他们的眼神呆滞,像没有生命的傀儡。
“看着我。”姜子瑜低声地命令,嘴里念动咒语,只见他一手伸开手掌,一手竖起一指,手掌上出现一个大金圈,金光射人那些人眼眸之中。
只见被金光射中的那几个男女,倏时软倒地上。姜子瑜又念动几声咒语,金光隐去,一道红光从手掌涌起,姜子瑜把那道红光,分别往那几个男女撒去,只见软倒地上的男女,如大梦方醒地从地上坐起来,不知所措地往四处打量,看见国王冷酷地站在前面,吓得一个个跪倒地上。
“是谁向你们施法?”姜堪桑一改温和面貌,厉声问道。
“我们,我们不知道啊。”一个胆子大点的小厮回道。
“真是舒姑娘逼死刑大人吗?”姜比邪走过来,低沉着声音问。
“什么?国王陛下,冤枉啊!舒姑娘是冤枉的,她根本没逼过刑大人,是刑小姐说话太混帐,气得刑大人觉得对不起祖宗,所以在锦绣宫中撞墙自尽。我们都看到的,我们可以作证。”一个娇俏的侍女伏在地上道。
“但为何你们之前又说是舒姑娘逼死刑大人?”姜堪桑冷眼地问。
“我们有说吗?我们说这么混帐的话吗?”一个小厮愕然地道。
“没有?”姜子瑜逼进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