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下去。”姜比邪阴沉着脸。
舒绛被一群男人推着,把她押到牢房,用力推倒地上。她惨叫一声,仰头怒视着如狼似虎,身材矮小的男人。
“你们还是人吗?你们不会小心一点?”舒绛气死了,她摔得浑身酸痛。
两个男人上前把舒绛手脚上的绳索解开,又把她双手分别绑到架上,舒绛相当清楚他们要干什么,这种审问犯人的情景几乎千篇一律。
“喂!你们要干什么?要干什么?”她煞白了一张俏面,呱呱叫着喊着,希望他们能听懂她说的话。”
姜比邪冷笑一声,走到她跟前;托起她下巴。他知道她长得不错,这么近距离看去更美。
姜比邪一愣,心里涌上股淡淡的情绪,但现在可不管她美不美,他要她说出到皇城的目的。
“你说还是不说?”姜化邪捏紧她的下巴,把脸凑近,直视她的眼睛;厉声问。
舒绛和他几乎鼻尖碰鼻尖,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舒绛心里一阵惊慌,心跳加速,满面涨红,但仍倔强地瞪着他。
姜比邪脸容一整,脸上露出一抹又帅又俊又邪魅的笑容。他放开舒绛,手一挥,随从苏迪亚递上一条皮鞭,姜比邪拨弄着鞭子,那灿烂的笑容扔有如和煦的春风。
舒绛看得心里扑通乱跳。噢,天!他的笑容迷死人。
姜比邪看着她失神的表情,嘴角一扬,脸容一整,本来和煦的笑脸代之而冷酷,他的眼眸像要在她身上挖二个洞,舒绛在心底打个寒颤。
“说!你是不是赫罗人派来的奸细?”姜比邪挥出皮鞭,毫不留情地打在她的身上。
“啊!”舒绛惨叫一声,这个恶魔,有着一张天使般的脸孔。在诱惑人心后又狠狠涅碎,心底才升起的好感被他的皮鞭击得粉碎。
皮鞭狠狠地抽打在她身上,惨叫声和皮鞭声混成一片。舒绛痛晕了过去,姜比邪叫人用水泼醒她。
舒绛悠悠醒过来。她不小心掉进地洞,无意闯入皇宫,罪不至死吧?父母弟弟同学老师的影像不断浮现脑海,她好后悔,后悔不该到地下皇城里冒险。
皮鞭再次打在舒绛的身上,舒绛再次痛晕过去,在她陷入一片昏黑前,她知道地再难回到父母的身边。
姜比邪没想到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子如此固执,舒绛再次晕倒过去,他挥着皮鞭的手垂下来,心里涌上股莫名的烦躁。他按下心底的不快,扔下皮鞭,阴郁地盯着她血肉模糊的身体,心底更加不耐。
“来人!”姜比邪快快叫道。
“在!”狱卒牢头万诺应道。
“叫娅奴来,把她收监,好好看守,不得有误。”姜比邪丢下话,转身离开。
娅奴是狱中女监头,四十多岁,个子矮小。她把舒绛放下来,见她身上所穿的衣服被鞭子抽到破烂不堪,几乎衣不蔽体。
娅奴找件囚衣包住舒绛,叫其他狱监把舒绛扔进监牢,又扔一包伤药给她。
舒绛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她努力回想,晕倒前的一切倏时涌上脑海,她哽咽着爬起来,浑身痛得有如火灼般。
舒绛呜呜放声大哭,哭累了哭够了,却见自己躺在一张又脏又臭的床上,到处奇虫怪蚊飞来爬去,舒绛吓得呱呱叫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舒绛爬到门边,从牢中伸出一双纤弱的手,她拼命摇着牢房的木门,凄厉的叫声响遍狱中。
“你这个赫罗人吵什么?”娅奴拿着一条木棍走过来,厉声喝道。“求求你,放我出去。”舒绛抓住娅奴的衣衫,低声哀求。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既然被国王抓住,就休想出去。你在这儿等死吧。”娅奴摔开她的手。
“不!求你,求你放了我。我无意要闯入你们的王国,求你放了我。”舒绛虚弱地道。
“你给我安分点。”娅奴说完扬长而去。
“不!”舒绛无力地倒在地上,痛哭失声。她为什么会来到这儿?怎样才能离开这儿?她是作梦吗?她怎么可能会到了一个王国之中,而且还是在中国国境之内的王国?
一定是她作梦了,这梦境太真,以至自己以为真的到了王国,但身上的疼痛让她知道这绝非是梦,她可能到了地下皇城,一个不为世人所知的地方。虽然甘泉附近发现一个皇城,但她现在所处的皇城,应该不会是同一个地方。
舒绛浑身又痛又难受。谁来救救她?她祈求上苍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回到父母的身边,她会仿个乖孩子,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救我,救我,求求你救我……”舒绛头痛欲裂,昏昏沉沉说着。浑身的伤痛火烧般痛,二天来她粒米未进,一度陷入昏睡之中。
“妈妈,我不敢了,妈妈,救我回去。”舒绛做了个梦,梦见妈妈站在她的身边,她向妈妈伸手求救,但妈妈的手无论如何都拉不住她。
“妈妈,妈妈……”舒绛试了又试,她始终拉不到妈妈,妈妈哭,她也哭,黑暗把她和妈妈分开,她在黑暗中飘飘荡荡。一只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动物张开血盘大口向她扑来,舒绛惨叫一声。尖锐的叫声在监牢里久久回荡不去。
第二章
姜比邪带着侍从走入监牢,娅奴跟在他身后把他带到舒绛的狱中。
“她有说什么吗?”姜比邪阴沉着一张俊脸问。
“回陛下,什么都没说,她固执得很。”娅奴垂首恭敬地道。
舒绛陷入昏迷状态,不知有人接近。
姜比邪走到床边,看着她藏在破烂的衣衫下若隐若现的乳丘,心里像被电击一般。他不自觉地弯下腰,伸出修长的手轻抚在她俏丽的脸上,赫然发现她身上像个火球般滚烫。
姜比邪一惊,把手抚上她的额头,她果然病了。他皱了皱眉头,想也没想就把身上绣着飞龙的披风月兑下,包住她的身体。
“娅奴,她病了?”姜比邪声音不大,但却透着一股摄人的气势。
舒绛二天不吃不喝,她早就应该知道,但以为这小妮子在闹别扭,所以没注意。现在国王问起,娅奴心里直打哆嗦,“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如捣药地磕头。
“娅奴该死,娅奴该死。”
姜比邪眼眸闪过一抹阴鸷,右手一抬,一道蓝光从手中射出,正中娅奴脚下的泥地,娅奴吓得全身哆嗦,哪还敢说话?姜比邪抱起舒绛,娅奴和一众狱卒看着国王的异举,都困惑不已。
“来人,快传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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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比邪把舒绛抱回锦绣宫内,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御医一路急跑过来,开了几帖药方,又开了疗伤的药。姜比邪命宫中侍女去熬药,又命另一个宫女为舒绛敷药。
姜比邪站在一边,对自己刚才的行为仍然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女人会是什么人?他怎么如此容易被她左右自己的思想?
爆女解开披在舒绛身上的皇袍,月兑掉她身上早已破烂不堪的衣物,立即呈现出悚目惊心的伤口。
姜比邪看着舒绛身上的伤,细皮女敕肉绽开一道道血痕,眉头皱得更紧,怀疑自己怎会下得了手?
他努力按下心底涌上的阵阵怜惜,他是怎么了?他怎么会觉得心痛?姜比邪又皱了皱眉,对自己这种感觉觉得不悦。
“国王,刑大臣在殿上求见。”侍卫苏迪亚在宫门外禀报。
“唔。”姜比邪脸色不悦,手一挥;苏迪亚起身退下。
姜比邪盯着舒绛看了一眼,转身背着手走出锦绣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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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过越华宫,来到大殿上,五十多岁的刑比苏大臣已等待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