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舒绛整个人朝下摔去,天啊!她会死吗?死在这个洞中?地下皇城的秘密还没探出个究竟,她在这儿已香消玉损。
她还没来得及谈场恋爱,还没尝过爱情的滋味,她就这么死了,二十一年的生命,就这么献给皇城。
脑海里倏时闪过父母弟弟和同学们的面孔,他们都不知道她来这儿,她从此在这世上消失。
这个洞相当深,舒绛掉下去几乎有二、三十分钟才摔到洞底!摔到洞底那一刹,舒绛昏了过去。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舒绛终于醒过来。她张开眼睛,到处一团漆黑,她在哪儿?是睡在自己房间还是学校的宿舍?她想坐起来,身上的疼痛让她霎时想起她是在皇城附近的草丛,不小心掉进一个洞内。
“救命啊!上面有人吗?”
“救命啊——”
舒绛坐起来,地也搞不清自己从何处掉不来。上面连一线光线都没有,按理说上面的洞口应运会有光线,难道现在已是夜晚没光线?她昏了很久了吗?
“天啊!谁可以救救我啊?”舒绛呜呜哭起来,边哭边叫,几乎喊破了喉咙都没人应她,周围仿佛有干军万马,啸啸的风声让她毛骨耸然。
她抱着双臂垂下头,早知这样就不应该逞强,单独一人跑来这地方,连个同伴都没有。
她不知自己是发神经还是什么,为什么不邀同学们一起来呢?找几个同学来,彼此有个照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措了。
舒绛哭得又累又饿,好在她有带干粮,于是她模索着掉在旁边的背袋,从袋中掏出面包,先填饱肚子再说。
舒绛边吃面包边抬头仰望,希望能够透过洞口的光线,看清自己身处的地方,但令她相当失望,上面仍然一片昏黑。
舒绛吃完面包,擦一下嘴,赫然看见前面有亮光,前面有出路?舒绛整个精神一振,从地上一跃而起,朝光线走去。
舒绛跟着那光线向前走,只要有光线,她就有希望,但那道光线似乎在好远的地方,并且她似乎是走在一条秘道里面,因为脚步回声是空洞的。
前面的光线从一小点变得越来越大,但似乎还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因为她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也不知跑了多长的路,只觉得很累,仍然跑不到透进光线的地方。
“这条路到底会通去哪儿?怎么走都走不完的?”
舒绛停下来喘气,但它像在无边的尽头,让她觉得有份够不着,捉不到的感觉。
“那光线难道不是洞口透进来的吗?它应该不会移动才对啊。”舒绛喘息了好一会,又继续跑。
舒绛不能气馁,即使跑尽她最后——口气,也要找到出去的路。她扶着洞壁缓了缓气,然后又继续向前跑。
她跑跑停停,停停跑跑,缓一口气又继续跑、她不能够放弃,前面就是她的希望,前面有她的未来,只要出去,未来在向地招手。
“天啊!我肯定是撞邪了,难怪爸爸妈妈不许我学考古。”但现在知道似乎太迟了。
那团光线似乎越来越近,从一小点变成一个圆,又由一个圆变成一个大圆,当它越来越大的时候,舒绛相信她找到出口了。
舒绛看着那道光线,一面跑一面松一口气,不管出口在哪儿,只要不把她困在地洞中,她就有救。
她大概兴奋过头了,并没在意自己在走的路是一直向下倾斜,这倾斜的角度足以把她送到地心。
舒绛带着莫名兴奋的心情奔向发出亮光处,她高兴得几乎要大喊万岁。噢!她出来了,她终于出来了。
那光线变得更大,就好像一团光束环绕而成成圆圆的洞口。
舒绛一下子就冲进光圈内,光圈在她身后迅速褪去,她喘息着庆幸自己终于走出地洞。
身后的光环迅速地隐去后,舒绛的跟前一片朦胧,有一瞬间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但不管是什么地方,她相信只要找到当地政府,她就能够回家乡,回到大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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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舒绛的眼睛适应了周围的一切,一间金壁辉煌的宫殿让她看得目瞪口呆。她在作梦吗?还是地真站在皇宫之中?舒绛向后看去,身后哪还有洞?身后的光环消失无踪,只有幢坚固厚实的墙壁。
她到哪儿了?皇宫?宫殿?她作梦?
爆殿正中,一个年轻的男人坐在龙椅上,看见舒绛从墙壁出现,惊愕地从椅上霍然而起。
年轻的国王没待舒绛反应过来,一道蓝光从他的手上迅速向她射来,舒绛只觉眼前蓝光乍现,已被那道光线射中。
“啊!”蓝光射中她的右脚,舒绛惨叫一声。
舒绛跌坐地上,抱住自己的痛脚,眼里噙着一眶泪水。国王的身影如鬼魅般,一个旋身已到舒绛跟前,她仍不知危险将至。
柄上头带金黄色王冠,身披黄袍,浑身上下散发着王者的风范和气势。舒绛非常气恼。心忖他是不是土著人?这么野蛮不讲理。
“你是谁?你从哪儿来?”年轻的国王冷厉而迅速把她从地上抓起来,一手指住她的脖子,一手控制了她的手脚,浑身充斥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柄王年约二十三、四岁,白净的脸上是俊俏的五官,美得像个俏姑娘,但从身上散发的狂傲之气以及充斥全身的王者气势,都让人想到地狱中的死神。
舒绛一下子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她到了什么地方?不过是掉到地洞之中,眼前怎么会有国王?难道浙江甘泉附近还有一个不为世人所知的王国,她无意闯入这世外桃源之中?
“你是谁?”
柄王姜比邪的手,更用力地掐住舒绛的脖子,他的语气已相当不耐。他乃一国之君,从来没人敢如此放肆地站在他的跟前,更不敢不回答他的问话,这个穿着古怪的女人会是什么人?
“我……”舒绛二脚离地,已透不过气,她“唔唔唔”地拼命挣扎。
姜比邪指着舒绛,看她因透不过气涨紫的脸,一把将她摔到地上。是赫罗人吗?如果这是赫罗人使的诡计,那他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你到底是谁?不说是吗?”姜比邪阴狠地问。
舒绛被他摊到地上,摔痛了手脚,大口大口地喘气,看着眼前这个又俊又贵气又带着一抹狂傲气焰的国王,脑里一片空白。
他是谁?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姜比邪见她一面喘气,一面无惧且放肆地打量他,他半眯着眼,阴森地瞪着这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的女人。在他的王土之上,谁有这胆量如此不敬?姜比邪心底倏地升起一团怒火。
“来人!”姜比邪对着门外高声喊。
门外的卫士马上推门而入,看见宫中多出一个穿着古怪的女人,也都一愣。她从哪里进入皇宫?周围守卫森严,她竟然有这能耐?
几个护卫向着舒绛扑过来,舒绛被人迅速按在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舒绛被九个男人五花大绑起来,她的手脚都被绑痛,被射伤的地方更像火烧般疼痛,她拼命挣扎,但那几个男人把她绑得更紧。
年轻的国王坐在龙椅上,沉着一张俊脸,他阴郁地打量着舒绛。
舒绛被按着跪倒在国王面前,她抬起头,冲着姜比邪大喊大叫。
“放了我,你们想干什么?放了我!”舒绛心有不甘,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地方,又莫名其妙地被人五花大绑。
她并未有心要冒犯国王尊严,也不是有心要误闯国土,这个年轻又俊的国王就不可以对她尊重一点?
姜比邪盯着舒绛好一会,他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也搞不清她是什么人,她是他的宿敌赫罗人派来的奸细?看她一张美丽又固执的脸,他才不怕她不招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