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俊庭走人大厅,雷震霄一脸阴寒地坐在主位上,於俊庭过去跟他打声招呼,雷震霄理也没理他。
“大哥,西岸的事情都解决了,大哥没什么吩咐,小弟先行告退。”於俊庭见雷震霄一脸的冷然下声不吭,知道他还在气头上。
雷震霄什么都没说,在於俊庭转身离开的时候也从坐位上站起来。他缓步定到关押冷柔然的房子,见於俊庭站在房门外,他脸色倏地阴沈F来。
於俊庭一看见雷震霄,想闪人已经来不及。
“大哥。”於俊庭盯著雷震霄的眼睛,准备迎接一顿炮火。
“你来这儿干什么?”雷震霄满面阴霾地问道。
“我来看她死了没,听说她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於俊庭斯文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谁让你管?!”雷震霄怒暍一声道:“贵嫂呢?她到底在干什么?”
於俊庭耸了耸肩,并没理会他,他向手下打了个眼色,手下把房门打开。
雷震霄一步跨入房中,他一眼就看到蜷缩在房中一角的冷柔然,她身下流著一滩血,血把雪白的大衣染得通红。
雷震霄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心脏几乎停止跳动,这是他这辈子以来第一次真正的被吓坏了,所有的怒火在这一刻“咻”地飞得无影无踪,他扑过去把地上的冷柔然抱起来,冷柔然已昏迷过去。
“银蝎。”雷震霄一声暴暍,把冷柔然迅速地抱回房中。
於俊庭也被冷柔然的情况吓了一跳,他迅速地为她检查了一下。
“她怎么会这样?”雷震霄跟著於俊庭退出房间,满眼满面的焦虑,他盯著於俊庭问。
“她……”於俊庭看著神色慌乱的大哥吞吐道。
“说,她到底怎么会这样?”雷震霄下耐地问。
“她流产了,她心理负荷过重刺激过度流产。”於俊庭一口气把话说完。
“什么?”雷震霄震惊地一手掐住於俊庭的手。
“大哥,现在尽快找个妇产科医生过来,大嫂的情况很不妙。”於俊庭皱了下眉,用力拨开大哥的手,雷震霄力度之大几乎要把他的手掐断。
“你不会处理吗?”雷震霄整个震在地上问。
“大嫂流产,最好找个女医生过来处理。”於俊庭道,他已帮冷柔然处理其他的,为她注射营养针剂,至於处理流产的事还是交给女性医生处理为妥。
雷震霄一举打在墙壁上,他对她做了什么?
“这时候你还计较什么?”雷震霄又一举打在墙壁上,
於俊庭得到雷震霄这声令下,马上帮冷柔然处理,当一切都处理奸后,冷柔然缓缓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贵嫂呢?她死去哪了?”雷震霄的声音从大厅上传来。
“大哥,贵嫂被你赶出岛了。”殴逸琮无奈地道。
雷震霄呆了呆,他已忘记是自己把贵嫂赶走。
“马上把她接回来。”暴狮又怒吼道。
“是。”殷逸琮不敢怠慢,马上去把贵嫂接回来。
冷柔然像个没有生命的破碎女圭女圭,她不声不响也不吃不暍,无论贵嫂怎么劝,也无论雷震霄如何自责,最后连於俊庭对她的情况也束手无策。
“你醒醒啊,你醒醒。我怎样才可以让你醒过来?”雷震霄把冷柔然抱上车来到海边,透过车窗,希望海涛声能让她醒过来。
“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把帮主的位置给你好了,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雷震霄对著完全没有反应的冷柔然没辄。
一个星期过去,冷柔然只有靠营养针剂维持生命,只有一听到打雷声,她会
从深层的忧郁中惊醒,尖叫著咬著自己的手,叫得雷震霄的心裏像被刀割一般,看得雷震霄恨不得杀了自己。
“别再咬了,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雷震霄有说不出的沮丧,他将发抖尖叫的冷柔然紧紧地拥在怀裏,抓住她一双自虐得惨不忍睹的手。
“你要咬就咬我。”雷震霄看著抖成一团的冷柔然,心痛地道。
冷柔然真的一口咬在雷震霄的肩头上,雷震霄动了动,也没吭声任由她咬。等雷声远去,等一切声音归於寂静,冷柔然终於安静下来。
一俊庭,她怎么会这样?”雷震霄把於俊庭找来,他双眉深锁,下解地问道。
“她受刺激过度。”於俊庭道。
“有什么办法可以令她回复到以前?”雷震霄郁卒地问道,英俊的脸上有著疲惫和悔意,他后悔,真的后悔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最好的方法是从她的心病着手,”於俊庭道。
“什么是她的心药?”雷震霄紧盯菩於俊庭问,
於俊庭来回地踱著步,踱得雷震霄眼花,几乎忍不住咆哮。
“有了。”於俊庭在雷震霄正要动怒的时候,倏然转身道。
“是什么?”雷震霄咽下准备喷出的怒火,迫不及待地问。
“她不是有对弟妹吗?”於俊庭道。
“对。”雷震霄盯著於俊庭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这就是她的心药。”於俊庭打了个响指,又踱起步来。
“你把话说清楚。”雷震霄不耐烦了,他几乎用吼的道。
“把她的弟妹带来,让她见见他们,她会好起来的。”於俊庭自信满满地道。
“你有把握?”雷震霄问。
“没有十成也有八、九。”於俊庭道。
雷震霄看著他,对於俊庭所说的八、九即是十成了。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冷柔然从浑噩中醒过来,睁开眼睛出现在她面前四
蚌人中,有是二个她朝思暮想的亲人。
“姐姐。”冷柔真看著从梦中醒来的冷柔然好开心地叫道。
“姐姐。”冷志清也站在床边,看著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姐姐激动地喊。
冷柔然无神的眼睛对上四双关爱而亲切的眼眸,眼睛眨了眨,恍惚从深陷的梦魇中醒过来。
冷柔然嘴唇动了动,眼泪霎时溢满眼眶。
“姐姐,我们来看你。”冷柔真和冷志清道。
“真是真真和小清?我作梦?”冷柔然呐呐自问,伸出瘦削的手,不确定地抚上冷柔真的脸。
“是真的,是我们,姐姐,真的是我们,听说你病了,我们来看你。”冷柔真捉住姐姐的手,眼泪从眼眶掉下来。
“姐姐,我们很担心你,从新加坡赶过来,你要快快好起来啊,”冷志清也跟著泪流满面道。
“真是你们?”冷柔然哽咽地拉菩弟妹的手,眼泪潸潸地往下掉,终於
“哇”地忍不住痛哭失声,似乎要把心底的所有委屈哭出来。
雷震霄被冷柔然的哭声打乱一颗本来冷硬的心,他抿紧薄唇想上前去安慰她,但又不知如何安慰。於俊庭过来拍了拍他的肩。
“姐姐,我们好想你。”姐弟三人抱头痛哭。
“姐姐也好想你们。”冷柔然抹了下眼泪道。
雷震霄和於俊庭悄悄退出房问。
“她会哭是好现象。”於俊庭安慰大哥道,
雷震霄紧蹙的眉头不觉舒缓了下来。
姐弟三人在房裏互相诉说这二年来的挂念,冷柔然搂著弟妹一会儿笑一会儿哭,苍白的脸上有著一抹喜悦的神采。
“姐姐,你要快点好起来喔。否则我和小清会很难过,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亲人了。”冷柔真坐在床边看著脸容憔悴的姐姐道。
“嗯。”冷柔然点了点头,“姐姐看见你们就什么病都没了。”冷柔然说著,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
“姐姐不哭喔,”冷志清也靠近床边看著冷柔然安慰道。
“嗯,姐姐不哭,姐姐因为太高兴,所以哭。”冷柔然抹了抹眼睛,忧郁的脸上露出笑容。
“来,姐姐吃点东西。”冷柔真把贵嫂送进来的粥接过来,把一勺粥吹凉递到姐姐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