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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你我做不到 第17页

作者:杜桦

戚惟杰被她打得脸侧向一边,霎时怒火高张,一把掐住柳巧眉的臂膀回道:

“柳巧眉,我警告你!嫣然嫁给我就是我的人,我要怎么对她,那是我的权利,你最好识相点,否则,你姊姊有苦头吃了!”

“戚惟杰,你敢!”她也不示弱的。

“请记住你的身分,这个耳光,我也会让你姊姊加倍地还我!”戚惟杰甩开柳巧眉,阴狠地说道。

戚惟杰阴骛的神情让柳巧眉心生寒意。天啊!这个人真是她从小认识的戚小扮吗?

“你要敢动我姊姊一根寒毛,我绝不会善罢干休的!”柳巧眉强硬地反击。

“你等着看吧!”戚惟杰冷笑,说罢,不经意地抬眼,错愕地瞪视着站在不远处的男子。

仇刚一脸森冷的神色,翠绿眸子进发着肃杀的光芒,浑身散发出一股寒气直逼向戚惟杰,竟令他莫名地打了个冷颤。

四眼相对,凝结出冰冷的空气,就连一旁的柳巧眉和蓝妮也感到阵阵的寒意。

长久的对视后,仇刚首先打破沉默、微微颔首、扯动嘴角、语气平稳地说道:

“戚总,恭喜你了。”

“谢谢,没想到仇总裁这么有心,大驾光临参加我的婚礼。”毕竟是在商场上打滚的,戚惟杰立刻恢复神智,脸土堆满笑容客客气气地应对著,似乎刚才和柳巧眉火爆冲突的一幕下曾发生过。

“哪里!我是应柳秘书之邀,前来喝杯喜酒的。”仇刚礼貌微带淡漠地应答。

“柳秘书?”戚惟杰扬眉望了眼柳巧眉,她什么时候边变成仇刚的秘书?然后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忙道:“仇总裁既然是来喝喜酒的,我更不能怠慢,来,我们到前头好好地喝一杯吧!”也许他可以趁机探探口气,看看那张汽车代理权落在何处?

“不了,我只是进来致意一下,公司还有点事,得先走一步,再次恭喜你,戚总。”仇刚上前伸出手来。

戚惟杰很快地伸手和仇刚握了握,趁机问道:

“仇总裁,有关敝公司提的汽车代理权的事……”

“你会接到通知的。”说罢,丢了个深下可测的目光给戚惟杰,旋即转身,迈开步伐离开戚家大宅。

“仇刚,我们还没见到戚伯父呢!”柳巧眉追着仇刚背影大喊,—边掉过头来警告地说:“戚惟杰,如果你敢伤害我姐姐,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她撂下狠话,便一溜烟地跟着仇刚而去。

“惟杰,我……”蓝妮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轻喊,因为,她也是头一回见识到戚惟杰冶酷无情的一面。

戚惟杰不出声,若有所思地瞪视着远去的两个人,突然背后传来一阵苍老颤抖的声音——

“惟……惟纲……他……他是……惟纲!”不知何时,戚名绍坐在轮椅上,来到戚惟杰后面。他瞪大了眼,抖动的瘦弱身子震惊万分地指着仇刚远去的背影。

“爸,大哥已经死了。”戚惟杰语带愠意地说,内心却惴惴不安起来。

“那……他……他……”戚名绍喘促地问。

“他是仇刚。”是吗?他真的是仇刚吗?

“仇刚……仇刚……他是谁?”

“他是美国琼斯集团的总裁。”戚惟杰机械似的回答,一股凉意却从脚底窜了上来,那不安的感觉直透四肢。.

“琼斯集团……琼斯……他不是……不是……”戚名绍失望地喃喃自语。

“不是,绝不是。”戚惟杰用力地说道。

是吗?仇刚真的只是琼斯集团的总裁吗?他真的不是……也许吧!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管他的。

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对柳嫣然而言,这新婚之夜却是无比的凄冷萧瑟。她是如愿以偿地嫁给了戚惟杰,但同时,她也嫁给了往后一连串痛苦的日子。

大喜之日,所有的新娘子一定是春风洋溢、小鸟依人地偎在新郎身边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而她柳嫣然——却如弃妇般的被丈夫丢在一旁,孤零零地躲在角落里,看着丈夫谈笑风声地周旋在宾客之中。好在筵席是采欧式庭院开放式的餐会,所有的名媛绅士都忙着社交应酬,无暇去注意到新娘子的举止,否则她这个新娘子早被指指点点、颜面尽失了。

然后是一个艳光四射的女人出现,迅速和新郎小时在院子的一端。她轻悄悄地跟过去一探究竟,这一探倒令她哑了口、碎了心,捧着仍旧平坦的月复部,他无语问苍天啊!迸流而出的泪水,洗不尽她的伤痛、抚下平她重创的心,而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她又能怨怪谁?

接着妹妹柳巧眉出现了,那忿怒的指责也带来丈夫阴鵞暴戾、不为人知的一面,她的心更冷、更寒了……往后的日子她要怎么过?是要反击抗拒?抑或忍气吞声?她茫然了……

一声门响,戚惟杰推门而入,瞄了眼神色凄楚的妻子,也不搭理,坐在床沿,迳自地换下衣服,接着闷下吭声地进浴室盥洗,出来后依然一言不发地躺到床上去。

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弥漫了整个新房。

最后,他翻了个身子,还是沉不住气地爆发了。

“婚都结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不知何故,他非常痛恨柳嫣然脸上凄邃的神色。

柳嫣然蓄着泪水摇头。

“那你摆什么脸色?”戚惟杰暴戾地低嚷。

柳嫣然再次摇头。

“该死!你不要再摇头了,我都娶你了,你还要我怎样?你说啊!说啊!”他火爆地大喊。

“我只要你信守婚誓、忠於婚姻。”她吸吸鼻子,轻缓地道。

戚惟杰一愣!半晌,才缓下了语气。

“你……看到了?”他意指下午和蓝妮精采火热的那一幕。

“是的。”尽避内心波动如涛,她还是沉静如山地说着。

“看到也好,省得我多费唇舌,反正我也讨厌遮遮掩掩的。”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柳嫣然睁着肿胀的眼睛,下可思议地注视著戚惟杰。

“嫣然,这个婚姻不是我要的,我也没有心思去经营,最好我们是维持相敬如宾的友好态度,免得彼此受伤害,日子也不好过,当然,我还是会尽我做丈夫的责任和义务。”戚惟杰冷酷地表明立场。

“惟杰,你……你……呕……”柳嫣然激动难当,突然胸门一阵恶心,胃遭遽烈翻腾。她掹地捣住嘴巴,快速地街进浴室趴在马桶,吐得头昏眼花、泪水直流。

戚惟杰还算有点良心,也跟到浴室门口关心地询问:

“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其实他对柳嫣然也不是全然毫无情份,毕竟打从小时候就是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再说两人也同床共枕了两年之久,好歹也有个感情,只是他生钻牛角尖、自尊心又强,不愿面对自己、承认事实罢了!

柳嫣然吐光了胃里所有的东蚊瘁,寸虚弱地起身漱门撑在洗睑枱上,透过镜中倒影注视著戚惟杰,一字一字清晰地吐出——

“我怀孕了。”

“你怀孕厂?”他意外地重复,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没错,这才是我嫁给你的主要原闲。”柳嫣然昧著良心说道,因为,这是她仅有的一点自尊了。

“你是告诉我,你会听从爸的安排跟我结婚,是为了孩了?”他不能置信地追问。若真是如此,那对他而言可是个严重的打击。

长久以来,柳嫣然对他的情爱,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一件事,所以他才敢为所欲为,任意地奴役她的感情。他自恃不论怎么伤害她,她也会痴心无怨地守在他身边;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也可以说是天生的——“贱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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