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未婚怀孕对你来说,有多困难。”费朗抚着她柔女敕脸颊,望着她青春盈亮的眼,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所以,不管他什么怀孕不怀孕了!我们找个时间去公证结婚。”
“结——婚——”聂柏珍脑子一昏,茫然地眨着眼,整个人无力地往后一躺,靠向床头板。
“干么变成我的回音?”费朗微笑地倾身向前,手撑在她脸庞两侧,将她护在双臂间。
“你你你……”她仰头看着他,还是说不出话来。
“刚才当回音,现在还结巴?我莫非是要娶一个小笨蛋吗?”费朗轻啄着她的唇,心情霎时轻松得像在云上飘飘然一样。
聂柏珍望着他含笑眼神,她缓缓地眨动着眼,努力地消化着这一切讯息。
等她慢慢回过神来时,却也渐渐地红了眼眶。
他一定是为了不想让她受委屈,所以才愿意就此妥协的啊。
“我不要和你结婚。”她努力挤出一个不在乎的微笑。
“你不要跟我结婚?你有没有搞错?!”费朗不可思议地推她在一臂之外,瞪着她的泪眼汪汪,脸红脖子粗地大吼了起来。
聂柏珍被他吼得身子一缩,眼泪断线珍珠般地滑落着。
“你又不想结婚,我为什么要跟你结婚?我不想要你觉得被束缚住了。”聂柏珍哭得声音都哽咽了。
费朗凝望着她,心窝一暖,霍然将她整个拥入怀里。
“你能不能替你自己多想一想啊?恋爱归恋爱,你还是要懂得保护自己,你这样是会吃苦的啊。”他哑声说道,拥着她的手臂用力到发抖,恨不得能将她整个人揉入心里。
“我没有不想保护自己啊,但是感情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就是忍不住会帮你多想一些嘛。”她甜蜜地叹了口气,把头栖息在他的肩膀上。
费朗说不出话,喉咙干涸地紧缩着,他鼻尖一红,猝地将脸庞埋入她的颈窝里。就在他努力想为她多做一点什么的时候,她却已经早早把他放在她的第一位……
“别对我太好,我的缺点多到吓人。”他嗄声说道。
“对了。”她坦白地点头,安慰地拍拍他的肩。“你太爱自由、太有女人缘、没有家庭观念、不喜欢小孩,容易不耐烦……”
“老天爷,谢谢祢藉由她的口告诉我,我有多差劲。”费朗抬头看着天花板,故意翻了个大白眼。
“每个人都有坏毛病,但我也没有因此而不爱你啊。”聂柏珍认真地保证着。
“聂柏珍,你还可以再傻一点、再笨一点。”
“为什么?”她不解地眨了眨眼。
“因为那样我会更想快点把你娶回家,免得你被别人给欺负了。”费朗的唇覆上她果冻般诱惑人的唇瓣,缠绵地吮着吻着。“所以——我们快点结婚吧。”
“可是……可是你确定你是真的想结婚吗?”她第一次没被他吻昏头,揪着他的衣服,拚命地推着他。
费朗认真地点头,指尖按住她的唇,暂时不许她开口。
“因为我家族的恶劣习性,我对结婚确实还是没有意愿,但是如果结婚是一种可以最直接保护你的方式,那么我愿意结婚。你在便利商店买验孕剂时,如果你已经结婚了,你或者会脸红,但是你不会把头垂得那么低,不是吗?”他定定凝望着她。
“但是,你不是不想让你爸爸拿到财产……”她拉下他的手指头,揪着眉问道。
“无所谓了,他要那些钱,就随他去吧,我不想再因为他不爱我而频频和他作对了。他不爱我,不代表我不好,对吗?”
这些话一说出口,费朗积压在胸口数十年的怨气,突然间一扫而空了。
他注视着她,双眸及唇边竟不由自主地漾起了笑容。
“对对对!”她用力点头,兴高采烈地扑入他的怀里,将他扑倒在床铺上,坐在他身上,盈盈眉眼里尽是笑意。“你要相信我,你绝对、绝对是最值得爱的人啊!”
“是是是。”他的天使说什么都是对的。
费朗伸手将她发丝拨到耳后,发现这个雀跃中的准新娘,完全不知道她正坐在他最易悸动的男性上,毫无自觉地挑逗着人。
“现在还有没有什么异议要提出来?如果没有的话,我们明天就去公证结婚。”费朗眼眸变深,指尖沿着她修长颈线滑落,停留在她的美丽锁骨上打着圈。
“没有了。”她低头俯看着他灼热的眼,突然口干舌燥了起来。
“很好。”费朗拉下她的身子,热情地吻住她的唇。
“我们提前度过新婚之夜……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在饭店过夜。”他趁着她轻喘着气时,双唇吮着她敏感的颈子,大掌解开了她的内衣。
“才……才不要,现在是白天,啊……”
费朗的自制力宣布崩盘,他用最快速度扯去两人身上多余衣衫,一个翻身,便让她置于他的身下。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亲爱的老婆?”费朗刻意让两人最亲密部分,煽情地厮磨着。
她水眸氤氲,双颊娇媚地仰望着他。
“我只要你。”她认真地说。
费朗吻住她的唇,一个挺身结合了彼此。在她温润的身躯里,毫无保留地释放了自己。
他知道接下来的人生,对于被爱与爱人,将再不会有任何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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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是费朗女乃女乃八十大寿的日子,一辆保时捷黑色跑车滑入费宅的停车场。
费朗从驾驶座走出,拉开副座的车门。在他温柔地拥出聂柏珍的同时,也乘机在她颊边偷了个香。
费朗今日穿了一袭黑色ARMANI西装,天空蓝衬衫领竖起,最上方几颗钮扣没扣,露出古铜色锁骨与些许结实胸口。黑发斜披过额头,仍然是他斜眼看人时,不看也像是在笑的睨人模样。
而在他身边小鸟依人的聂柏珍,则穿着他挑选的粉色小礼服,露出一点雪肩,简单的蓬裙显得她清纯又俏丽,甜美地像棉花糖。
稚气娇容今日淡淡上了层蜜粉,果唇原本也涂了一点粉色唇蜜,但却连家门都还没出,就被一个无赖家伙吃掉了。
“我怎么还是觉得你脸色不太好呢?你不是说你的肠胃炎好一点了吗?”费朗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了好半天后,不满地问道。
“谁叫你这几天熬夜吃消夜,害我跟着吃,胃都没休息机会,当然就会一直不舒服。”她娇声说道,柔柔瞅他一眼。
“唉唷,这时候又很精明、很有理由了喔。之前不知道是谁,因为内分泌失调,生理期没来,还以为自己怀孕了,迷不迷糊啊?”
“干么一直提这件事嘛。”她噘了下唇,可爱得紧。
“还有啊!你最近午餐吃饱后,就直接倒下去睡觉,胃根本没机会好好消化,这点得改……”费朗揽着她的腰,忍不住开始叨念着她的坏习惯,已经不复他往昔不顾别人死活的自我中心德行。
“我心情好,脑袋没烦恼,所以才会吃饱就想睡嘛。”如果不是这样,她还真找不出理由解释自己近来的容易疲倦呢。
“好啊。”费朗故作横眉竖目状,用力咬了下她的鼻子。“愈来愈会顶嘴。”
“跟你学的啊。”
费朗哈哈大笑出声,脚步轻松得像是随时要飘起来一样。这可是他回家族大宅以来,前所未有的好心情啊。
往昔即便知道女乃女乃疼爱他,他也在乎女乃女乃,但他仍不喜欢回到这个关系复杂的家族。除了在女乃女乃面前之外,他总是要板着一张脸,牙尖舌利地讥讽着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