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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男人真欠扁 第4页

作者:陶乐思

不论如何,他宇文能的字典里,现在可是找不到“放弃”这两个字,血管里流着的血液,因她而产生了一种叫做“执着”的成分。

婚宴上,伴郎伴娘们全都安排在邻近主桌的同一桌,成双成对地坐在一块。

无可避免的,雷嘉卿的身旁是宇文能,即使她再怎么期望可以稍稍摆月兑这超会阿谀奉承的男人,也不得不认命。

因为他就像是没神经一样,完全没感受到她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神情及明显散发出的疏离感,又或者是白目的故意。

他很吵,像只聒噪的公麻雀,在她耳边叽叽喳喳个没完,狡诈地一边展现绅士的一面、一边强调对她的好感,害她因为他绅士的一面而无法对他发作,只好继续忍受那烦不胜烦的示好。

或许不少的女人会对这类模样俊俏英挺的男人没有抵抗力,视那些甜言蜜语和体贴为浪漫,但那并不包括她。

她不只一次跟他说,少对她花言巧语,他却说自己是真情流露。

炳!表才相信这种舌粲莲花的男人有几分真心。

“冷吗?我的外套给妳穿。”这会儿,那令她不自在的关心又从身旁传来。

“不用,谢谢。”她维持生疏有礼,以抵制他的热情亲近。

“饭店空调比较冷,要是受了凉,感冒就不好了。”他当她客气,殷勤还是要献。

“真的不用,我没你想的那么娇弱。”她坚定拒绝,不习惯被当成弱不禁风的小女子。

事实上,没几个男人强得过她。

热脸贴上冷,宇文能不以为意。看了那么多矫揉造作、风吹就倒的女人,她这样有个性,反而令他更觉赞赏倾心。

“唉!早知道我就别设计斜肩式的伴娘服,多两片袖子就好了。”他看着那的肩膀、莹白的肌肤,姑且不论保暖度,现在突然觉得设计得太曝露了。

“这些是你设计的?”微微的讶异让她顿下啜饮的动作,嗓音也随之提高了几度。

他看起来就像是不学无术、虚有其表的草包,没想到这些独特又漂亮的礼服居然是出自他的设计,令她满意外的。

“是啊!妳不知道吗?杳窗身上的新娘礼服也是我设计的啊,我是个服装设计师。”见她难得有了点兴趣,他不自觉骄傲了起来。

男人哪!总是希望在心仪的女人面前展现自己卓越的才能,好突显自己与众不同。

“哦。”为避免他高谈阔论,她状似没啥好大惊小敝地漫应了声,的确也成功浇熄了他的意图。

他模模鼻子,识相地终结话题。不一会儿,侍者们上菜,正好又让他有机会发挥。

“来,多吃一点。”他在她碗里挟了片鲍鱼,又添了片生龙虾。

雷嘉卿微颦秀眉,不太自在地看了下同桌的其它人,发现男人们都和宇文能一样,正做着挟菜给女伴的举动。

是她太敏感了,换成是任何有风度的男士都会这么做的,更何况她是他的女伴,她再拒之千里,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了。

“谢谢。”她道谢,低头享用美食。

二话不说的接受,使得宇文能露出孩子气的笑容。望着她秀气的吃相,油然而生的是一股想要好好呵护她的感觉。

接下来三、四道菜,雷嘉卿的手都没有伸展出去的机会,她的盘子也一直没有见底过。

“……妳待会儿要帮杳窗挡酒,肚子要多垫点东西,不然会很容易醉,而且也会很伤胃……”

雷嘉卿瞥看向他,耳边听着他的叨念,全是发自好意,突然觉得他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啦!

唉!魔音洗脑大法果然名不虚传。

婚宴之后的重头戏──闹洞房。

年轻一辈、交情好的、爱起哄的,全都留下来组成一支搞怪大队,闯进三十八楼的新房续摊,祭出千奇百怪的整人点子,捉弄新人,气氛持续沸腾。

身为新郎亲弟弟的宇文能,和身为新娘手帕交的雷嘉卿自然也是队员之一。

除了担任伴郎、伴娘外,他们俩也都不约而同地担起帮新人挡酒的工作,陆陆续续一直喝,熬到现在,没有挂掉,也有七、八分醉了。

雷嘉卿瘫在客厅的沙发上,昏昏欲睡,已没力气参与最后好戏──一般洞房闹到最后,大多是新人被迫在棉被里月兑得精光。

睡房里传出一阵哗然嘻笑,搞怪队员们鱼贯走出,宇文能虽是闹得最凶的一个,但毕竟是自己人,该停的时候还是要喊停,自动负起送客责任。

“再见、再见,小心走啊……”

斜倚在房门前,目送玩疯了的一群人离去,宇文能吁了口气,扭扭脖子伸懒腰,紧攀住残存不多的理智,脸上噙着憨憨的爽朗笑意。

想当初杳窗和二哥的邂逅,他可是在场的呢,这会儿都结婚啦,说不定眼睛一眨,就要蹦出个小表头了。

“啊!好久没喝得这么痛快喽!”他畅快叹息,转身踩着虚浮的步伐回厉,想跟房里那对新人打声招呼再离开,这才注意到应该净空的客厅里,还有“一只”瘫在沙发上被遗漏了。

“嘉卿?!”他瞇起眼,定住模糊视线确定。“喂,醒醒啊,结束了,不能在这儿睡,快点起来,妳家在哪?我送妳回去……”

他来到她面前,弯身轻拍她的脸,对着她说了一大堆话,到最后徒劳无功地认知到他继续自言自语也没用,她根本被周公绑架了,没空搭理他。

“二哥!杳窗!”他敲门,隔着门板对着睡房里头唤道。

没回应?这么快就睡了吗?

“二哥?”好歹告诉他,雷嘉卿该怎么处理吧?!

“二……”三度开口,新郎突然爆出咆哮。

“有没有搞错,这时候吵什么?”

宇文能缩了缩脖子,马上噤口,经验丰富的他立刻了然于心,像偷腥猫儿似地窃笑。

新郎倌丝毫不浪费时间,他们人一离开,就迫不及待办好事了!

洞房花烛夜,最忌中途被打扰,为了老爸、老妈望穿秋水的抱孙愿望,他可不能不识相。

转头望向醉成一摊烂泥的雷嘉卿,他伤脑筋地搔着后脑勺。

不能留她在这儿,也不知道她家在哪,怎么办呢?

他喝得有点茫了,没办法开车回家,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就近找个可以休憩的地方。

想到这里,宇文能已拿起内线电话,拨了大厅柜台。

经过一番折腾,办好了住房手续,抱着雷嘉卿到另一间套房里,将她安置好后,宇文能走进浴室放水,打算泡个澡,消除疲劳和醉意。

“恶……”

吧呕声传进尚未关门的浴室里,他赶紧跑出来察看,大床上却空空如也,佳人不见踪影。

循声找寻,在转角衣柜旁瞧见某人正双手撑膝半蹲着,一副准备就绪,要大吐特吐的姿态。

“哇咧……那是衣柜,不能在那儿吐啊!”他跳起来,急忙冲上前,由她身后伸臂圈住她的腰,像拎行李似地一把将她带到浴室,放在马桶前,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时间拿捏得嘟嘟好,也大概是腰月复被他这样一挤压,雷嘉卿就地一蹲,抱着马桶开始狂吐。“恶──”

“呕──”此作呕声来自在一旁观看的宇文能。

不能怪他,他也有些醉了,本来胃就不太舒服,看她这样吐,实在很难不受连锁效应的影响,两人差点就在浴室里来了场呕吐二重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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