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僵了下,呆立著无法反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要见她的人竟是公主?虽然她心里不太情愿,但应有的礼仪还是要行的。
“我并不知道您是公主,请恕罪。”她微微福身行礼。“公主吉祥。”
见她没有跪下,沅公主就有气,於是一边示意太监去押她跪下,一边用饱含轻视的神情地说:
“你这低三下四的妓女,别以为有克勤郡王替你撑腰就可以神气!若本公主要济傎下跪,他也不能不从,更何况是你这种民女?我肯纡尊降贵地和你说话,你应该要感恩才对!”
牡丹被太监押得死死的,不得不跪下与盛气凌人的沅沅对视。这情况就和当年破福晋和冯嬷嬷欺压时一样,难道身为贵族的女子都喜欢这样对人吗?
“牡丹驽钝,不知公主擦我究竟所为何事?还请公主明白地指点牡丹,好让我快点回家去,因为济傎还在等我。”她故意亮出济傎的名号,希望这个公主还能顾忌一下,早早放她离开。
“济傎是你这妓女能任意叫唤的吗?一点规矩也没有!”她抬高牡丹的脸蛋,越看越妒忌。“生成这副妖媚模样,难怪成了一双玉臂干人寝的妓女!”
“我没有!找就只有济傎一个男人而已!”这公主左一句妓女、右一句妓女,满是嘲讽,分明就是要藉此羞辱她!
“那又如何?你以为自己把童贞给了他,就可以绑住他的心?笑话,他是什么身分,要多少个女人的童贞都可以!”
“咱们爷非常喜欢小姐,他一定会娶小姐当妻子的!”菁菁实在看不过去,扬声为自己的主子争一口气。
“多嘴的奴才,给我掌嘴!”沅公主一声令下,菁菁就被公公重重地甩了两个目光。
“你针对我就好了,何必拿不相干的人出气引”她忙将菁菁护在身后。
“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想保护别人?还是你已认定自己会是克勤郡王府的福晋,所以有权力保护这奴才?呸,不自量力!”沅公主恶毒地说苦,责亲自过去教训菁菁。
“住手,我求你住手啊!”牡丹心痛不已,但自己破人牢牢扣住,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菁菁痛哭失声。
“不要睑的女人,竟然妄想当克勤郡王府的福晋?凭你也配引”沅公主将所言强!
牡丹深深吸了一口气,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她必须先应付这个能轻易伤害她和菁菁的公主——
“像我这种烟花女子……又有甚么资格去左右郡王爷的意思呢?”说著,她凄然一笑,语气中带著一抹?涩:“郡王爷要我服侍,我就得乖乖地侍候,不得抗拒,否则可能会性命不保:同样的,若他厌倦我了,我再怎么眷恋也不能巴著他不放。公主,我说得对吗?”
沅公主嘴角噙著胜利的笑,仍故作大方地道:“那是当然,他可是郡王爷呢,逢场作戏自然少不了。既然你知道自己的本分,那么他偶尔要尝尝你这野味儿,我也不反对,只要你别作怪不让他回府,让他知道谁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倒也无伤大雅。”
“牡丹明白!”牡丹垂头应声:心里明白沅公主说的只是场面话,一旦它成了济傎的妻子,必定容不下自己!
沅公主得意地睨著消沉的牡丹,决定不再和她计较。“果然识时务者为俊杰,你退下吧!”
草草行礼后,终於自由了的牡丹带著菁菁急急走出茶楼。
踏出茶楼大门后,她仍不敢硝作停歇,强忍住胸口的剌痛,沿著大街往外城行去。
“小姐,你千万别听信那个恶毒公主的话,郡王爷他是很喜欢你的!”菁菁紧跟在她身后,拼命地想安慰主子:她知道主子部是为了保护它才不愿多说什么,还被人奚落得体无完肤!
“菁菁,我知道郡王爷他喜欢我,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但他和我终究是不能开花结果的。”
数天前,她还倚在济傎的怀中编织著美梦,然而沅公主却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幻想,要她面对血淋淋的现实。
“为什么不能?”菁菁一点都不明白!郡王爷这样宠爱小姐,而小姐又这样深爱著爷,怎么会不能有结果?她就不信郡王爷会斗不过那个臭婆娘!
“傻丫头,就因为人家是公主,我只是个花魁啊!”牡丹苦笑著,把所有的委屈部藏在心中。“哪有正经男人会娶个花魁回家?那会被人取笑的!”
包何况,有哪个女人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深爱的丈夫?
但是为了留在他身边,即使要她和其他女人共事一夫,只能分得一部分的他,她也愿意,没想到,她还是太天真了……
第八章
烛火明灭不定的房内,凌乱的床铺上,济傎霸道地紧紧拥著牡丹,带领她飞往迷乱欢愉的殴堂。牡丹全身火热,按捺不住一阵阵煽情的急喘申吟,像在催促他更加狂野地占有她。
一波波的快感如浪涛般席卷两人,蓦地,他感觉到她的痉挛,自己亦达到的顶点,将种子洒满在她的体内……
“舒服吗?”济傎轻柔地让她伏在自己身上,用手背轻轻地替它拭汗,低沉粗嗄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嗯……”牡丹气息尚未平稳,疲累地倒在他的胸口上,好不容易才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济傎勾起笑,抱住她赤果的身子,感到满是极了。
当年牡丹突然失踪,让他失落了好久好久,甚至毫不留恋地出关学艺;现在上天侍他何其仁厚,让他失而复得、意外地找回牡丹,再加上好不容易才能和她重修旧好,他更是珍惜。
“济傎……”牡丹突然唤了声。
“嗯?”他佣懒地回应,非常享受和她耳鬓厮磨、亲密地谈心的感觉,心中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我听说……惟经贝勒终於等到他的妻子回来,如愿地迎娶她。你……又打算何时娶妻?”她贪婪地紧紧贴著他。他的心跳强而有力,他的胸怀厚实温暖,她实在舍下得离开……
济傎顿了顿,露出笼溺的笑容,轻抚苦她的睑道:“你羡慕人家做新娘子吗?那么我去挑个黄道吉日,立刻将你迎进克勤郡王府!”她终於肯离开欢玉仕房、嫁给他了!
“不,我不是说我自己。”牡丹艰难地道。
济傎的表情倏地变得僵滞,他停下轻怃她的动作,一脸不可思议地盯著她。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我听不清楚。”或者说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皇上什么时候要替你指婚?克勤郡王府太冷清,也该添个女主人、几个小女圭女圭了。”
明知道他犀利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牡丹仍是紧闭著双眼,逃避般地深深埋进他安全的怀抱里。
“克勤郡王府之所以会冷清,是因为你不肯回去住。”济傎察觉她的企图后,便翻身压住她柔软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你究竟是怎么了?这些话可不是说著好玩的!”
“你总不能天天夜宿妓院。”她喃喃地轻语,仿佛他们俩的对话是在谈论天气那般普通。
“张开眼睛看我!”济傎心头一阵气恼,他捧著她的睑,强迫她正视自己。
牡丹缓缓睁开双眼,看见他原本餍是的表情已被恼意取代。
他敏锐地捅捉著她脸上每一个细微变化。“你刚才说那些话,代表什么?你要找去娶其他女人?”
“这是迟早的事。”她叹口气,想从他身下起来,他却压住她的所有行动,非要和她说清楚不可。“难道我说错了吗?”
“我唯一想娶的是你!”他气得想狠狠地敲开她的脑袋瓜子,看看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