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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藏了我的新娘 第16页

作者:应非

不要说吧!在这美好的一刻不要说!如果她真是一具残存的红粉骷髅,就竭尽所能,幻化一场绮丽迷境吧!

不管天亮后是道士来捉妖,三昧真火烧得她魂飞魄散;还是高僧慈悲超度,无主幽魂过了奈何桥……全都是明天的事了!

在这一刻她只想留住易轲的爱,拋弃过去,不想未来,也不在乎……到底是什么身分!

她不是靖蓝。

不论是灵魂还是躯体,她绝对都不是靖蓝。

就算自己不是个情场斑手,对女人的认知还是有的;在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所有的疑惑豁然明朗。外貌再相似,身体的构造与反应也不可能一样。

虽然认清了错误,但燃烧的身体早巳停不下来--更何况,在这一刻停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身下的女人紧紧的攀附着他,既不掩饰也不虚夸的反应,刺激着易轲一次次的在高峰盘旋。

突然间,他疯狂的嫉妒起那个她曾在睡梦中呼唤过的名字,紧闭着眼的她到底知不知道和她的人是谁?

“睁开眼睛,”他抚着她的脸庞,喘着气霸道的命令着,“睁开眼睛看着我……”

她顺从的睁开眼,魂荡神迷,如同被裂焰烧融的铁块,等着那钢硬无比的巨锤一次一次无情的撞击,塑炼出完美无瑕的登峰之作。

“我是谁?”粗哑的声音,浓重的喘息,仍带有不容抗拒的威严。“我是谁?看清楚,和妳的人是谁?”

“易……易轲……啊……”她早巳陷入了疯狂,只感受到一次比一次猛烈的冲击。

“那妳是谁?”易轲继续追问,知道她已接近溃决。

没有回答……只有后背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是她在忘形之中,指甲不知不觉陷入结实的肌肉中。

“妳、是、谁?”

受不了这样的冲击,她抬起头,张口重重咬住易轲的肩膀;这一咬溃散易轲最后的意志,如一颗跳出炉的炭火,在空气中爆裂成点点星火。

记得他和靖蓝第一次上床,就被靖蓝绝佳的技巧给震慑到--她十分知道怎么挑逗男人最敏感的地带,怎么让男人在床第间欲仙欲死。

但易轲每回和她,总觉得她有一点心不在焉;身体在响应,她的心却不处在同一个时空。

然而这个女人,她却给他这一生中最真实、最畅快的高潮;光是回想,就足以让他蠢蠢欲动。

他很想吵醒她再和她做一次爱,然而弥漫了一个晚上的罪恶感与心虚,交替攻防挫败他的心。

天色已经大亮,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斜射进屋内,正好照耀在赤果交缠的躯体上。睡梦中的女人察觉到光线的刺眼,下意识往宽厚的胸膛里躲藏;然而这一动,却害苦了僵直着身体、彻夜未眠的易轲。

敝不得她早上都那么早就起床!以她的迷糊个性,大概常常忘记放窗帘吧?

然而,此刻她却睡得很沉,昨晚消耗了这么多的体力,只怕等她睡醒还有苦头吃呢!

易轲谨慎小心的挪开挂在他腰上的手臂,悄悄的翻身下床,打算把窗帘放下。他想让她多睡一会,至少在自己没把事情理出头绪前不要醒来。

等她醒来,自己该怎么跟她说?道一声歉?为了什么?为前一阵子不友善的态度?还是为昨晚的事?

他承认自己是该负一部分责任,然而身旁这个女人当真如此无辜吗?

傻瓜也猜得出她和靖蓝必然有某种关联,她的到来必定经过安排:她开着靖蓝的车,她说她曾停下来对过地图,她有关于“蓝色的眼泪”及薛曜芳的记忆……

他很想抽烟,可是他的烟全在自己房里,他只好将窗户半开,把头埋入清晨凉爽的空气中。

不知为什么,易轲相信这个女人并不是在演戏,否则她就该演得更无辜一点!

她到底是谁?是否真是李金贵口中长得很像靖蓝的于谧蓝?这个于谧蓝跟李恩到了台北、住进宾馆,等李恩一死又回到上海……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迷宫中的西塞斯,四处寻找不到线团的源头。

看看床头钟,古超差不多上班了,他得再催催他,加快脚步找出于谧蓝的资料。

正当易轲打算放下窗帘时,却看到一辆公安车缓缓驶近大门,车上下来两个男人。易轲从身影辨认出其中一个是古超,只是不认得另一个背着包包的年轻男人。

不待古超按电铃,魏叔已经上前开门了。靖蓝车祸那一段时间古超常上门,魏叔也认得他。

易轲知道魏叔马上会上来叫他,于是走回自己的卧房,整理好仪容,换上简单的POLO乙衫长裤,走到门口等魏叔。

“古公安什么事,这么早?”

易轲直接的问,魏叔的表情却带点不安,瞄向靖蓝的房间。“古公安说……有关于太太的事,要和您谈。”

还真巧,他才刚想到古超他就自动上门:只是他为什么要带一个陌生人来呢?

迸超坐在沙发上抽烟,神色警戒,看起来不太想蹚浑水的模样;年轻男人却在客厅中走来晃去,明显的焦躁不安。

一看到易轲下来,古超马上站了起来,必恭必敬的开口,“对不起,易先生,这么早打扰您。”

易轲微笑的表示没关系,眼睛却望向同样也盯着他的男人。“这位先生很陌生,怎么称呼?”

“我来跟您介绍,”古超急急的说:“这是卢微光先生,他是台湾C报的记者。”

卢微光?阿光?是同一个人吗?

易轲的心念转动,微笑变得冷淡,“很抱歉,我不接受访问,即使是古公安带来的。”

“我不是来访问你的,”阿光直截了当的说:“我是来找人的,找我的女朋友--于谧蓝。”

丙然是她,那一直牵动着他的名字。易轲冷冷的审视阿光一眼,在一张背向楼梯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这个身材瘦高、长了一张脸比女人还漂亮秀气的男人,他竟然有勇气直捣黄龙来要人?

“你弄错了吧!你的女朋友为什么会在我家?”

声音很冷、很平静,但眼中闪过的那一抹杀气,却足以敦阿光的寒毛直竖。这个男人的城府好深啊!只怕千军万马兵临城下,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的女朋友于谧蓝,正是尊夫人苏靖蓝的双胞胎妹妹:而我很肯定,车祸后回到您家中的那个女人,是谧蓝而不是靖蓝。I

双胞胎?原来如此,易轲不是没想到这个可能,只是……

“别闹了,如果是双胞胎,怎么会一个姓于,一个姓苏?”

这个问题阿光已经解释千百遍了,从台湾到上海,从警察解释到公安。“因为她们的父母离婚,谧蓝跟着母亲,所以改姓于;事实上她们也是直到上了同一所大学,才知道彼此的存在。”

易轲缓缓点起一根烟,仍然面无表情,但那冷然的目光,清清楚楚透露出他的想法--

他要一个绝对的解释。

在那一刻阿光灵敏的顿悟。易轲是何等人物,怎会察觉不出靖蓝和谧蓝的差异?他一定知道家里的女人不是靖蓝,自己的出现不过是来穿针引线,缝补他所不清楚的漏洞罢了!

“对不起,易先生,我应该把话跟你讲清楚。靖蓝跟谧蓝的感情并不亲密,她们在不同的环境长大,个性又有显著的落差;再加上学生时代有一些误会,这几年她们虽然有联络,但已经形同陌路了。你可以从靖蓝结婚都不通知谧蓝这一点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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