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逼我的,小魔鬼!”他低下头,牙齿轻咬远蓉的。“我从早上忍耐到现在,就怕忍不住会再要你一次……你得寸进尺……”
他的力道大了些,远蓉忍不住低吟,的疼痛伴随一阵快感而来,杜洛捷的手来到她的臀部,把她更用力压向他,远蓉笨拙的,慢慢跟上他的节奏,一起奔向极致的巅峰。
结果杜洛捷和远蓉在饭店里住了三天,一步也没踏出房门。
他们关掉了手机,断绝对外的一切联系,醒来就,累了就休息。话谈得很少,就算有,讲的也是一些言不及义的笑话,绝口不谈明天,也不谈外面的世界。
必起门来,他们不在乎今夕是何夕,饭店外却是翻天覆地、一片大乱。
杜洛捷星期一没去上班,甚至连通电话都没有;而远蓉在舞会“下落不明”……变形的流言沸沸扬扬,只有饭店里的两人不受干扰。
若不是星期二早晨的一通电话,也许他们就在的催化下,屈服於现实的期许。
这次的电话一响,远蓉就醒了。但她没有张开眼睛,继续蜷缩在结实的肩膀上。洛捷的声音冷硬不耐烦,显然是因为受到干扰而恼怒。远蓉不禁好奇,是谁这么神通广大找到这里?
“……嗯,我知道,我会到……东西准备好了吗?叫DAVID把资料带著,一个小时后过来接我,我会在车上看。还有……我和远蓉在饭店的事还有谁知道……很好,谁都不准提,如果让老董或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你就准备回去吃自己。”
币掉电话,杜洛捷又在床上躺了一会,这才不情愿的下床,走进浴室。远蓉张开眼,心底有种失落。这几天他们每次醒来都会在床上纠缠许久才会一起下床……显然,人间天堂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杜洛捷没在浴室耽搁很久,当他出来时,一脸凝重,坐到床边,迟迟无法开口。
“我知道……”远蓉微微一笑,解除这份难堪。“Partyisover。”
“下午有个很重要的投资发展会议,阿公主持的,我非到不可。”他解释般的说。
“我了解……”远蓉尽量不显露出失望的神色。“刚刚是谁打来的?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杜洛捷苦笑。“怪就怪在我有一个太能干的秘书,而你又有一个太了解你的经理。”
“Rose?跟她什么关系?”
“我门两天没出饭店,外面的流言一塌糊涂。所有的人都看到我们在阳台上吵架,秦天骅回去加油添醋对你妈说你被我气跑了,又说我在舞会上和一个漂亮的小姐跳一夜的舞,然后亲亲热热的离开。”
远蓉觉得不可思议到极点。“所以呢?”
“所以没人想到我们在一起,还以为我们又是各走各的路。昨天我没去上班,阿公快气死了,下令要我办公室里的人想办法把我找出来。他们把所有我可能藏身的地方都找过了,却找不到我,我的主要秘书乔秘书被逼到没办法,只好冒险打电话到蓉衣去,看看你知不知道我在哪。”
“所以是Rose猜出我们可能在一起?”
杜洛捷点头。“昨天你也没上班,Rose本来只是怀疑,你没回家又没找她,洁聆也不知道你的下落……等乔秘书一打电话过去,她就猜到怎么回事了。是她要乔秘书打到饭店来试试看。”
远蓉沉默,心里竟有几分埋怨Rose。但她还是装作不在乎的问:“你还有多少时间?”
“不到一个小时。”
远蓉挤出一个笑容,掀开被子轻快的说:“那我得快一点了!”
☆
昂贵又华丽的礼服残破的躺在地毯一角,被遗忘了好几天,如今只有“惨不忍睹”可以形容。远蓉拎起那一团破布,不禁纳闷苦笑。“这还能穿吗?”
杜洛捷坐在窗边的老位置抽菸,面无表情的回答:“我已经打给明夫人了,她会在十五分钟内替我们送衣服来。”
明夫人应该常常替杜洛捷“救急”,她显然非常清楚杜洛捷的需求是什么。
一整套灰绿色的Armani西服,浅绿色的衬衫外加一条鲜绿色领带,让杜洛捷看起来气派却不流於老气。
远蓉的行头也不差,同样是Armani,远蓉却是一身女敕绿。高领针织衫、圆肩长形西装外套,宽摆长裤,高雅而俐落,简直可以和杜洛捷连袂去参加雄狮集团的高阶会议。
那天晚上才看一眼,她竟然可以将衣服尺寸拿摥?分毫不差,连远蓉对衣服的喜好都估算到了。更厉害的是她还有办法配出一双鞋子,大小罢好,简直就像远蓉常在那里买鞋似的!
“明夫人怎么这么厉害?”远蓉佩服的说:“那天晚上才看一眼,就知道我穿什么衣服、什么鞋子?”
杜洛捷冷笑一声,衣装笔挺的他,看来又是一副冷酷的生意人模样。“她厉害在她肯用功,你是朱三小姐、杜家的二少女乃女乃,要找你的资料、打听你的喜好并不难。”
真是无所遁形啊。远蓉揽镜自照的同时不忘偷偷打量杜洛捷,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窗边闷闷的抽菸,但她却什么都不敢也不想问。
“我还真少穿这么昂贵的衣服,”她故意以愉快的语调来掩饰心中的感受。“至少在蓉衣是不适合的。”
杜洛捷熄掉菸站起身来。“时间差不多,我们该下去了。”
远蓉只拿一个宴会包,她的礼服包括那昂贵的披肩、杜洛捷的衣服,两人都很有默契的留在原处,就像是把这三天的出轨也同时遗弃在房间里。
下楼时两人话很少,一直到了l楼,远蓉才迟疑的开口:“我从侧门走好了,虽然有点多此一举,但还是别让人看见我们一起离开饭店比较好。”
杜洛捷沉默一会,欲言又止,最后叹一口气。“我陪你去后门。”
远蓉想拒绝,想学得潇洒,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饭店外朗朗晴天,冬阳竟会刺得远蓉几乎睁不开眼,真让她怀疑前几天的寒流是不是真的,更或者,是“天上方七日,人间已千年”!
这个时候,站在她身旁的杜洛捷忽然开口,彻彻底底摧毁她的冥思。“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季节!一下子冷,一下子热,一下子天晴,一下子下雨,好像几天之内就把整个年头过完了。”
远蓉明白他的意思,直到坐上车,杜洛捷的话仍在她脑中回荡——这三天,就是这场婚姻的总结了!
离开饭店之后,远蓉并没有直接进到蓉衣,她没有办法穿著Armani的服装,带著洛捷的余温,那么快的转变心境,重新走进现实。
她还是先回家。她不像洛捷,狡兔三窟让人模不著窝,她只有一个地方可以栖身,离开了,就连家都没有了!
当天晚上杜洛捷一样没有回家,虽然她早就料到了,心中仍不免失望!洒月兑是说在嘴上的,真正要实行并没有那么简单。
Armani的服装被束之高阁,就像一段荒唐的出轨,无论再怎么美好、再怎么难以割舍,都不属於现实的轨迹。远蓉还是穿著蓉衣的库存品、化上简单的妆,回到她的“乌龟壳”里,只要缩在里头,外头的风风雨雨都和她没有关系。
她唯一躲不掉的是母亲,在公司里每一个人都被骂到狗血淋头之后,电话铃就成了催魂铃,只要一响众人就落荒而逃。最后远蓉认命了,无论如何都是要面对的!长痛不如短痛,骂吧!骂完了她起码可以获得短时间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