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相信……”
“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
突然间,杜承侯像是失控般狠狠地将她拉进怀中,用力的摇晃着,期望能将她摇醒。
“杜……”季阳想挣扎,但她的力气哪里及得上杜承侯,连到口中的声音都还没发出,嘴也被封住,紧紧地封住!
这是一个带着发泄的吻,吻得粗暴、吻得狂烈!杜承侯这记含带愤怒与控诉的吻,吻得季阳毫无招架之力。
“天啊!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在季阳耳边响起的怒吼,明白地指责着她的不信任,将他一颗痴情的心伤得鲜血淋淋!
季阳被他哀痛的语气吓着了。这是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杜医生吗?他怎么会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原本因他突袭而发怒的季阳,不知不觉中松懈了反抗,任他发泄,随他狂吻。
“阳阳,你该知道我的存在!你为什么要忘记……”
伤痛的男人确实不再意气风发、不再骄傲非凡,带着浓浓的怒气,杜承侯持续倾泻情感,吻痕一路进犯她全身,双手并开始褪着她身上的衣物,现在的他只想不择手段唤醒她对他的感情。
其实不用他唤醒,老早之前藏在季阳胸口的情好丝,从他第一次拥抱她时就已经快速窜出!
她爱他!住进杜家那一晚她就爱上他了,而出自他口中的“阳阳”两字,更像是一颗炸弹炸开她强迫尘封的伤痛。
忘了他的侵犯,忘了自己正一步步沦陷在他的欲海中,季阳只对那声熟悉的呼唤有知觉。
他叫她阳阳,跟梦境里的男人叫的一样,而他的悲伤,更像是梦境最后的真实重现,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随着杜承侯越来越激烈的热吻,以及一波接一波的渴求,季阳发觉自己极力维护的城池逐渐瓦解。
“响应我,阳阳,你应该记得这一切的……”杜承侯凌厉的攻势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
八年前,为了尊重她、并且保护她,每回温存时,他总是费尽心力强迫自己点到为止,因而老惹得她娇嗔抱怨。
没想到八年后的今天,她仍然像魔咒一样迷惑着他,让他无法自拔。这一回,他不会再让她月兑逃……
在杜承侯毫不放松的挑情之下,季阳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申吟,强锁在心底的再度萌芽,一种陌生中的熟悉让她的行为背叛理智,开始对他的挑逗有了回应,那一双颤抖的小手竟然自作主张地轻抚上他的背脊,这个反应让她自己也惊吓不已!
不行!她不能这样做!他伤害过她,是个有名的公子,那个故事跟今晚这一切或许都只是他猎艳行动中的小插曲,她不能随他起舞!
只是,精神训话终究难敌蛰伏心海许久的情悖,她的身体早已背叛理智,对他的碰触感到喜欢……
终于,她放弃挣扎,认命随他予取予求,自己也满足在其中。
从杜家那十天的相处中,她早明白清楚自己的感情归向,赵宗禹不曾给过她的感觉全在杜承侯身上出现,那是一种依赖,一种难以言喻的迷恋,二十六年来不曾出现过的觉醒,这份爱情来得毫无规则可寻,她不想再否认。
杜承侯毫不退却的继续探索,刺激着季阳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满足嘤咛,将整个人拱向他。
她的回应鼓励了他,也刺激了他埋藏许久的。
“哦!阳阳……瞧,你的身体还记得我……不准嫁给别人……我杜承侯的女人绝不容许别人抢走……”他不祈求她能记起全部,但至少别让她忘了他们曾经拥有的美好。
得胜般的宣告像是一桶冰水,瞬间浇熄了季阳的迷情。
他的女人?不容许被别人抢走?他是什么意思?别人指的是宗禹吗?
“阳阳,你好美……说你要我!说你只要我……”濒临爆发边缘的,烧得男人开始无意识呢喃。
季阳完全冷却了,一种冰冷的感觉从脚底升起。难道说今晚的一切,他只是想证明自己的魅力无穷,无人能敌吗?
他要她,却不是因为爱她,而是不允许别的男人得到她!而那些故事,全都是为了达到目的所编出来的?
“放开我!”季阳奋力一推,将自己从他的怀中挣出,拉上已经被他褪至腰际的上衣,只觉得自己低贱不堪。
她的头好痛,没想到自己会又让他伤了一次!他是不是跟所有的女人都说过这句话?包括那个比基尼少女跟张伟雯!
他杜承侯的女人到底有多少?!不,应该说战利品有多少!
“阳阳……”杜承侯一阵错愕,不明白原本依偎在怀中的爱人突然变了个样。
“你……下流!你可以强暴我,但我绝不再相信你的话!”她怎么这么傻,差点又被他骗了。
“你到底搞什么?”
乍然被打乱热情的杜承侯,不可置信的看着又一次中断温存的女人。
这次她没有喊出赵宗禹的名字,却说了比叫出另一个男人名字更狠毒的话--
强暴她?她竟然指控他要强暴她!
般清楚,刚才让火焰燃烧彼此激情的是重生的喜悦,不单只有他这方面,她的反应就像是延续八年前的爱情一样,羞涩热情……而今,竟然被称为强暴!
“我不是你的女人,更不是你的战利品,你的战利品是那个比基尼女郎,是张伟雯,不是我!”她好恨自己,跟宗禹的感情虽然平淡,却不会伤人,为什么她就偏偏要爱上这个自大独裁的男人,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我没说你是我的战利品!”杜承侯真想一把掐死她!这女人突然发什么神经?
“你就是这个意思!因为我是惟一还没有被你征服的女人,你不容许别人捷足先登!”所以他才会从宗禹面前抢走她,为的就是想确定他的魅力。
“该死!你的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至少不是装跟你那些红粉知己一样的东西!”
“你……”她不信任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竟然还不信任他!“愚蠢的女人!”
杜承侯实在气极了,拿起在两人欢愉中掉落地上的抱枕狠狠地往墙边摔去,借机发泄即将爆发的火气。
“没错,我是愚蠢,才会任你摆布、强行掳走,我要你马上送我下山,我要回家!”事到如今,她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跟他继续“共赏夜景”。
“阳阳……SHIT!”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状况?杜承侯奋力地抓着头,不断地低咒着。
今晚不是让真相大白的时刻吗?她应该努力回忆那段他们共同拥有的美好回忆,纵然回忆不起来,也没关系,她应该依偎在他怀中,静静地聆听他倾诉这八年来的思念,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你不送我没关系,我自己走!”穿好被他褪得差不多的衣服,季阳又迅速穿上鞋子,快步走向门口。
“阳陌!”望着她坚决的表情,杜承侯真想一头撞死。她到底发什疯呀?
直到那一晚结束,杜承侯都不知道季阳到底发什么疯,他终究认命地送她回家,因为他不可能任由一个女人单独走黑暗的山路,虽然心底再怎么愤恨难平。
只是,回程的路上气氛僵得不能再僵,杜承侯气得只想杀人。
至于季阳,一颗心却在滴血。
第八章
是开门声惊醒季恺。
“姐?”倚在沙发上打盹的他,让一个轻微的关门声及啜泣声惊醒,不用细看,他知道他等的人回来了。
“阿恺,你怎么没回房睡?”季阳被黑暗中突然发出的响声吓了一跳,没料到凌晨两点家里竟然还有人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