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苦心经营”如今全部化为乌有!
为了恶整凌天,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有了今天的进展,没想到她完美的伪装,居然被路人甲给破解了。
而且,还是以那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方式破解……噢,让她死了吧!她真的完全丧失信心了,不管是恶整凌天的满满自信心,还是身为女人的自尊心。
瞧,少了丰满如蜜桃的胸部,凌天连句话都不跟她说了!
“纱纱本尊”的脾气一上来,就扯下右边的“法宝”,往车外一丢。
反正“荷包蛋”就“荷包蛋”,事到如今,没什么好瞒的啦!
“噗!”霎时水花四溅。
凌天唇边一抹笑,话也不说一句,随她的小脑袋瓜去乱转。
跑车飞驰在亮晃晃却静悄悄的街道。伤脑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干脆她先款一款包袱,把润雅拉出来玩一圈,彻底恢复自信之后,再卷土重来——
下一次,她要在“做”出来的胸部外面罩上“超合金”,提升防御指数!
跑车离她下榻的饭店还有一段距离,凌天将跑车停在路边,熄了火。
吧嘛?想骂她“诈欺”啊?纱纱圆鼓鼓的眼睛瞪过去。
他悠哉悠就地靠在椅背上,不愠不火,看著她的眼神带了几分柔笑。
那笑,看了就叫人生气!她也不甘示弱地笑回去,龇牙咧嘴。
“娜塔莎。”他轻唤她的化名,这就像孙悟空的紧箍咒,马上定住她的身。
对啊,即使胸前伟大的山峦“坍方”了,她也依然是“娜塔莎”,无论如何,戏得演完全本,才能下台一鞠躬。
她戒慎地看著他,听听看他想说什么。
“我家很大,也有一个美丽的中式庭园。”
必他什么事?瞟他!
“还有成群的厨师!蚌个都会做出好吃的料理。”
必她什么事?再瞟他!
“你到纽约旅行,一定看过很多书籍。‘御品楼’,想必你对它不陌生。”
必她什么事?继续瞟他!
“你可以不用住饭店,到我家‘御品楼’来住。”
必她什么事……不对,关她很多事!
纱纱的眼睛“登”一声亮起来。心情就像插上了小翅膀,在空中乱乱飞……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胸部呢?你都不提我胸部造假的事吗?
凌天靠过来,垂下眼脸,专注地看著她的唇。“你在装傻吗?”
他的长指靠在她耳边,顺著柔女敕敏感的耳弧,轻轻画著,有点酥痒,有点想笑,她好想再靠近一些,气氛变得好亲昵,纱纱渐渐傻了。
“你不可能看不出来,我正在追求你。”他看似调笑,却又郑重无比地说道。
她心口一跳他现在追求的是“娜塔莎”,还是“纱纱”?
废话!在他面前的是“娜塔莎”,他追的当然就是“娜塔莎”罗!
她在乱想什么?
“是——是吗?”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她顿时手足无措,全身僵硬了起来。
手放在膝盖上,怪怪的;脚踩在踏垫上,也怪怪的,连鼻子嘴巴眼睛长在脸上,都觉得很怪。
“是。”
他肯定的回答,更让她慌了手脚。今晚已经够混乱了,他竟然又添上一桩!
“你、你不是已经有一个魂牵梦萦的……”魂牵梦萦?其亏她说得出这么恶心的话,她的舌头突然拐到。“‘刷刷’?”
“‘刷刷’?”他抬起一边的眉,似笑非笑。
“呃,纱纱。”讨厌,舌头干嘛选在这时抽筋啊?
“现在,让我魂牵梦萦的人是你。”他深情款款。“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她的手指忍不住扭绞在一起,就像乱掉的心跳。
“暂时来住我家吧!如果你拒绝,我一定会心碎。”
“可是,你不介意吗?”纱纱低头看著已经“空洞化”的胸部。“你不是喜欢胸部大的女人?”
“我是爱上你之后才知道你的胸部是……呃,假的。”他迅速地看了她一眼,狭长的眼眸盛满笑意。“但我总不能因为这样就不爱你,对吧?”
好像对,又好像不对……总之,她被这碗迷汤灌得晕糊糊。
“做人不能不讲义气,尤其是男人。”他继续游说,舌尖点到她耳垂。
她的脑汁立即化为一缸浆糊。“让我……让我想想。”义气关爱不爱什么事?
“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吻到你点头为止。”顶高她的下颚,他就想攻城掠地。
她吓得立刻退后。“你不要干扰我思考喔!不然我死也不点头。”
她闭起眼睛,努力动脑子,下一秒,凌天轻咬着她的唇,心口酥酥麻麻。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幸运,逢凶化吉,不但没有因为“大坍方”而让他倒足胃口,反而意外地捞到一个重回“御品楼”的机会。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她“近水楼台”,应该也能加速整倒凌天的行动吧?
既然如此,住进他家又有何不可?反正,到时候有啥不顺,大不了再易个容,轻轻松松就月兑了身,多方便啊。
“好,那就麻烦你了。”睁开眼睛,她笑咪咪。
“我的荣幸。”啵了她一记,他也笑咪咪。
第六章
再一次来到“御品楼”,感觉就不同了。
上回是被装进麻布袋,一路抬进来,这回则是坐在跑车上,风风光光开进来。
纱纱满脸称心如意的笑,偷瞄了身旁的凌天一眼。
呵呵呵,深入敌方大本营!
她高兴地左张右望,开眼界。
这里,除了那座以古色古香为号召的餐厅没改变外,其他房舍已经全部翻新,电脑化全自动管理的仓储部,取代了她上回一来就造访的仓库,而充满古早气息的中国式厨房,也被现代化的厨间所代替。
但即使旧屋翻新,每楝建筑物的外观,还是保留了些许中国风。
凌天将跑车开进车库,提起她的行李,引领她进入主屋。
“‘御品楼’现任的当家是第九代传人——周克辅跟他的新婚妻子,傅乃菱。”凌天边走边向她介绍。“我的师父已经退休了。”
“嘎?什睽师父啊?”她装作毫不知情。
虽然顺利潜入敌方大本营,成功机率攀高,但也得提防会不慎露了马脚。
切记切记,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棵树、每一尾鱼,她都很陌生!
“当然是厨艺师父。我们‘御品楼’是出了名的中国餐厅啊,我刚刚跟你提过了。”他由衷地佩服她连小细节都注意到了。
不过,既然他能“请君入瓮”,就代表他有自信剥除她层层的伪装。
“喔——那你是?”她装得呆杲。
“现任当家的二师弟。”他耐心地配合起她的演技。
她点点头,佯装惊讶。“这听起来好——”
“古色古香。”他主动帮她接上形容词。
她伸出食指,拚命点头,一脸“对对对对对”的神情。
“我也这样觉得。”他笑得很开怀。
到此,两个人都还在〈〈一,〈〈一得还颇为愉怏哩!
虽然身在纽约,但凌天也好一阵子没回“御品搂”了。他在纽约另有住所。之前每次回来,都逢大师兄人在外头,师父几度盘算把“御品楼”的重担架到他肩上去,亏得他滑溜,才没被委以重任。
那几年,刚好师父与大师兄对“御品楼”的营运方针产生歧见,大师兄因而离开,后来,他带了新婚妻子回来,乖乖接下经营权,把“御品楼”彻头彻尾地改造一番,也把员工们累得人仰马翻。
如果不是对纱纱另有计画,他也不会回“御品楼”,给大夥儿忙上添乱。
接近黎明,到处一片寂静,他与纱纱的调笑声回荡在大宅里,十分响亮。
大宅的等一盏一盏亮起,从三楼一路亮到二楼,再亮到一楼,霎时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