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芬阿芬几时办嫁妆,我等得快发狂
今天今天妳要老实讲,我是否有希望
虽然我是个穷光蛋,人也长的不怎么样
但是妳要想一想,看看自己的粗暴样……
拌声又戏语文深情地演唱着,他的嗓音低沈又富磁性,她又哭又笑谛听着。记得大学里有一年,在一次营火晚会里,在众人的起哄中,他就拿着吉他对着她唱这首久远的民歌。那时身边的人又是笑又是闹的,在灯光昏暗处,只见他的脸庞有着一种专注,眼里像有一络小火焰在熊熊地燃烧着,又炽热又强烈的感情在他眸里闪动。她当时只觉得又窘又气恼,气恼至伟明知她脸皮薄,还在众人面前这样地戏弄她,她当时扭头就走。
有好几封的邮件在这几年中,就被她漫不经心地忽视掉了。在信中他都透露了信息,一句文一句古老的情话。
她愣愣地发着呆,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她。
“凌芬。”电话里传来曼英兴奋的声音。
她吸了吸鼻子,忍着泪水,但声音仍带哽咽。“怎么了?”
“刚刚振华告诉我一件事,我想我得告诉妳才行。”
“嗯,”她深吸一口气。“妳说。”
“他说,他最近在看廖至伟所设计过的程序、还有他公司的商标,发现里面都有一句话”她停顿了一下。
“什么话?”
“振华说应该让妳自己看,他刚发了一封邮件给妳了,妳自己打开来看吧!”
币掉了电话后,她怀着上心志不安的情绪。他讲的是什么样的一句话?是和自己有关系的吗?她移动着鼠标,点选了最新收到的一封信。
信里面节录了一段又一段的程序代码,共长达几十页,细细麻麻的看来像是无字天书。但振华细心地把规律的字都圈选出来,然后转换成字码,十几个程序里都写着这样的话——我爱宋凌芬。
最后一个是图档,公司的商标在水印的处理下,里面所排列的字码解读出来后,依然是那句——我爱宋凌芬。
一声呜咽从她的嘴里逸出来,眼泪像开阔的水龙头再也控制不住地流出来,她紧措住嘴,失声哭了。
他说了!他说了一遍又一遍,不是用言语,而是用他独特的方式表达了!她该知道的,她早就该知道的。天啊!好傻、好傻,自己就这样傻了那么多年,难怪他总是没好气地说她是大笨蛋。
一次又一次,从小到大不论遇到什么事情,他总是在她身边,他是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在他出国的日子里,她的心里一直觉得若有所失,却仍然逞强地告诉自己,终于能够不用再遇到那个家伙了。只是自己根本没有察觉,其实他早已深入她的骨髓,成为她密不可分的一部分了。
这次的心痛让她自觉!是他,一直是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只习惯了有他在身边;他不在的时候,她的目光也不自觉地追逐他。
好想、好想见到他哟!她全身亿万个细胞都在吶喊——见他、见他!是的,我要告诉他,告诉他自己早该和他说的话。
自己真傻,爱情要勇于去争取,自己所爱的男人,就不要轻易的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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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一间高级的餐厅里,这间以可以俯看台北市的夜景闻名的餐厅,向来是情侣们约会的最爱。
在靠窗的桌边,曼英和王振华两人有说有笑的,放在餐桌上的手十指交缠着,两人的目光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彼此。而坐在一旁的凌芬更是显得落寞。
“曼英要跟你回美国吗?”凌芬问,心中有着不舍。
“不,他要跟我留在台湾。他和至伟商量,美国的部分就交给别人做。”曼英轻睨了一下振华不安分的手;振华则咧着嘴、倾身亲了一下她的脸。
凌芬带笑地看着他们,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人之间的吸引力强得分不开,看来曼英已经成功地系住了王振华的心。
凌芬也刻意地装扮过,一头及肩的头发结了起来,露出她修长、美好的颈子,几丝垂下来的发丝衬着她白宫、古典的瓜子脸,看来清丽优雅。她轻点朱唇、淡扫蛾眉,长长的随毛下是一对黑亮、灵透的眸子,盈盈然吱吱然,掀得人砰然心跳。
她一身贴身的黑色礼服,勾勒出她苗条、美好的身材。
靶到两道灼人的视线,她回过头去,看见一侧走来的廖至伟。他愣愣地看着她,她浅笑盈盈,一路目迎着看他走过来。两人的目光怎样也分不开,振华和曼英看了不禁相视一笑。
“怎么回事?”至伟是问振华,但他眼睛仍贪婪地看着凌芬。一段时间不见了,她美丽依旧,依然揪得他的心发痛。
“哥儿们,我都已经找到人生伴侣了,也不忍心看你再打光棍了,所以想介绍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孩给你,够义气了吧!”
“你们在帮我相亲?”
“是,我请振华帮我介绍的。”凌芬仍是含笑地看着他。
“妳?”看来他仍处于震惊状态,中。凌芬好心情地笑了,平常看他口才便给的样子,难得看他像现在这样呆呆的样子。
“好了,我们这两个媒婆要识相地退场了,你们两个年轻人慢慢地谈吧!”说完,曼英和振华两人携手离开了,留下两个痴痴相望的人。
此时,在灯光朦胧中,凌芬看着这个她认识了一辈子的男人。他一身西装笔挺,不同于平常的随便穿著,看来成熟、挺拔而有魅力。在灯光中,她脸上漾着一个笑容。
“为什么要和我相亲?”他疑惑地问。
看来再聪明、专业能力再强的人,面对爱情,还是反应迟钝,凌芬又好笑又好气地想。
“因为我想。”她仍是一脸的笑靥。
许久后,他的脸上才慢慢地浮起了一个笑容,然后他的嘴越咧越大、整张脸都发亮了。他挤到她身边的沙发上,手搂着她的肩,她轻叹了一声靠着他。
“妳过的好不好?”他依恋地闻着她身上的气味。
“很好呀!一个人过得自在多了,省得多个人,连转身都没有地方。”她斜瞄了他一眼,故意如此说。
“那真可惜,我倒喜欢两个人吵嘴的日子。”
她噗哧一笑。
“我上个月薪水是一百一十六万五千块,还有其它的收入大概是几十万吧!每个月的薪水不大固定,年终股利分红的钱也不三疋,我需要有人来帮我管帐。”
“什么?”
“我告诉过妳,只有我未来的妻子才能知道我每个月的薪水。所以宋小姐,妳可以嫁给我吗?”
“什么,你你”她的脸马上烧热了起来,一路红到了耳朵。“哪哪有哪有那么快的!”
“好吧!”他一副忍痛的样子。“那我们先订婚好了。”
“啊”她讷讷地说。“这太快了吧!”
“不然妳要我不明不白地跟着妳吗?妳总得给我一个名分吧!”看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她不禁噗哧一笑。
“我想念妳的狗窝、想念妳泡的咖啡、想念我们一起上下班、想念妳的一切一切。”他深情地说。
“那你为什么要搬走?”
“我当时气疯了,生气的人都没有理智,事后我越想越后悔。”他一拢眉。
“那你怎么两个多礼拜都不联络?”
“只有我为妳相思不公平,我要给妳一点时间,让妳也想想我。”
她心里涌起各种情绪,低头看着他爱怜地着她的手。他的手又大又有力,就是这一双手,陪着她走了十几年,他将脸埋在她的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