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说的话哪能当真!师父您再说我要生气了!”她又急又怒,打死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眼珠儿更是不敢转向一旁的月星魂身上。
“好好好,不说!不说!』眼看她是真恼了,阳雪天赶忙止住玩笑。
见她老羞成怒,月芽儿表面不好多说什么,暗地却感好笑不已,还不忘使眼色给旁边苦著睑的月星魂,似乎在说:瞧!打小就注定好的,没得躲哪!
拍拍月星魂垮下的肩头,南靖璿勾起一抹淡淡诡笑。“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你就认了吧!”
娘的!惨遭毒害悲凄命运的人不是他们,他们当然说的轻松罗!
月星魂恨得咬牙切齿,当下不多考虑,直指阳艳歌大声宣示。“我不想娶你,你也别来嫁我!”
“谁要嫁你?你少往脸上贴金!”不要脸,以为他是谁啊?难道他还真信了师父的话,以为几次没毒死他,她就会嫁他吗?少臭美了!
“呃……请问你们何时谈到婚嫁了?”他是不是错过啥么了?这两个年轻人不是彼此下对盘吗,怎么一下子就跳到嫁娶上头来了?阳雪天陷人漫天谜云中。
“师父,您别插话,这是我与他的恩怨。”
“没错!师叔,您老人家一边纳凉去,这没您的事儿。”
两个冤家很难得同时达到共识,然后几乎忘了他人的存在,又开始互相叫嚣、对骂起来……
唉……人老了都会被嫌的。阳雪天悲凉的捧著瓷杯,果真闪到一边去哀叹兼享受茗茶带给他的满足感。
至於月芽儿早在他们互骂第一句话时,便拉著夫婿回房去了,想来可能是要去叙那旧日柔情吧!
好吵!冷睨那对兀自吵闹不休的男女,南靖璿懒得理会他们,正想转身走人时,却见小径一端急喘喘跑来一名奴仆。
“小少爷!小少爷……”奴仆一路奔至他跟前,一口气险些喘不过来。
“怎么了?”南靖璿拧眉。
吸口大气,努力稳下气息,奴仆大声报告。“小少爷,外头有名姑娘指明找你呢!”
话落,他难掩好奇盯著小主子瞧,毕竟小主子生活严谨,不曾听闻过他和女子有何牵扯,如今有个楚楚可怜的姑娘点名找人,怎不令人好奇!
泵娘?南靖璿一愣,想不起来自己最近有和哪家的姑娘接触过。“有报上名来吗?”
“有!说是姓莫,闺名怜儿。”
莫怜儿!原本争吵不休的两人听见这名字,不约而同地突然诡异地静止了下,以著超乎他人想像的高度默契互相对视一眼,只是瞬间两人又再次叫嚣、对骂起来。
敝了!这名字没印象啊!翻遍脑中所有人名,南靖璿非常确定自己不认识这名姑娘。不过,她为何找上门来、还指名道姓呢?
迳自沉浸在不解的思绪中,南靖璿没去注意到那对冤家瞬间的诡异行为,他挥手让奴仆先走,自己也随后往大门方向而行,准备搞清楚是怎回事?
直到他身形完全消失后,月星魂、阳艳歌两人像是约好似的,突兀地停下骂声,互瞅对方的贼眼、还带著点心虚。
“喂!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阳艳歌推推身边的人,要他发表点意见。
“呃……搞下好璿小子会很高兴我送他的大礼啊!”月星魂干笑,声音中却完全没有自信。
“你觉得可能吗?”有点儿不大相信。
“嗯……这个嘛……”
“月星魂!”平地一声雷,震得屋檐、树梢上的积雪纷纷掉落的暴喝怒吼猛然自大门的方向炸开。这是某人在怒极失去理智,才会不顾礼数直接喊出长辈名号,准备磨刀砍人的徵兆。
“我想不大可能。”非常微弱小声的补上一句。
“那现在……”
“孙子兵法第三十六计是啥?”
“走为上策!”
话声方落,定远王府的上空当下就可以瞧见两道快若雷电的人影以雷霆之姿飞掠逃窜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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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月的,你还想往哪逃?”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整夜死守“水月阁”,总算让他给逮到在外混了一整天、直到三更半夜才溜回来的月星魂,
“嘿嘿……璿小子,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多难看!”才进房门就被揣住胸襟,那滋味可下好受呢!
难看?待会儿他会更难看!健臂往他脖子使劲一勒,南靖璿向来冷静的面容此刻显得凶狠异常。
“说!这姑娘是怎回事?”手臂一旋,硬是将他的颈项转到一个让人叹为观止的角度,要求一个解释。
“痛、痛啊……嘿嘿……怜儿姑娘,你来啦!”瞄见安立在一旁、小脸布满不安的莫怜儿,月星魂一边痛呼、一边尴尬地笑了。
“我不是要你打招呼的,给我说清楚!”无端被赖上的南靖璿满肚子的火。原本奴仆来报,他就觉得奇怪,想说出去弄个明白也好,没想到却从这怯生生的姑娘口里听到“月星魂”这名字,问明了一切事由经过,当下怒火冲天,要找这个把麻烦丢给别人扛的小舅算帐。谁知这小人却精明的先开溜了,让他这把火直闷烧到现在才有机会爆发。
南靖璿越想越是愤怒,手臂更是使劲的勒,痛得某人哀哀叫,像只毛虫扭动全身想挣月兑。
“啊——你、你快放开恩公,下然我和你拼了!”
原本还惊恐难安的莫怜儿一见恩公快被眼前这个自白天起就没给她好脸色看、严肃得可怕的男人给勒死,她吓得眼眶滚泪,以奋不顾身的护主之姿冲向前,抡起粉拳直往南靖璿身上招呼。
“搞什么?”南靖璿低咒,虽不将她这种打在身上不痛不痒的攻击放在眼里,可又怕在和月星魂纠缠间不小心伤到她,因而只好放开箝制退到一边,让月星魂得以挣月兑,好松一口气。
“恩人,你没事吧?”雪白晶莹的面容涕泪纵横,莫怜儿心急惊慌地询问恩人的安好。
“咳咳……没事……耶!你、你哭啥啊?”干咳几声,还来不及感动自己虎口逃生、没死於窒息的月星魂才瞧见她就又哇哇大叫,实在没安慰过姑娘家的经验,他顿时慌了手脚,忙不迭地将她推到南靖璿身边。
“璿小子,她是你的人,你负责搞定!”
“什么我的人?自己揽来的人自己负责!”沉下脸来,摆明不接受莫名其妙送上门的包袱。
不管!反正他已经决定要将这个我见犹怜的姑娘推给璿小子了!月星魂不理会他铁青脸色,正想再说些什么时……
“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同样逃出去混到现在才回来的阳艳歌本想回房歇息,
可见他房内灯火通明,好奇之下前来探个究竟,想说如果他还没睡,再来舌战个三百回合,没料到一探头进来,里头的景象让她瞬间头皮发麻,嘿嘿直笑。
“呃……各位请继续,当我没来过,再见!”
“慢著!”月星魂快手快脚,直接跳过去将她给抓了进来。开玩笑!始作俑者岂可让她给跑了!
“还下快放手!男女授受不亲啊!”一心想溜的她直甩手,可惜雪白手腕上的大掌抓的紧紧,半点逃溜机会也不给。
“啊!女恩人你也在这。”瞧见阳艳歌,莫怜儿始终悬著的一颗心总算定了下来。
她知道这位女恩人不会弃她不顾的,毕竟卖身葬父当时,她是第一个跳出来的好心人,就连后来因身上没银子,她也硬是让男恩人取出钱财帮忙。
原来这件事她也有分!听到“女恩人”三个字,南靖璿心底便明白了,黑瞳眸底精芒闪过,沉声喝问:“你们两个给我说清楚,我耐性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