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和他们月家、南家似乎没熟稔到这种程度吧!
阳艳歌浮现尴尬神色,略想了下,这才提出折衷回答。“不如我唤你声师姊如何?”反正师父与月银岚是师兄弟,她们以师姊妹互称并无不可。
“呃……好吧!”有些失落,但月芽儿并不气馁,反正日后将她拐来当弟媳,这声姊姊还是得叫,逃不了的。
何尝不知她打的是啥心思,月星魂石桌底下的脚跟踢向月芽儿,要她别太过分了,谁知——
“喂!你干么踢我?”阳艳歌小腿吃痛,嗔怒责怪唯一可能私下动脚的卑劣小人——月星魂。
糟!踢错人了!月星魂心下叫惨,表面却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无辜样。
看你再怎么装蒜!恼极怒横他一眼,桌面下的小蛮靴奋力朝他方位一踹——
“啊——”南宸颢惨烈痛呼,疼得差点儿飙出男儿泪。
“怎么了?”心系夫婿的月芽儿马上低来探查究竟。
完了!怎会这样?闯下祸事的阳艳歌当下愧疚地缩回脚,讷讷无法言语,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对、对不起……我的目标下是他的,不知为何……为何……』
这下月芽儿完全明白了,一面揉着夫婿无故挨踹的小腿肚,一面啼笑皆非摇着螓首。“你们两个……唉……”说再多也没用,真是标准冤家。
“艳儿,你……”阳雪天此时也只有叹气了。
“喂!自家的事自个儿解决,别祸及南家。”直接把阳艳歌归类到月家人,南靖璿冷睨两人,为自家温和、无辜招祸的爹亲叫屈。
就见罪魁祸首月星魂强憋着笑,胀红一张脸……最终还是禁不住猖狂笑气,放声狂笑起来……
“哈哈哈……”他笑得一手直拍桌、一手揉着肚子,眼角还滚出泪来。
“你、你、你怎么可以缩起脚来!”阳艳歌又糗又窘,玉掌一挥直往他后脑勺刮去。
好在月星魂机灵,头一缩连忙跳开,嘴里还爆出一长串止不住的笑声。
月芽儿深伯两人又杠上,届时又要有人遭殃,忙不迭出面调停。
“对了!艳歌,你有没有兴趣让师姊为你卜上一卦,瞧瞧你近日运势如何?”眼珠儿一转,一石二鸟的主意已来。
“姊——”月星魂猖狂的大笑硬声戛止,带着些微尴尬与懊恼出声警告,要她别插手作乱。
“好主意!”唯恐天下不乱,南靖璿也击掌赞成。
“呃……不用了……”阳艳歌连忙摇手婉拒,她对卜算之类的玩意儿向来就不大相信。
“算算亦无妨,芽儿卜的卦象向来很准的。”南宸颢强忍脚痛出言,对于爱妻的家学渊源很有信心。
“原来芽儿你也承袭了月师兄一身精湛的卜算之艺!”阳雪天显得有点讶异。
“咦?师叔,你不会吗?”见他惊讶,月芽儿反问。她还以为师叔应该也会,毕竟他与爹爹是同门师兄弟,学习的应该是同样的技艺。
摇摇头,阳雪天解释道:“卜算这门技艺是需要有点儿天分的人,当年我怎么学就是学不来,不像月师兄一点即通。后来因我兴趣不在那上面便放弃了,全心全意于武功与制毒;而月师兄则在武功、医术、卜算上有所成就。”
“唉——没错!”月星魂闻言真是心有戚戚焉,很感同身受的直拍阳雪天肩头,显得有点儿没大没小。“想当初爹硬要我学卜算,可我怎么算就是算不来,最后我爹只好死心放弃,想来我与师叔您是同一挂的,皆属于没天分的人啊!”
这有啥好自得的,非得这般大声说出来吗?阳雪天好笑地凝睇自己肩头上的大掌,等了老半天不见他有任何收回的打算,只好随他去了。
“算算嘛!挺准的喔!”月芽儿兴冲冲取出专用的小标壳塞进阳艳歌手里,眨巴大眼满是期待她赶快摇蚌卦出来。
不用算也知道我最近运势很背!很想这么说,阳艳歌硬是给忍住,不想泼月芽儿冷水,随便摇了几下便将古铜钱零散错落倒在石桌上。
“这卦啊——”月芽儿一瞧见卦象,唇畔便浮现古怪、诡异至极的微笑,在她与卦象,还有月星魂之间来来回回地瞄着。
啊!这景象好生眼熟,奸似在二十年前发生过……南宸颢下禁陷入许多年前的回忆中……
呵呵……有好戏瞧了!南靖璿眸底隐现笑意,
月星魂略显尴尬,没好气回瞪月芽儿,只求她别点破天机。
怎么了?为何大家一脸神秘?阳雪天不解地观察众人神色。
“怎样?”举杯啜饮,阳艳歌意兴阑珊随意问。
“卦上说艳歌,你——”诡谲轻笑,一字一句吟哦道:“红,鸾、星、动、了。”
“噗!”漫天茶水恍如醍醐灌顶似地朝众人兜头浇灌而下。
第六章
“唉——艳儿,你怎还是这般脏?”第一个闪开水雾攻击的阳雪天再次叹气,
至于其他人则早有所准备,而慢手慢脚的南宸颢因有爱妻、儿子的协助帮忙,所以众人皆逃过了阳大姑娘琼汁玉露的赏赐。
“师父,重点不在这儿好不好!”阳艳歌胀红脸,气急败坏恼瞪阳雪天。怎么她这个师父婆妈性情数十年不变啊!
“对了!重点在红鸾星动,是吧?”阳雪天大梦初醒般击掌柔笑。
重重地点了点头,俏脸直接转向笑得灿烂的月芽儿,慎重其事表明。“芽儿师姊,你一定是算错了,什么红鸾星动,那是不可能的。”
“没错、没错!一定是算错了!』难得的,月星魂极力赞同她的意见。
“错不了的!”月芽儿自信满满。
唉!娘当初用这招拐了爹亲,如今又想用这招拐弟媳,真是不求上进。冷眼旁观的南靖璿只能无奈谛听他们继续缠斗下去。
“红鸾星动”这四字真是令人怀念啊!忆起当初与芽儿的结缘,南宸颢悄悄地握住依旧柔女敕小手,柔情款款地凝视她。
嗯……我知道你想起往日柔情了,不过,先让我将这边的事儿解决掉再陪你叙旧。月芽儿安抚性地拍拍夫婿大掌,注意力又兜回那对难搞的年轻小辈身上。
“可是——”当人家师父的有点迟疑,还有个小小问题。“要当艳儿的夫婿,这资格很难呢!”
有什么资格?她自己怎都下知道?阳艳歌莫名其妙看著一脸认真的阳雪天,不解他耍啥把戏?
“来!有啥条件尽避列出来没关系!”月芽儿只差点没拍弟弟的胸膛,说出“月家出产,优良保证”的话来。
“姊,我求你别再说了!”大掌捂脸,月星魂简直想买块豆腐撞死自己。她干脆直接说阳大姑娘的未来夫婿是他月星魂算了!
奇怪瞧他一眼,不解月星魂为啥一脸的紧张兮兮,现下谈的是他徒儿艳歌的事,不是吗?阳雪天虽纳闷,倒也不想去深思,噙著宠溺笑容看著爱徒。
“艳儿说要当她夫婿很简单,只要那个男人让她毒不死,她就嫁给他。”
“我……我哪有说过这种话!”阳艳哥大惊失色,怪罪师父胡乱捏造事实。
若照师父这么说来,她曾好几次都没毒死月星魂那个死对头,那不就……不就……想到这里,她粉颊火热,糗窘不已,马上娇嗔抗议。
“师父,您别胡乱栽赃,我、我才没说过……”
“怎么没有!”阳雪天不解她做啥紧张成那样,迳自将小时候的趣事当笑话讲。“你五岁第一次制出毒药时,就如此发下豪语啊!”
想当年的小小艳儿多么可爱,立志成为天下第一毒手,还说未来的相公本事得高到让她百毒不死,最好能当她试毒的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