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超很痛苦,他被绊住了不能逃了吗?
“超人?!超人——”她不顾脚心透来的炙热,她必须救他,她往前踏出步伐……
蓦地,有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别找琦芃了,我比她还年轻,我比她还漂亮,而且我还爱着你,超。”
她诧异的停止脚步。
雷超轻笑了一声,“喔,我忘了你比她年轻许多,我看,我还是选择你好了,以免我和她都过了四、五十岁后,会被人家笑我娶的是个老阿婆。”
不不……超人,你不是说真的!
“超人,我去救你了!”超人一定是被那个女人迷惑住了,即使她将被火焚身,她仍要救出她心爱的男人。
“你别来了,老阿婆。”陌生女人的声音响起,“超不要你,他要与我一起葬知火海。哈……”
陌生女人的刺耳笑声,在火海中绵延不绝着……
“超人,超人——”
琦芃被自己的尖叫声吓醒,她睁眼茫然的望着。
原来又是噩梦。
梦魇中仍是一片的火海景象,她始终无法看透火幕后面,雷超到底是和谁在一起。
其实十年前就连雷超死去的模样她都没有见过,当年她与雷敏到香港后,接到就是雷超的骨灰了,而雷超和另一个陌生的女人死在床上被消防队员发现的情况,也是雷超的教授听了好多人的转述,最后才让她们知道。
人人都说,这是最符合负心人的下场。
虽然雷超死亡的事实是那样的残忍与不堪,但她终究还是无法忘掉雷超。
她当年与学长分手后,雷超的一句,“我宁愿受到这种伤害的是我,而不是你。”从那时起,她的生命又灿烂了起来,在全心全意享受着雷超的爱的同时,她也全然的爱着他。
那时,她的眼底全是雷超,他们一起去家教,一起做功课,雷超还差点就要为了她而搬出他家一起与她同居,还好是雷敏与她联合起来阻止引他之后,他才没有做出会令她难堪的事。
唉,那样轰轰烈烈的爱情还是禁不起诱惑。
“宋小姐,您怎么了?”
一个她从没听过的声音,蓦然地打断了她种种的思绪。她左右张望,才发觉她是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床边站了一名说着英语的女佣人。
“您做噩梦了吗?”女佣人忧心的望着她。
她飞快的环顾着四处,没有回答。
“要不要我去请……”女佣打量着她。
“请问,这是韦特王子的渡假庄园吗?”古典的英式风格墙上,挂了一些相片,其中一张就有韦特穿着传统的阿拉伯服饰与萨国国王站在皇后身后的合影相片。
见她已恢复正常的对话,并且不受噩梦的困扰后,女佣停下了离去的脚步,礼貌的回答了她的问题,“是的,这里是福拉尔贝格省,宋小姐。”
哦?还是快近列支敦士登的福拉尔贝格省啊?琦芃连眨两眼,默默的接收这个讯息。
“请问宋小姐何时用早餐?我请厨子做好后,送来房间给您吗?”
“不用了,谢谢你;我去餐厅用就可以了。”从小到大还没这样被人伺候过,她边笑着边掀被下床。
咦?她的衣服呢?
“有人帮我换睡衣的吗?”昨晚怎么进屋子,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就连身上这袭质料极好的落地睡衣她都很陌生。
女佣停下叠被的动作,“宋小姐,是我帮您换的,昨晚您进来的时候都已经睡着了,是殿下吩咐我照顾您的。”
殿下?那韦特现在人呢?她只想在心里并没有问出声,“请问那是浴室吗?”她指着这房间另一端的一扇门问。
“是的,”女佣还告诉了她,行李已经打开整理好,全都在更衣室内。
琦芃顺着女佣所指的更衣室方向走去,途中经过了一扇精致的落地窗,窗外正传来了一阵阵的伐木声,她掀开窗帘一看。
窗外是一片整过地的花圃,薄薄的寒霜铺在土地上。极目远远望去复了皑皑白雪的应该是帕塞埃尔峰吧?晨光洒满了布兰德纳谷地,景象非常怡人。
琦芃走向阳台,寒冷的空气中,处处是清新的美好。
“宋小姐,您没穿鞋会冷。”女佣见她在冷冽的室外果着双脚,连忙拿了拖鞋给她。
她穿上后好奇的问,“我怎么有听到伐木声,是谁在砍柴吗?”四处望去,中欧山间的美景,就近在眼前,却不见是谁在砍柴。
“哦,宋小姐,在那里……”女佣往前力不远接近围墙边的方向一指,“是殿下在砍柴。”
嗄?韦特砍柴?!琦芃极目望去,有个魁梧的身影高举了斧头,正辛勤的挥动着。
她定睛一看,他身旁正站了两名衣着笔挺的男士,而他却赤果着胸履。
“韦特王子砍柴?,她瞪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我们这里向来如此,殿下会亲自砍柴、种花,他借由这些劳动顺便锻炼身体。”女佣一边轻笑着解释,一边转身回去再继续她未完的工作。
这,这是怎么了?公子不只是樵夫,还是个园丁呢。
琦芃诧异的望着那具迷死天下所有女人的性感身体,汗水晶亮的铺满在他贲起的臂肌与背上,在挥汗中,他精准的劈着木柴,如此阳刚的姿势,让她简直要收不回目光。
仿佛知道她看到快流口水,韦特在此时停下了挥劈的动作,直起身体,往她的方向直视过来。
吓!琦芃的心脏突然漏跳了好几拍。
他露出了一口漂亮的白牙,朝她挥了一挥手。
怦怦怦!她心跳快速,口干舌燥的连忙离开了阳台。
躲进房间里后,她连忙将窗帘放下,就像是回到了十几岁的青少年时光,琦芃心跳紊乱的躲进浴室。
老是在偷看人家被发现,喔,老天!不要再让她那么糗了好不好?
琦芃瞪着镜中,一脸酡红的女人。
韦特心情大好的看着琦芃关上南厢客房的窗户躲了起来。
“殿下,伊德王子不只要宜布与艾玛公主订婚,他还准备要竞选下届‘OPEC’的主席。”杰森拉回他的注意力。
(编按:“OPEC”为石油输出国家组织的简写)
“伊德王兄还不知道‘OPEC’的主席,在新年之前就已经在开罗改选完,了吗?”被唤回注意力的韦特,老大不愿意的淡瞥了杰森一眼。
站在杰森身后的执行秘书艾约翰随即解释,“殿下,伊德殿下早就知道了,所以他准备要及早运作了。”
运作?他将高举的斧倏然砍下,桩木上的柴薪应声剖开。
凡事都要抢得先机,及早运作……经年累月的处于腥风血雨的王储之位保位战中,韦特有说不出的疲惫与颓丧。
虽然“太子保皇党”一群人,在三年前,顺利的将他推上了王储之尊可是他发觉,真正的王位之争是从那时开启。
他一直都知道,莲娜贵妃与她的独子伊德始终就是虎视耽耽的要将他一口吞噬,除之而后快。十年前的香港饭店大火是如此,后来几年间的暗杀事件与有些不大不小的嫁罪、栽赃更是如此。虽然后来香港饭店的大火警方所逮捕的主嫌,看来是与他们没有关系,但事实上,“太子保皇党”所掌握的资料显示,幕后的主使者确实就是莲娜贵妃与伊德所为。
老天!伊德要什么就全都给他了吧,别再烦他了,“啪!”的一声,发泄似的韦特将木桩上的柴薪劈的震天价响。
但杰森就是不放过他,仍兀自的滴咕着:
“殿下,不要常常这样单枪匹马的往人群中跑,那很危险。昨天下午您开车去因斯布鲁克了啊?是做什么呢?怎么没叫人开车?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