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声叫唤:“婉婉、婉婉!逸书……”
两人马上认出那是唐之毅的叫声,在一阵惊喜后,闻讯而来的唐之毅已经带着人来到了他们面前。顷刻之间,场面陷入混乱,而这个场景熟悉得让已经全然放松的沈逸书暗自苦笑……这跟爬树风波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只是沈逸书还是察觉了其中最大的不同处……自己的心不一样了,因为它已遗落在一名叫作“唐婉婉”的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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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于奔命的大夫“又”来到唐府看病后,他向众人宣布——唐家大小姐的救命恩人沈逸书只是受了些皮肉伤,并没有伤及五脏六腑,只要安安静静地休息两天就好了。
这个消息让唐府上下“有良心”的人都松了一大口气,不断地感谢老天,一来为了唐婉婉只是受了惊吓而毫发无伤,二来为了沈逸书英雄救美又安然无恙,众人直说是上天有、祖宗保佑啊!
只不过这回轮到沈逸书所住的客房里人来往,关心慰问声不断,搞到后来,渐渐感到吃不消的沈逸书只好断然宣布——谢绝访客 狘br />
就连“位高权重”的唐婉婉来也一样吃了闭门羹,而她为了不打扰沈逸书养伤,竟也乖乖地没再来找他,只是不断地派来补品,点心,让他是铭感五内又百感交集 狘br />
此刻,他坐在房内,心思不宁,因为他一直想起了古婵云——他的未婚妻。
迸家和沈家是感情甚笃的世交,所以他们自小就在双方家长的承诺下,定了婚约。
他们几乎是从小就玩在一起,只不过古婵云的身体一向不怎么好,所以她给他的印象一直是柔弱弱,轻轻淡谈的。
两人长大后,见面的次数变少了,可是双方家长也开始谈论起成亲的事宜;没有想到一场火灾,让古家遭逢了极大的变故……古婵云被救了出来,可是她的父母却在那一场火难中不幸丧生了,这让痛失双亲的她许愿要为父母守孝三年。事发后,沈家在悲痛之余,也怜惜她一个孤女举目无亲又无栖身之所,让她以未过门妻子的身分住进了沈家。后来,守孝三年之期虽然到了,沈逸书却早已离了家到处游历,所以两人的亲事也就一直拖延至今。
还没有遇见唐婉婉之前,沈逸人知道自己满喜欢古婵云的,可如今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对她是怜多于爱 狘br />
不过,他并没有被感情冲昏了头,也一直提醒自己已有了婚约的这个事实,所以他不愿意唐婉婉探病,刻意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害人害已。
唉!自己真的该走了,也不该再恋栈了!沈逸书叹息地想着。
可是唐婉婉可爱的神情又冷不防的浮现心头,让他忍不住地喟叹出声……
第五章
“老爷呀!你要为我做主啊,否则我也不要活了呀!”
看着哭得呼天抢地的王宝秀,唐传生只觉得心烦意乱。
罢刚自己还好端端地悠哉品茶,怎么会平地一声雷,王宝秀就这么冲进来,没头没脑地丢下一句话,随哭得死去活来的?
“夫人,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这样呢?”唐传生满脸无奈的劝着妻子。
王宝秀稍稍收敛了声势,抽抽噎噎地说:“荷花,把东西拿上来!”
荷花闻言,拿了一只不大不小的盒子,神色骇然地放在唐传生身旁的茶儿上。
“老爷,你打开看看,说我提醒你,这里头全装满了恐怖的虫子……”王宝秀说着,又是哭个不停。
唐传生乍听之下神色一变,惶惶不安地慢慢掀起了盒盖,他才开放了一个小缝,突地飞出了一双蟑螂,吓得唐传生手下一松,盒盖也随即关上了。
这下了,唐传生也没了勇气再开起盒子,只是神色惊惶地看着那双到处飞的蟑螂……
王宝秀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更加哭声的地说:“老爷,那里头有更可怕的,像蜥蜴、癞虾蟆……真是太恐怖了!”
唐传生闻言,不禁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眼前的景象弄得他一头雾水。
王宝秀哽咽地回道:“老爷,今早我到花园里散步后一回到了房间,就看到这只盒子,而我一时好奇,便打开了盒盖,谁知我才看了一眼,马上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呐!”
王宝秀说到这时,一边又放声大哭,一边觑着荷花,示意她说话。
荷花眼尖地看到了,她连忙附和:“是啊,老爷,好惊险啊!罢好那时我端了早膳来,也见着了那一幕,夫人吓得都昏倒在地上了呢!”她故意夸大其辞的说。
唐传生心中惊讶更甚,但是他看着眼前的王宝秀还好端端的在眼前哭着,也就不怎么在乎荷花所言,只是质问荷花:“荷花,你是怎么做奴婢的?竟然会让这样的东西出现在夫人的房里?”
荷花马上跪倒在地回禀道:“老爷,都是奴婢疏忽,请老爷、夫人责罚!”
她边说,边看着王宝秀。
王宝秀自然了解她的意思,只见她哭着说:“老爷,这哪关荷花的事?你应该赶紧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会这样来加害我才对呀!”
唐传生点了点头,又问荷花:“荷花,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进了夫人的房间?”
荷花看了一眼王宝秀,王宝秀便抢白道:“荷花说,她曾看到婉婉进了我的房间。”
唐传生见王宝秀说得斩钉截铁,不觉心凉了一半,“婉婉?不会吧?荷花,你没看走眼吧?”他一面问,一面想起女儿的调皮性格确实有这个可能性,只是这个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
“老爷,奴婢确确实实看到了小姐进了夫人的房里,而且小翠也看到了!”在她的巧妙安排之下!荷花暗笑地想。
她话一说完,王宝秀又抢着说:“老爷,这人证已在眼彰,别说我冤枉了婉婉,还有,这盒子我查过了,正是婉婉的,不信,你可以叫春娥,喜儿来问一问。”
虽然王宝秀说得有模有样,但为了慎重其事,唐传生还是将两人叫进了大厅。
“春娥、喜儿,这盒子是小姐的?”唐传生神色严厉地问道。
春娥,喜儿打从一进了大厅见着王宝秀和荷花之后,又见到一脸寒霜的唐传生,便知道事情有异。此时,唐传生一问起,两人对着了一眼,又望向了那茶几上的盒子,虽然满心疑惑,但她们还是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春娥点了头之后。硬壮起了胆子说道:“可是——”谁知她才出口,王宝秀便又寻死寻活地大喊大叫,霎时让春娥惊得住了口。
唐传生的脸色更差了,他又问了喜儿:“喜儿,小姐今天都上哪儿了?”
喜儿早就被眼前的阵仗吓得脸色发白,见唐传生问起,便舌头打结回道:“回……回老爷,一早我服侍小姐……用……用过早膳……便收拾了碗盘回……回厨房,之后我再去时……小姐就不见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小姐后来上了哪儿。”她照实说着,却不断地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我说得没错吧?我没冤柱她吧?老爷,你要主持公道啊!”王宝秀见事情顺利,也就演得更加的生动了,而一旁的荷花眼见计谋成功了一半,更加暗笑不已。
唐传生一见人证,物证俱在,就算他再怎么想袒护女儿,也是无能为力,更何况这次女儿做得实在太过分了。这一想,不禁令他火冒三丈,“春娥、喜儿,你们赶紧请小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