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真好笑,她现在也和小时候一样,一受刺激就做出失常的事,像两年前把糖吐在他手心里,羞窘之余连落跑都会摔得狗吃屎,还有接吻之后会跌下椅子……
“呵,一颗牙齿换本小姐一个初吻,算你赚到了!”关系的转变,她现在已能接受这件事的调侃了!
“你四岁那年初吻没给我,长大成人的初吻也是我的啊!”他可自豪的咧!
“哼!臭美!”啐他一声,走到落点站定,径自瞄准着球,须臾,推杆进洞。
“这两年时间你进步很多。”他赞道。以她现在的实力,在业余比赛中一定能名列前茅。
“那当然喽!手都练得长茧了。”她滩开手心给他瞧。
虽明知这是必然的,但看了却感到有点心疼,韦斯特将她的小手包进自己的大掌中,牵着她继续往前迈进。
“如果是兴趣我就不反对,前提是别打球打得出现运动伤害。”浓浓的关心和疼惜自他专制的叮咛中流泄。
“是。”淡淡的甜蜜将她的尾音拖得老长。
手被他牢牢地牵握,看着他宽大的背,跟着他稳健的步伐,可可有一瞬感到不真切。
眼前这个男人是世界球王耶!是大家眼中的闪亮星星,应该是遥不可及的,此时此刻却和她如此的接近……
想当初,她还在英国的公寓里偷偷地暗恋着他,怎么也想象不到,他对她也同样有着好感,现在会恋爱……
蓦地,她想起了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必须要他说清楚、讲明白的事“喂!你等一下。”猛扯了下他的手,她没好气地叫。突然想起的这事令她妒火中烧。
“怎么了?”刚才还甜蜜蜜,不到一分钟就变得凶巴巴,韦斯特很纳闷。
“我两年时间忙着读书、练球,那你呢?”哼!想起来就生气!
“我?我两年来有什么进展,相信从媒体上都可以知道。”他说得坦白。
撇开再夺下几座冠军不说,例如将前届球王挤下啦.创下职业赛达四冠的纪录……这些都是看得见的成绩。他现在则是以一年之内囊括四大赛的所有冠军为目标。
“是啊,媒体还报导了你的绯闻呢!”她皮笑肉不笑地咬牙说道。想起之前看过的排闻报导,一股酸气在心扉间流窜。
韦斯特愣了愣。瞧她一脸恼怒,将对他的在乎及怨影都满满地写在脸上,原来她计较的是这个!
呵!他的可可就是这么一个率真可爱的女子。
“绯闻啊,小姐,狗仔队你听过吧?他们的创造力都能胜任编剧了,你认为可以相信?”他忍不住笑说。
天花乱坠的不实报导之所以存在,就是世上还有像她这样的丫笨,会去相信那些狗仔捕风捉影的乱盖一通。
“那为什么凯特蕾丝不止一次和你传绯闻?”女人的疑心病在此刻展露无遗。
“她和我同教练,难免有接触,但根本不熟。”他苦笑。天地良心啊!他不喜欢吃重咸的!
“是、吗?”满怀愠怒一对上他笑意盎然的双眼,气势不禁就弱了下来。
“是的。”韦斯特莞尔地掀掀唇,再肯定不过。
尽避稍稍释怀,可可却嘴硬地冷嗤一声。
“无风不起浪、空穴来风必有因……”她径自踱步往前走,嘴里不停碎碎念。
听着她的叨念,总算了解到女人的小心眼,不过他喜欢可可的小心眼,这说明了她对他的在乎和爱意。
苞上前去,他从后方揽住她的腰,娇小身躯十分契合地贴附上他,两人的气息交融。
他温暖宽阔的胸膛,仿佛在她的心田上灌入一股暖意。可可的唇瓣悄悄扬起。
“还吃醋?”喷撒在她耳际的热气激起她一阵哆嗦。
除了这无中生有的徘合外,可可要想尝吃醋的滋味,恐怕是微乎其微——因为他向来自律甚严。
“你都会吃醋了,我难道不会担心?差点忘了该跟你弄清楚前账,免得到时有其他女人来威胁我的爱情。”硬把自己的吃醋拗成是担心,可可挣月兑他,眼神朝后方那两个黑壮柱子一瞥,意味有外人在场,不想表演亲热给人看。
“这我以我的名誉保证,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似笑非笑地望定她。很好哇,一人吃醋一次,很公平。
见他一双坦诚无欺的眸子透出真挚,证明他所言并非虚假。
皱皱鼻,娇嗔瞟他一眼,球王名誉不能等闲视之吧?那就姑且信他喽!
“发球吧!”可可推他一推。
“放心了?”他除看她,不确定地问。
“嗯。”安抚地点点头,甜蜜忍不住渗透至她的嘴角。
所有的疑问和隔阂净空,动人的情愫,在他俩之间满满灌入。
释出笑容,韦斯特这才满意地快步走至发球台。
立于一旁的可可,望着专注于挥杆前审视的他,那完全投入的神情就像希腊神话中的神只,出众的气质、悠然挺拔的身影,恍若将万物隔绝在外,万籁俱寂中只有他存在于天地之间。
而她,只存在于他的心中——
好幸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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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留在台湾是为了多和可可相处,然,特殊身份使得韦斯特的活动范围受到局限,再受到前两日或多或少被何孟儒刺激,心理不太平衡的韦斯特于是提议出游,并遣退总如影随形的保镖,打算和可可享受随性的两人约会。
“你要带我去哪逛?”坐在副驾驶座上,韦斯特心情超愉快,墨镜下的眉眼含笑。
“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担任驾驶的可可边开着车,边愉快地说着。
“你决定就好。”因车行而摇晃的钥匙圈获住他的视线。
“把你载去卖掉。”她打趣地说。
“把我卖掉不如把你自己交给我,这样你获得的好处会更多。”他别富深意地笑说。
白他一眼,可可轻笑。身价难以计数的球王,她要卖还没多少人买得起咧!
“新的?”他伸手掬起那串钥匙。“前几天不是这个。”指的是那把新的瑞士刀。
“是啊,阿儒送的。”分神垂眸确认他是问啥,可可坦诚答道。
脸部肌肉像被针扎到似的抽动了下,“换掉。”带有赌气意味的口吻,又似在与她开玩笑。
“嗟,阿儒是我的好‘姐妹’耶!”抿着笑提醒,她诡异地喜欢韦斯特用这种方式表示在意。
“有机会我去找个更漂亮的钥匙留给你。”这是独占欲的另一种表现,要她生活上的任何事物都与他相关。
他们不知道,这不经意提起的话题里的主角,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对他们起了多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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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当韦斯特与可可从金山到九份,从九份顺道去基隆庙口吃完小吃后,已是晚上十二点了。
和一般热恋中的情侣没有分别,即便玩了一整天,消耗了大半精力,他们仍精神抖擞地走在前往高架桥下停车场的路上。
“呐,吃一口。
可可手拿着泡泡冰,自己吃得津津有味之余,也不忘一口一口地喂着韦斯特,无所不在的甜蜜,使得在秋凉夜晚吃冰会出现的寒意,也全被热情所取代。
平凡的幸福即是如此吧!韦斯特垂下限眸望着她。
蓦地,一道强大力量猛然将他们分开——
“啊!”可可惊呼,手中的冰应声掉落在地。
“你们想做什么?!”立即反应过来的韦斯特定睛一看,可可已被一名看起来就不是好人的男子钳制住,愤然怒斥。
“别动,枪子没生目调。”另一名粗壮男子操着台语口音,在韦斯特有所反抗之前出声恫吓,顶在他腰上的硬物,令他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