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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别乱爱 第23页

作者:沙沙

恣然只能暗自称幸。今晚渊平有事,没有照常和她一起“放学”回家,不然青艳很可能就变成来“抓奸”了。

咦?也不对。她和渊平都是单身,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

问题是他们独处的画面都过于养眼,曝光了还得帮人收惊。

“我时间很多,帮渊平的学校翻译点东西罢了,又没耽误公司的进度。”

“妳就只忙渊平学校的事吗?”青艳笑得色迷迷的。

恣然不禁要叹气。青艳唠叨了好多年,非要她赶快找到男人,就是等不及要享受听报告的乐趣了,免得总是一个人在唱独脚戏。

“好吧,妳要听辅导级的,还是限制级的?”

“每一级都要!什么都不准给我漏掉!”

恣然倒向沙发,“我每天早上在家工作,中午去菜花吃饭,下午帮忙打杂或在学校继续翻译,放学我们就一起回来。”

“原来已经朝朝暮暮了啊!”青艳又捧住心口,一脸神往。

“妳连别人的感情生活都这么陶醉?”

“恋爱是愈多愈好啊!”青艳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常常觉得,我会反恋爱,就是被妳吓到的。”

“乱讲!妳只是书看太多看坏脑袋而已。”

恣然默然半晌,“日子就这样过,我们之间到底是朋友还是情人,或其它什么名目,有那么重要吗?”

“那倒也没有啦,”青艳将下巴支在手心里,“反正妳就是那张嘴最硬,就算哪天披着婚纱、戴着戒指站在姓渊的身边了,还是会一直强调--请注意,我是不结婚的喔!”

恣然噗哧一笑,“真有那么一天,我让妳笑死没关系。”

那样的情景,她想象不出来。她想起雨莘,和那个已结束的婚姻。还好婚姻已不必是永远的,所以伤害可以中止。

再怎么去美化,婚姻还是威权体系的一环,一样的圈圈套在每个人身上,即使心不在了,绳索仍在。

而雨莘又特别不幸,即使解开了绳索,还是解不开前夫的追缠。

何苦呢?恣然不想套住任何人,更不想被任何人套住。

“说那些反正还太早啦,而且妳别想给我跳带,从你们的第一次开始讲!”青艳挥手。

“喂,是妳自己老是强迫推销妳的性生活,我可没有义务跟着口供。”

“妳不是说有限制级的好东东可以听?”青艳才不放过她。

恣然又叹了一口非常感慨,遇人不淑的气。

“我们在床上很相配,这样可以了吧?”

“当然不可以!相配是怎么个配法?”

“我们都是冒险性很强的人,所以很相配。”

“喔,这我倒可以想象得出来……”青艳笑得瞇起眼来。

“真的?”恣然问,“我和渊平看起来像是那种人吗?”她忽然好奇起来。

“当然像!妳是胆大妄为型的,总有一天会搞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上了床大概也一样勇。而渊平嘛……”故意拖着尾音。

“渊平怎么样?”恣然忍不住催促,没去计较她对自己的评语。

“哈哈!就知道妳已经在乎得不知所措了!”

“妳成语用得很烂。”恣然设法扳回一成,“渊平到底怎么样?”

“渊平啊,等妳等了十年不止,压抑过度,当然如长江大泛滥……”

“得了吧!长江真可怜,被妳这样滥用。”嘴里不屑,恣然的脸倒有些微热。

“告诉妳,床上很相配,是机率百万分之一的奇迹,不了床绝对也是了不得的佳偶,这是我累积十年的宝贵经验,免费送给妳。”

青艳说得挤眉弄眼,但恣然知道青艳是认真的,因为青艳等她找到好伴,已经等得望穿秋水,跟她老妈差不多,无论如何青艳也会给她真心的建议,让她也能享有青艳所谓的“快乐得乱七八糟的那种快乐”。

奇迹啊……

恣然想着又勾起半朵笑。

“这是不是表示,妳和那个男人,也是床上绝配?”

青艳红亮的十指一掌打在恣然肩头,笑得脸也红亮。

“死人!”

看来青艳和那个男人真是绝配了。

“你们现在还洗不洗情人澡?”

青艳红着脸点头。“他都没有再提,但有一天我晚上洗澡出来,发现他突然跑来,已经按铃好久了,我一时高兴,完全忘了自己脸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让他进来以后还聊了天、看完一个节目,直到上厕所照到镜子才赫然发现。”

“他能让妳忘记那么久?不简单。”

“那时候我想再上妆,又觉得那样太蠢……硬着头皮出去,结果他不晓得问了我一个什么问题,我讲着讲着又忘记自己的脸了。”

恣然在心中大大佩服萧千为,也谢谢他为青艳所做的一切。

“我……”青艳叹了口气,“这种事又发生了好几次,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前面就变得那么健忘……”

恣然暗暗希望萧千为再接再厉,多多使青艳幸福得什么都不在意。

“他是用色诱的吗?”恣然故意取笑。

结果青艳脸更红了。

就知道姓萧的不只是用聊天和电视来分青艳的心嘛!

炳哈哈……

还笑别人,结果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对上瘾,是不是情人的错?

若是这样,恣然觉得自己也有错,因为渊平绝对也是百分之百地、毫不害臊地迷上她的身体了。

这样就扯平了吧?她不必担起害人家睡眠不足的责任。

问题是,每天把渊平给拉回家来,爱过以后还趴在人家身上看书,看累了就熊熊在原位给他睡着,让他回不了家。

结果是,做事有条理又准备充分的他,找几天早上没课时先行回家打包,把足够用好几天的衣物都装箱,还买了菜晚上好帮她下厨。

不出几个礼拜,他留在她家的东西已愈积愈多--总不好天天把电动刮胡刀什么的带过来带过去吧?

这样跟同居有啥两样?恣然某天早上吃着渊平煎的法式吐司,自问这个可笑的问题。

可笑,是因为既不想套上爱情的名目,那又管他这种生活方式算不算同居?

奇了,自己在斤斤计较,人家渊平可什么都没说。

她可不可以假设,他既然这么配合,那么一定也是想这么做,心甘情愿的?

都是小李和皮耶,把她说得像是剥夺了渊平什么似的,害她无故内疚起来。

她可以一意孤行吗?理直气壮地坚持她的活法,渊平想同行就欢迎进入她的生活,若不想也请自便,她从没要求过什么。

这样想可以吗?

她是觉得这很合理,但为什么有时享受着渊平的给予,譬如像现在这样大嚼他赶在上班前帮她做的早餐,她会有那么一丁点心虚?

这种心虚,又到底是真正心疼于渊平单方面的付出,还是太享受这种宠爱,一心只怕将来会被他给收回去?

总归一句,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呢?

唉,烦喔!当初没乱爱就没事了……

恣然笑起来,笑了一半抚着心口,气息差点哽住。

如果不是渊平,没有了烦恼,却也没有了一千万种只伴随他而来的快乐,代价太大了。

这样一笑,这样一想,不知怎地就豁然开朗--管它的爱不爱哩,她很快就可以见到渊平了!

精神大振,她打开计算机开始认真工作,进度有如神助。

十一点时准时向菜花报到,直接杀到餐厅里准备偷吃--她在午餐前得有些开胃菜,很正常啦。

前脚才踏进餐厅,她就差点跌倒。

整个餐厅闹烘烘的,学生们在排椅子、准备午餐--这很正常。问题是,天花板下垂着数十个花串,还有七彩的各色气球……

这还不足以让人倒抽口气,角落里不知何时搬来的钢琴,有个学生正断断续续练习着结婚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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