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身西服笔挺的铁法兰,步下跑车,薇丝欣喜下车,迎向他。
“法兰先生!”她没想到他竟会到家里来找她。
“你是……”
薇丝眼色一变。不是来找她的?
“法兰先生,我是薇丝,之前我们曾经在伯曼先生的晚宴上见过一面,你忘了吗?”她露出甜美的微笑。
“经你这么一提,我想起来了,好久不见了,薇丝小姐。”想起真衣曾说泰勒家的人对她很好,铁法兰释出善意,勾起微笑。
望着铁法兰带有一丝邪气的迷人笑容,薇丝看得心口怦怦跳。
“法兰先生,你是来找我母亲的吗?”她娇羞问。
“不是,我来找真衣的。”
“真衣?”薇丝愣了下。他认识那个女人?
暂时压下心底的不快,薇丝泰勒故意眨动一对碧瞳,笑出纯真娇颜。
“可是,她已经走了。她以前是在我家工作没错,可是前阵子,她母亲死了之后,她就再也没回来过,她……”她想丑化慕真衣,但,坏话还没说出口,铁法兰的几句话教她瞠大了双眼。
“这件事我知道,她这阵子都跟我在一起。”
“她跟你在一起!?那你们现在的关系是男女朋友?”意会到法兰话里的意思,掩不住的恨意与护意在薇丝眼底闪烁。
那个女人竟然背着她跟铁法兰交往,抢走了她喜欢的男人!?那个该死的贱女人!她不会放过她的!
“有问题吗?”注意到她眼里的异光,法兰不在意的笑着,当她只是意外他与真衣的交往。
“没、当然没有问题。”她以甜笑掩饰,故意道:“只是,真衣她的朋友不少,却从来没跟我提过你的事,让我有些惊讶。”
“她朋友不少?”短短几字,教法兰微蹙剑眉。
“嗯,她人长得漂亮,又是个东方面孔,在这儿很有人缘呢!”
“是吗?”他很不喜欢薇丝说话的方式。
“对呀,其实为了这件事,我一直都很担心她呢,就怕她交到了什么坏朋友,万一被骗了,那就不好了。”
不想多心,铁法兰将薇丝的话,视为善意的提醒。
“不会的,真衣她虽然笨了点,但是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而且,以后有我在她身边,她不会交到什么坏朋友的。”
突然,一声声的抽气与惊呼声,自前方陆续传来。
听到母亲玛亚的尖锐叫骂,薇丝猜测是真衣回来了。因为,只有在面对情敌女儿的时候,母亲才会如此失控。
当下,一个诡计在她心中形成。
“真衣!?”像是听到真衣的声音,铁法兰心惊快步上前。
排开挡路的几名仆佣,铁法兰向大厅内看去。
看到跪在厅里的真衣,他黑眼愕瞠,脸色骤变,就想踏进玄关,阻挡那个疯女人对真衣的伤害!
突然,一道身影抢在他之前进大厅,并以身为他护住了真衣。铁法兰微怔。
“妈,不要!”冲进大厅的薇丝,张手拥住慕真衣,替她挨了一棍。
忍住背部的痛,薇丝碧眼微眯,心机尽现。
她要藉此博取铁法兰的好感,再伺机踹开碍事的慕真衣,然后,让自己风风光光的嫁进铁家门,也成为法兰仕家族的表少夫人。
微扬嘴角,她目光阴沉。
“你——”看到薇丝挺身保护自己,真衣不解。
“薇丝,你在做什么?”玛亚被女儿的举动愣住。
“妈,我求你不要再打真衣了,真衣她是我的好姊妹啊!”上前挡在母亲与真衣面前,她表情态度教人看了感动。
但,真衣闻言,只是蓦瞠黑瞳,看着性情骤变的薇丝。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什么时候……”玛亚不懂平时和她一样讨厌真衣的女儿,怎么突然转性了。
“妈,真衣她真的很可怜。”薇丝急忙打断母亲未出口的话,“她妈妈死了,她已经没有其他家人,现在就剩下我可以照顾她,我求你……”
“薇丝!?”玛亚一听,愤怒道,“她妈妈抢走了你爸爸,害得我们母女两人被冷落,你现在居然还替她说话!?你脑子坏掉了啊!”
“我只是不忍再看你这样伤害真衣,我……呜……”她掩面故作哭泣。
“薇丝,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你现在再不让开,我就连你一块打!”玛亚愤举长棍。
薇丝吓瞠眼,抖了下,但不是做戏。
因为刚才背部挨的那一棍到现在还在麻痛,可见母亲的力道有多狠。
但,想到将来美好的日子,薇丝决定拚了!
“那你就打死我吧!只要我还活着,我是不会再让你伤害真衣的!”
“你这个死丫头,居然吃里扒外!”玛亚咬着牙,当真一棍要打下去。
“给我住手!”
一声及时威冷,喝住玛亚就要挥下的扫帚长棍。
“铁先生,你——”玛亚瞪看着突然出现在厅里的铁法兰。
骤地,她转看正背对铁法兰,而恨眼瞪视慕真衣的薇丝,这才明白刚才的一切,全是女儿为铁法兰所演的戏。
至于原因,不说也明。
真是了不起,远比她这个当妈的还厉害。玛亚不禁佩服女儿的心机。
不明白泰勒母女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也不想多理,慕真衣因为法兰的及时出现而对他蓦绽笑颜。
但他见不到她的笑容,只看见他所珍惜的她,被人狠狠的棍打着。
“说,为什么让她这样对你?”他俊颜难看,但对她,他说话轻声。
“我要拿回那件衣服。”他在生气。真衣怯看他一眼,指向玛亚还抓在手中的白衣,“领扣我已经缝好了,可是,我一直没还你……”
知道她说的事,他黑沉的眼怒焰闪动,自玛亚手中抢回自己衣服。
“就为了这件衣服,所以,你甘心让她这样欺负你?”
“我……”
“这只是一件衣服!”知道真衣是为拿回他一件上衣,而甘愿挨玛亚的棍打,铁法兰气得脸色发青,当场撕毁那件祸物,丢进炉里烧。
“啊!?不要!”真衣想抢回衣服。
“给我站好!”他怒声喝。
慕真衣急止住脚步。
“你给我听清楚,你珍惜我的衣物,我当然高兴,但是,我绝不容许你因为我的关系,而受到任何一丝的伤害!”
“法兰……”知道他是如此宝贝自己,笑意重回她的脸上。
“现在,给我上车,不准东张西望,去。”为了不让她看见抓狂的自己,铁法兰强忍怒火支走她。
不知他心中打算的薇丝与玛亚,紧张的看着彼此。
霍地,铁法兰一把抢过玛亚手中的扫帚。
“啊!”她尖叫。
“你打她!?”寒着冰冷容颜,他以长棍直指脸色惨白的玛亚。
“我……我……”
“你好大的胆子,敢动我铁法兰的人!?”砰地一声,他一棍打碎玻璃茶几。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见平时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铁法兰,变得如此凶恶可怕,玛亚吓得跪地讨饶。
“我真的不知道真衣她是你的人,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敢的!请你高抬贵手,原谅我这次吧!”她一边抖,一边说,一边暗示薇丝救她。
“法兰先生,对不起,请你放过我妈妈吧,要打,你就打我好了,是我没保护好真衣,一切都是我的错……呜……”薇丝做戏的哭着。
“你——”面对曾替真衣挨过一棍的薇丝求情,铁法兰俊颜抽动,“就当是我替真衣还你一次情,我可以饶过她的命,但是,她必须付出代价!”
话声一落,早已怒到极点的铁法兰,狠咬着牙,紧握手中长棍,凶狠且毫不手软的捣毁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在盛怒之下,他拆了泰勒家,但,这样还不够平息他胸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