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觉到她颤抖的身子所表达出的骇怕,伦尔深吸一口气,调适自己爆怒的心,缓下极想要她的冲动。
他以唇、以舌、以齿啃咬吮吻她的唇、她的耳,想分散她害怕的心。
“我可以慢慢来,但你要合作,否则……就别怪我……”
强忍住身下的激动,伦尔就著她的唇低语威胁。
“你!?”不想再遭他暴力强夺,不想再尝当年被残忍对待的痛苦,纵使不甘心、不愿意,她也知道在这时候自己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逃不出他的掌控,躲不过他的强迫,那她只能……选择低头……
强睁噙泪水瞳,白雪紧抿红唇,别过头,拒绝他的吻。
注意到她的转变,伦尔眼底有了笑。再也捺不住多年来对她的强烈渴望,排山倒海强灌心头的激情,教他结实健壮的身子紧绷僵直。
砰地一声,他一个向前将她紧抵在墙柱上,要她紧环住他的颈。
他饥渴地吮咬她的唇,不同於之前的温柔,伦尔一再猛力朝她顶进,也一再强悍的朝她直驱策人,索取他渴望多年的激狂快感。
他疾如闪电的野动激情,教白雪好似就要被夺去呼吸般的颤抖不已。
除非他对她厌烦了,否则,他绝不允许她抗拒他的存在。
对他,她只能接受,只能如此刻般的……包容他所有……
第八章
像是成了习惯,每到下班时刻,伦尔总会固定出现在台北国际大楼前。
一开始,白雪总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匆忙自大楼侧门快步离去。
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躲得过三两天,却躲不过一辈子。
只要他一天见不到她人,待他再见到人时,必会再将她强拖回饭店,藉著激狂的对她发泄心中的不满与愤怒。
他以为她应该会怕他,以为她最多躲不过三天,但这次……
冷著一张俊颜,伦尔带著一身愤怒步进国际大楼。
他从不想介入她的家庭生活,也不想破坏她在那对父女心中贤妻良母的形象,更不想害她被同事批评说闲话。
他是如此的替她著想,但,她呢?
她是一躲再躲,由一开始的一天,进而变成两天、三天,一直到今天,他已经有整整五天没见到她人了!
是她逼他摊牌、逼他不给她后路走、逼他摧毁她现有生活的!
这时,才步出电梯,白雪就被迎面而来的他惊吓到。
“你、你进来做什么!?”她故作镇定。
“你说呢?”阴冷绿眸有著难以掩藏的怒火。
“我……我不知道。”紧咬红唇,她越过他,快步往一旁侧门走去。
见她毫不停留直接越过他身边,伦尔已经气疯了。
彼不得引来旁人的注目,伦尔怒得紧步追上她,狠抓起她的手腕,拖著她疾步跨出侧门绕至大楼前,一把将她推进早已等在路旁的房车里。
为两人关上车门,小王快步绕过车身,依往常习惯将房车驰向饭店。
“你到底想怎样!”密闭的空间,使白雪得以吼出心里的愤怨。
她的愤怨激怒了伦尔早已暴怒的情绪。
“就这样!”按下后座门窗控制锁,他脸色难看将她强压在椅上。
“啊!你……你……”他狂怒的激情举动,吓到了她。
白雪挣扎著想推开身上的他,但,他却毫不留情一再对她施加劲道,要她屈服於他。
他狂吻著她的唇,吮咬她的颈,刻意想在她身上留下激情的痕迹。
“你……你躲不开我的,你绝对躲不开我的!”紧缩臂膀,他将她紧锁在身下,一再强势夺取她娇弱的身子。
埋首在她柔细而散有淡香的发里,他深闻著她的幽香。
他喜欢她的味道,喜欢到……喜欢到无法再忍受她故意躲他、避他,也无法再任由她对他若即若离……
黑色房车在一路绿灯的情形下,很快的就停在撒皇饭店大门口前。
身穿饭店制服的司机小堡,快步下车绕过车身,他想拉开后座车门,但却无法如愿。
“莫特森先生?”小王试探性的轻敲车窗。
在拉不开后座车门,里边的人又毫无回应的情况下,房车一次突来的莫名大震动,教小堡霍地瞠大黑眼,顿然明白一切。
“小王,车子怎么一直在震动?”门僮好奇走向他。
“呃……这个……没、没什么,莫特森先生他……他好像跟朋友意见不合,正、正在里边打架……”司机笑得好尴尬,也说得好心虚。
“打架!?我去请经理出来!”门僮一脸紧张,转身就要冲进饭店。
“哎!不、不用啦!”小王急忙拉住他,乾笑著,“应该没事的啦,反正最后莫特森先生一定会赢,我看,我还是先把车子开走好了……”
担心引来更多人围观,小王赶紧冲回驾驶座,将房车疾驶向不远处的一块无人空地。
一将房车停在大树下,小王立刻冲下车,远离震动地带。
时间一分一秒慢慢过去,终於,在他第三十六次看表上时间,顺便瞄向身后时,房车终於停止震动……
突来的一场激情狂爱,使她美丽雪颜白里透红,但……
紧咬著唇,白雪黑瞳凝泪,眸光幽怨而愤怒。
“凭……凭什么?你凭什么一再这样对我!?”
情绪已然平稳的伦尔,抬手耙过一头金发,绿眸冷扬。
“你自找的。”
“我自找的?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她身子顿然一僵。
原来,这一切全都是她自找的?是她自愿送上门让他一再糟蹋?是她一再不给自己好日子过?是她一再让自己生活在心惊胆颤之中?
是吗?这一切真的是她自找的?
眨动泪眸,白雪紧握膝上十指,全身微微地颤抖著。
应该是吧!如果当年她不是那样喜欢他、迷恋他,她与他之间就不会有交集。
这样,她就不会因为意外怀孕而遭到他残忍对待,更不会因为怀孕而被迫放弃学业逃回台湾……那,或许今天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紧抿红唇,她低下头,敛下黑瞳,任由清清泪水成串滴落。
原来,这一切真的都是她的错……
“你……”望著她滴落於左腕上的泪,伦尔心口一紧。
突然,一道粉痕意外映入他的眼。
疾出手,他掹地抓过她的手,蹙眉仔细端详。
那该是割腕所造成的伤口,但……
邦腕!?伦尔脸色乍变,神情震愕。
“这是怎么回事?你这伤痕是怎么来的!?”强举起她的左腕,他要她正视上面的伤痕。
“放开我!”紧咬唇,她奋力想抽回被控制的手。
“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怒声质问。
“不要你管!”拒绝回答,又抽不回教他紧紧抓住的左腕,白雪紧抿红唇,愤别过头。
“不说!?”他怒急攻心。虽然伤痕已然淡去,但他可以想像在她划过左腕那一刻的椎心之痛。
“是那个男人对你不好,所以你想自杀解月兑,是不是!?”
她的沉默,教伦尔气愤地箝住她的肩,猛力撼摇著——
“我在问你话!”他怒声愤吼。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想知道我是不是为你自杀吗!?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何会这么大,但她讨厌他的故作关心,讨厌他的假慈悲,讨厌他现在对她所表现出的在意!
“我就算再笨、再蠢、再喜欢你、迷恋你,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再想起当年事,想起那不堪的过去,白雪情绪失控含泪冲口道。
“但,没错,这一刀是你害的!因为,我没有你那么狠、没你那么坏、没你冷血无情,可以像你一样亲手伤害自己的孩子!我只能尽一切努力保住……”冲动言语顿然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