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等我一下。”
寒霁晖将柳潆芝留在车子的另一边.自己则走到后座,先将琴匣放进一个为平稳地运送“飞弦”而特制的箱子里。
就在此时,寒霁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三个人,寒霁晖没有回头,像是未曾发现他们,但事实上他早已察觉了这些不怀好意的“气”,就算是在黑暗中,也绝瞒不过他此等“武林高手”。
寒霁晖立时便进入了武者守心的境界,在回身关门的同时,已毫不留情地一掌击在距他最近的黑衣人身上,让那人几乎是飞出去,倒地后已是不省人事,所有的动作就像是清风吹过一般流畅。
另两人没料他会突然发难,而且动作快得让他们毫无插手的余地,惊愕之下竟错过了偷袭的机会,虽然不论是什么样的袭击,大致上都不会发挥预期的效果就是了。
寒霁晖冷静地面对将他包围住的两个人,身后抵着车子,为了弄清他们的来意,暂时保持对峙的状况,对这等敌人他并未放在心上,重要的是在另一边的柳潆芝。
“芝芝,小心点!”
蓦地,邻近其他的车子旁又窜出几道黑影,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而且是有计划地针对他们。这几人联合起来对寒霁晖发动攻击,而寒霁晖只是优闲地偏身一让,踏着混人耳目的步法便月兑离了这几人的包围。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寒霁晖厉声问道。
但对方并未叫答他的问题.只是继续攻击。
既然这些人摆明了不是“纯问候”,寒霁晖也不再客气,以极快的手法抓住其中一名黑农人一已送上门来的手腕,振臂一摔,便把他丢向了另外一人,摔得两个人都七晕八素。
接着,一个手刀劈掉朝他冲来那人手上的刀子,再一个肘击顶在他的胸月复之间,让他们还未转身时,伸手疾如风地捏上两人肩上的穴道,令他们没两下就腿软地昏了过去。
寒霁晖以极短的时间解决了所有的袭击者,却也因此与柳潆芝隔开了一段距离,当他察觉不对时.不赶到柳潆芝的身旁,已看见郝缰就站在她的身后,一把闪闪发亮的刀子仅差毫理地抵在她的颈部。
这下对主谋者倒是没什么疑问了.只是他觉得劭光平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或许这事另有内情吧。
柳潆芝一脸忧急地看着他,或许她可以躲开一个人的追击,但是三个大男人就完全超出她的能力范围了,谁教她要偷懒不自己练功!
“放开她!”寒霁晖是最见不得有人欺负柳潆芝的,若不是他们距离柳潆芝近得让他投鼠忌器,这三个不长眼的家伙肯定会死得很难看。
柳潆芝叹了口气,“晖哥,你真的觉得这么说说他们就会听话吗?”
不是她一点都不紧张,只是她知道晖哥绝不会让他们动到她一根寒毛,她对他一向有绝对的信心。
她的一句话让寒霁晖原本快失控的情绪又恢复平静,对了,如果他不保持冷静的话,又怎能好好地让心爱的芝芝月兑离险境呢?
笔而耸了耸肩,无奈地道:“没办法,总得先说说看嘛,搞不好会有用啊。”
郝缰对他们的对话已经昕得不耐烦了产怒道:“你说够了没有?”
“闭嘴!”寒霁晖与柳潆芝很有默契地异口同声道:“你妈没教过你别人说话的时候不应该插嘴吗?’,
郝缰真的气死了,有柳潆芝在手上.他本该是掌控一切人物,没想到应该被他控制的人竟然反过来对他大小声,要不是柳潆芝对他还有用处,他早就一把将她捏死了。
柳潆芝与寒霁晖交换了一个眼神,方才他们是有用意的试探,若是郝缰真敢动她。寒霁晖也不会给他机会的,现在证明了他另有所图,他们倒是可以慢慢谈条件了。
“眉目传情”完毕,寒霁晖才正眼看向郝缰,“说吧,你的目的是不是‘飞弦’?”
郝缰牵起一边的嘴角,这种笑容看起来还真够邪恶的。
“和聪明人谈话果然够爽快,本来为了你上回的不识好歹,我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你们的,不过你若是愿意乖乖交出‘飞弦’,我可以让柳潆芝毫发无伤地回到你身边,否则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晖哥……”
郝缰的刀亮晃晃地在柳潆芝的眼前摆来摆去,“小姐,你还是少说几句吧,不然我可不敢说这刀会不会划在你的脸上。”
柳潆芝是闭上了嘴,不过那忿忿不平的模样让寒霁晖看得真是心生不忍。
“芝芝,别担心,我会马上让你平安的。”寒霁晖对柳潆芝说话的口气十分温柔,但眼神动是无情的,郝缰竟然恐吓他的芝芝!
柳潆芝才不担心自己呢!该担心的是身旁这些没脑袋的家伙,晖哥生起气来可是非常恐怖的,连她也没把握能控制得住,若是他们真的伤到她一点皮毛,保证会有很惨烈的下场。
可惜在场的这些人不了解他的可怕,若是换了她,绝对是走为上策!
“那也得要你先满足了我的要求才成啊!”郝缰邪气地笑着,“不然把她带回去当压寨夫人倒也不错。”
“你说话最好小心一点。”寒霁晖沉着声道,眼中射出的光芒愈是冰冷,“是劭光平派你来的吗?”
郝缰对着他寒如流冰的眼神还能笑得出来算是很不容易了,“不,是我自己决定在这里堵你们的,拥有‘飞弦’是劭先生最大的愿望.我决不允许你这样拒绝他!如果好言好语不能让你听话。那我不介意耍点手段!”
“是吗?”寒霁晖冷冷地道:“就算你这么做也不见得真能达到目的。”
“为什么不能?”郝缰冷笑道:“现在人在我手上,等于抓住了你最大的弱点.你能不听我的吗?或许寒先生需要多考虑几天,我不介意让柳小姐到我的地方作客。”
“但是我介意。”寒霁晖立即道.“不必那么麻烦了,你的确是抓到了我的弱点,也是唯一的弱点……”
“晖哥,你不能……”柳潆芝知道“飞弦”对寒家、对霁晖的重要性,绝不能轻易落在他人手上。但话又被郝缰举在眼前的刀硬塞了回去。
“柳小姐,我想现在应该没有你说话的余地吧。”
随着他手上的刀挥动一次.寒霁晖的脸色就更难看
“如果你希望得到完整的‘飞弦’,最好不要再好不要把刀靠近她,否则你应该听过玉石俱灸这句话!我不会有一点迟疑的!”
郝缰既是有所求,也不好做得太过分,于是把威胁柳潆芝的刀移开。“这样你总可以把东西交出来了吧。”
寒霁晖一言不发地转身自车子里拿出装有“飞弦”的琴匣,平举在手上。“‘飞弦’就在这里,随便来个人拿去吧。”
郝缰才没那么好说话,“别开玩笑了,寒先生,我会忘了你的身手吗?这次若不是我针对你特别策划过所有的行动,把目标订在人质身上.或许还没能这么顺利地就让你屈服,我会在这个时候再让我的手下去让你喂招吗?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那你有什么打算?”寒霁晖沉住气,现在芝芝才是最大的考量。
郝缰模模下巴,‘‘这样吧,你把‘飞弦’留在原地,然后空手过来,我的手下去取东西的时候,我也同时将榜小姐交给你,对你来说,若是我图谋不轨,你也能轻易地对付我,而我也有了保障,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我可不这么觉得。”柳漾芝低声说道,反正现在不管她说什么改善情况,只有认命了。